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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久侯了,”钱蓉学着易宏往日里一贯轻傲的语调,狐眸瞟尽将她与琪泽围在正中的数位大汉,玉白纤指解下肩头鎏金云纹的墨色披风,将其扔给琪泽,双手抱胸轻轻冷叹,“如此盛情,真是让在下倍感荣幸啊。”
已换上衮袍高冠的阿木尔看上去虽与钱蓉印象中的“沈浩然”相差无几,待她的态度也尽是宽容迁就,可眉宇间威严却重峻了许多。
“我错了,我错了,”阿木尔见状,挥手命众仆退出帐外,拉着钱蓉安坐几案旁,热情地为她斟上一杯奶茶,关切道,“此处距燕城过近,他们小心谨慎一点也是为了咱们安全。我知你来,高兴得好几晚都没睡着!你来信说,你也喜欢喝奶茶,喏,我亲自用蜜煮的。骑马吹风一日,可是冷得紧吧,快喝了暖暖身子,我还备了些点心,你尝尝看。”
钱蓉面上装作气恼,故意偏头不理,侧目环顾帐中陈设,快速记下一切布置:兵器、地图、书奏……
“快快放下,我怎敢劳动可汗大驾。”瞧他斟茶满杯,钱蓉斜睨白眼,娇嗔气哼道,“可汗千里传信邀在下面谈,怎的这么快就倒满了茶催我走了?”
阿木尔虽不知这妮子怎的又不高兴,装作客套的一口一个“大汗”“在下”,但他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若是易家少主当真气恼,便不会有此次月下相见。
“失礼失礼,都是我不好。可是,羽儿,我想你的紧!”阿木尔将茶杯握在钱蓉手里,趁机也牢牢拉住她玉白柔荑,牵至侧颊柔柔轻蹭,乖顺得像只猫,讨好的口吻亦一如从前,“分离虽仅区区数月,我却生出恍若隔世之感。羽儿,听说你入津城就病了,现下可都好全了吗?”
易家主人入城生病之事如此机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钱蓉狐眼一凛,滟唇一抿,似笑非笑:“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皇位之争,该是何等惨烈?我竟不知,大汗倒是悠闲的很,竟还派人留意津城之事。”
易寯羽这是在怒他疑他暗中派人刺探易府?
阿木尔拉她素手入怀,凑近了些,嘟嘴低眉,一脸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天老爷!冤枉啊!我是留意燕城,据说赵棣这个月看你看得可是勤着呢!连聘礼都送到城外,急于表明求娶之心……不过,听说易侯爷不仅将他拒之城外,还当众否认赐婚一事。我知道,这是因为你也念着我!”
留意燕城?呵,鬼知道你留意的是谁!
钱蓉抽回被阿木尔攥热的手,起身另寻了块软垫安坐,狐眸低低轻眨流转:既然阿木尔关注已久,想必也知道炮船之事。想着念着?说的好听,他想着念着的,难道不是易府的财力和军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