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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训练有素,除了真正通过面试而招手的新生,其余的大二大三的在校学生和预科生入学的新生们都懂得这种情况下纪律的重要性。
他们迅速从紧急通道离开,打开教学楼的消防箱并从中取出枪支,有条件的穿上了作战服,没条件的就找掩体随时准备射击,耳麦里诺玛为他们连通信号,进行指挥。
叶胜和酒德亚纪也是如此,作为亲身经历过“夔门”计划的专员,他们的反应相当迅捷,警报响起时就穿戴好装备并开始疏散人群,指挥队伍,到处搜寻敌人的身影。
许多人认识叶胜,他曾经作为帆船队领队为卡塞尔学院领回奖杯,这份知名度让他慢慢组建起一个队伍。
一时间,这里像是某个战争地区的交战地。
老唐躲在花坛里面,用灌木丛和蔓墙挡住自己的身体。
烟雾弹还没有散去,到处都是浓黑的烟,他不敢到处乱跑,怕撞上什么持枪暴徒。
而且他本身的状态也很差,脑袋里像是被塞了一叶薄荷,虽然不疼,但感觉却很奇怪,他的精神格外清晰,似乎思考速度也变快了,眼前出现了一团微弱的火,并且那火焰正在逐渐变旺盛。
他怀疑这烟里放了让人兴奋的致幻剂,不然他吸进鼻子里怎么不觉得呛人,还看见这些幻像。
“路明非那小子不会真来了吧?”他捏着手机编辑短信,发光的屏幕照映出他眼睛里的金色火光。
就算路明非在学校里很牛掰那又能怎么样?那些可是拿枪的恐怖分子耶,这深山老林的,打警察电话也没人能支援过来。
不知道芬格尔的车租好没有,面对敌我双方战斗力不对等的情况,就该战术性撤退,一块木桩脑袋只会干永远都讨不了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应该坐上车去芝加哥市区报警,让警方出动军队和直升飞机来处理这件事,而不是待在学校里任由别人拿枪管指着自己的脑袋。
然而还没等他打完几个字,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他的听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灵敏,一个人正以极快地速度接近。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陌生的声音再度出现,脑袋又疼起来了,他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敲打太阳穴,浑身发抖。
“终于找到你了。”路明非扶着老唐站起来,“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他一来就看见老唐躲在花坛里发抖。
那炸飞校门的爆炸肯定把老唐吓坏了,毕竟玩游戏和真正的现实可不是一码事。
游戏里你可以操纵角色上跳下窜,飞檐走壁,冒着枪林弹雨冲过去玩身法,因为你知道这是假的,即使被子弹射中了也不会疼,你不过是躺在柔软的靠背上按鼠标和键盘而已。
没有硝烟,也没有血的味道,只有假的枪声和尽力模仿现实的3D建模。
但真实的战场远比游戏可怕得多,当冲击波震破耳膜,飞溅的石子刮破皮肤,人类最深处的恐惧就会被勾起,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路明非死过很多次,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作用都很小,把老唐带到安全的环境,喝上一口热汤,在被子里窝着暖和一会儿,就会好受得多。
“走吧,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路明非半蹲下身子,示意老唐到自己背上。
“我..我没事...我自己能走...”老唐喘着粗气,眉头紧锁着,有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你都这样了还能走!”路明非拽住老唐的胳膊,硬是把他给背了起来。
“我带你去芬格尔那边,他会带你去避难的,这所学院以前就作为避难所使用,其实这是所军校来着,大伙都配有枪支,这些恐怖分子很快就会被解决。”路明非让老唐能趴在他的背上。
他调整姿势,让老唐能舒服一些。
老唐像是什么旧病复发了,体温异常地高,他感觉自己背上是一个热水袋,必须赶紧让医生看看。
他以奔跑代替了跳跃,步子很稳,丝毫不会颠簸,因为他有背着另一个疲惫的人逃亡的经验。
...
教堂,门外响起敲门声。
有人推开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一步一步,稳定得让人乏味。
来人最后停在了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推开门,从忏悔室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互相打量,楚子航穿着校服,衣衫扣全部解开,手里提着村雨,漆黑的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半张脸。
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作战服中,但没有戴面罩,身材极为火爆,两条鬓发顺着脸颊两边垂下,有两尺长,漆黑如墨,像是浮世绘上的日本女人。
她很美,特别是她的身材,完美无缺,就算她和恺撒的蕾丝芭蕾舞啦啦队排成一列,你也能一眼找到她的位置,她一站在那儿,就会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但楚子航并不被包括在所有“人”里,因为他是块腐朽的木头,恺撒因为有了诺诺所以不到处沾花捻草,但他入学之后人气明明不输恺撒,却一直是单身。
楚子航沉默着,手机放在一旁的教堂桌上,正显示通话中,来电人显示为恺撒。
“好无趣的男人,见到美女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吗?”女人撩了撩头发,脸上是调戏的笑容。
“你们为什么要入侵卡塞尔?”楚子航说。
“不懂风趣,和女士谈这么无聊的话题是会孤独终老的。”
“那你想聊什么?”楚子航握紧了村雨的刀柄,衬衫下的肌肉收缩。
“比如...”女人调皮地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往前倾,让人不禁去想真的有这么Q弹吗?
她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妖艳美丽,静立枝头待君采摘,每个男人都会看得愣神。
然而下一刻画风骤变,她以雷霆之势从背后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朝着楚子航射击。
“你愿意为我死一次吗?”她扣动扳机,子弹立刻旋转着射出枪膛。
罂粟花虽美,却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可惜她失手了,楚子航就是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大贤者,随时都在贤者时间,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形容他都有些低了,他连一丝花香也不会染上。
一个侧身,他便躲过这明显预谋已久的一枪。
子弹射在教堂的木长凳上,留下鲜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