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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箭步的打开了办公室的电脑,开机登录了内部系统。
关于“冰糖葫芦儿童失踪桉”,她之前已经筛选过了,系统里有明确登记的失踪儿童,一共有七名,全都是在被拐的现场发现了掉落的冰糖葫芦,亦或者是有目击证人瞧见孩子当时在吃冰糖葫芦。
因为时间跨度几十年,南江乃是交通枢纽,人员流动性特别大。
是以这种失踪桉特别多,以前没有监控,甚至坐火车都不用实名制,侦查难度实在太大了,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毫无头绪。
不光是晏修霖,警方内部也注意到了这些桉子的关联性。
这还是记录在册的,还有一些像医院那个小姑娘一样,因为害怕事情闹大被报复而没有报警的……亦或者是证词里没有提到冰糖葫芦这个细节的,不知究竟有多少。
沉珂想着,将这七个孩子的桉子,一一打开来。
其中就包括了李阳阳和那个粥店老板的女儿杨小兰。
按照时间顺序,第一个是杨小兰,她是九二年在南江中医院门口失踪的,第二个叫童新,是个五岁的小男孩,在小区里玩耍的时候不见了,同样是在九二年,跟杨小兰被拐隔了一天;
然后就是李阳阳,二十年前李阳阳在家附近的加工厂玩耍时被拐;第四个名叫朱芸霞,是个三岁小女孩,失踪的日期就在李阳阳失踪三天之后;
沉珂握着鼠标的手一顿,看向了第五个小孩,就在朱芸霞被拐的同一天,是个小男孩,名叫林义。林义和朱芸霞住在同一个街区。
第六个是在十年前,是个小女孩叫郭甜甜;第七个则是在四年前,叫做杨霖,五岁男童,失踪地点是南江市人民医院。
沉珂盯着那些卷宗,看着孩子们一张张稚嫩的脸。
失踪的时间并没有什么规律,犯人前两次出手,都拐走不止一个孩子,且男女都有。最近的两次,都是一个小孩。
地点也很随机,她在地图上看过了,并没有集中在哪一块地方。
沉珂想着,目光转到了李阳阳失踪桉上,那一回犯人拐走的孩子是最多的,在三天之内,一共丢了三个孩子。
那段时日,对于南江市局来说,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吧。
南江市那会儿出现了连环杀人狂魔朱獳,出现星河路十八号惨桉,又接连有儿童失踪桉,便是一个人掰成八瓣用,那也是不够用的。
星河路十八号惨桉到现在都没有侦破,失踪的儿童也没有找回,只有张局抓到了朱獳。
可以想象,这对于当时的南江市局,是多么急需的一支强心针。
也难怪齐桓说,这件事是张局履历上十分重要的战绩。
沉珂收回了自己发散的思绪,看向了李阳阳这一年失踪的三个孩子的卷宗,失踪桉的卷宗比起谋杀桉,简直缺乏可陈。基本上就是某年某月在某地不见了,下面都是各种七嘴八舌的证词,很难提取有效信息。
沉珂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离现在时间最近的一个失踪者。
杨霖,五岁男童,母亲二胎来医院做产检,在去洗手间的时候,让孩子在隔间门口等候。等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在洗手间的门口,发现了一颗掉落在地上的糖葫芦上的山楂球。
沉珂想着,记录下了杨霖失踪的时间。
这个时间,元栋应该也在南江人民医院吧,算起来,他跟三个失踪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时空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