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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文汉和党心远关系好的时候,这些都是小事,即便是汇报到党心远这里,他也会帮着想办法隐瞒,但是现在事情不同了,关系发生了变化,以往的那些烂事,现在都成了把柄和攻击的利剑。
陈勃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上午电视台拍摄的视频,他们是需要剪辑发布的,但是陈勃要来原版的全部视频。
按照他的计划,谢文汉和党心远他们如果合流,那就意味着有可能只是填上了社保资金的窟窿而已,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对党心远进行清算,大概率倒霉的也就是党心远一个人,这个县城的政治生态一点都不会改变,而自己还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
面对这样团结的政治生态,陈勃觉得自己哪怕是想有点作为,也是千难万难。
可以说,现在是改变这种情况的唯一的机会了。
于是,陈勃告诉谢文汉不要给党心远任何机会,只要是撑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他就有可能保住这两个矿的一半股权,否则,极有可能会毛都不剩。
事实也是如此,一旦商量不成,党心远和雷阳秋就打算动真格的了。
于是,陈勃这个时候送上了枕头,让瞌睡的党心远好好睡一觉。
党心远看着视频里老人的描述,又看了一眼陈勃。
“他说自己孙子在县里的煤矿里上班,但是出了事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孙媳妇拿了赔偿款逃之夭夭了,他不想要钱,就想着用什么办法,能给孙子立一块碑,自己儿子死的早,这个孙子是他唯一的后人,现在好了,就算是想给他烧点纸都没地方……”
听着陈勃的叙述,问道:“他说的那个煤矿,是不是谢文汉的煤矿?”
“我查了,是他的煤矿,我找人调查了一下,谢文汉的这两个矿,这几年因为矿难死亡的人数超过了二十人,党书记,他汇报过这些事吗?”陈勃问道。
党心远木然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从没有人向我汇报过这些矿难,这个谢文汉,胆子太大了。”
“书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马上就要过年了,年轻人也从外面回来了,一旦这些事被发布到网上,那我们就被动的很了。”陈勃添油加醋道。
一定要让党心远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事一旦被挑起来再去查,县里会很被动,但是主动去查,很多事就有回旋的余地,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当然陈勃的目的就是要让党心远和谢文汉反目,至少不能达成一致意见。
“明天省城有个朋友过来,还有北京的朋友,你跟着我一起招待他们吧,到时候跟着我见见他们。”党心远说道。
陈勃没有问谁来,也不知道见谁,但是对他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只要是党心远和谢文汉尿不到一个壶里,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他还没想好自己的说辞,该如何才能让自己的说辞显得那么水到渠成,一看这里面就没什么算计,而且还要让党心远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他好呢?
现在确实缺这么一个机会,他也没想到明天的招待客人,给他带来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