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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有趣的是夕遥宗的女修们,大多是断情绝爱的。
虞幼清刚入门时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转眼都出落得如此大方动人了。
可惜小姑娘心中只有鞭,没有男人。
虞幼清回去后,原地还剩下裴漓之和林羡。
林羡盯着还不打算走的裴漓之,问道:“裴漓之,还有事吗?”
裴漓之如今即将十六了,几个月过去,他似乎又长高了些,隐隐已经有林羡那么高了,但还差点。
白衣少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稍微低了下头,垂着那些曜石般黑的眸子,道:“弟子久不见师尊,有些挂念。”
林羡难得欣慰。
她当初收了这个徒弟,起初整日在想裴漓之会跟自己有何因果联系,那梦中长剑刺入胸膛的滋味可不好受,因此与其让忐忑与猜疑一直存在心中,便干脆自己下山一趟去查了裴漓之的出身。
查到后,她便怀疑他应当是从某处得知她这个师尊与他父母之死,家国之仇有所干系,便更干脆利落些,甚至不用言语,让裴漓之直接看自己的神识记忆。
此法虽说冒险了些,但林羡觉得总比日复一日猜忌着自己的徒弟好使些,果不其然,从那以后,那小白眼狼的目光便变了。
至于裴漓之起初是从何得知自己的师尊与他从前的不幸有关,林羡没有刨根问底,只要生而为人,便难以清清楚楚地活过自己的整个人生轨迹,别人不愿说的,她绝不勉强。
如今六年有余过去,她虽始终难以与大徒弟亲近起来,但总归也是看见了他身上的变化的。
终于,有点人样了。
积极养小白菜的林羡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