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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描述她的样子。
过长的米色大衣有些起球了,套在她身上让她像个笨重的面粉袋子。
她走路很慢,几乎是一步一步往前挪。她也许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如此沉重,但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她,她的两肩各趴着丑陋的咒灵,她的后背挂着一只如泥潭怪物一样的负能量精怪。
她缓慢的行走,让我看到了过长米色大衣下的咖色小皮鞋。
这种皮鞋很常见,但一定要到某片区域,比如学校。
寒风从她耳边呼啸,她下意识回头,不偏不倚,她的脸暴露在我的视野里。
她的面容,很眼熟,准确的说,是她的口鼻。
让我想想,是三天前,也就是出发前一天。
还记得我在家里和甚尔的对话吗?
不是法官那部分,也不是勺子敲锅的休庭。是在饭厅桌子上,是那份报纸,是报纸的第一页头版,《仙台杀人案》。
她的鼻子和嘴巴,与《仙台杀人案》被马赛克遮住眉眼只露下半张脸的,犬路小姐,几乎一模一样。
那她从哪来呢?她现在要去哪?
这两个问题,我只答的上第一个。
她从那家俱乐部出来,现在要去一个,我并不知道,却能带我通往事实的地方。
和夏油杰一并跟在她身后,她没有走正门,也没有走已知的后门,反而是走到了一条狭窄的如抽干的下陷水沟的地方。
根本很难想象,那是个可以走人的地方。
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沟渠深处,直到一声闭门的声音响起,我们才跟上。
比起潮湿和骤降的冷意,那些数量惊人,攒聚的四级咒灵才让我和夏油杰咋舌。
站在锈色斑斑的铁门前,门边的犬路宅的门牌,再一次佐证了我的猜想。
“现在怎么办?”夏油杰虚声问我。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清晨六点半。
“先回旅店吧,下午再来。”
回到地面上,夏油杰真的如哄我时说的话那般,要在数九寒冬天里,带我飞高高。
我木然的坐上那条奇形怪状的魔鬼鱼咒灵,准备迎接劈头盖脸,如刀子般的寒风时,夏油杰忽然从咒灵上跳了下来。
我心里大喜,准备也跳下来老老实实坐计程车时,只见他向我做了一个,原地不动的手势,然后急匆匆的跑回那条甬道。
紫色的暗光亮起,不到一分钟,他一边甩着手上粘稠的咒灵血液,一边跑回来。
等到魔鬼鱼慢慢升空,我看到了俯视下,干干净净的地下甬道。
“只是顺手的事,毕竟我是咒术师嘛。”他说。
高度在慢慢抬高,路灯街道,人潮车阵都变成了只有巴掌大。
在魔鬼鱼准备极速前进时,身后的夏油杰解开大衣的牛角扣子,然后试探的把我往后一点点的拉,直到少年身上的味道,铺天盖地的完全笼罩我,直到我的后背能贴到大衣下,温热的毛衣。
“坐好了。”
他带着怔愣中我,不断向上,飞往天际。
孔时雨发给我的资料里,曾说过夏油杰夜游的爱好,也说过那座山上的咖啡店。
那会其实我脑子里曾闪过一个问题——落日余晖,旭日东升,有那么好看吗?
现在,当海拔高至,与天伸手可碰,当橘红的太阳仿佛近在眼前升起,当少年蓬勃的心跳在耳膜敲击不止时。
我有了答案。
在金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我竟觉得,苍凉余生下的每一天,都能够有全新的希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