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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等等？】
【你是不是在看？！】
“！！！”
石浩灵猛得从床上坐起。
受惊般地打量着四周，脸色苍白。
啊不对，好像本来就是脸色苍白。
“嘶——疼……”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全身就像是被重力碾碎又重组了一样。
撕裂感只能让他缓了有一段时间。
恢复过来时，他再次观察四周。
很朴素的白色病房，他现在躺着的也是一个很普通的病床。旁边还有一个空的床位，不过，看被褥，似乎才刚被人躺过。
看向另一边，倒是他的一位熟人。
“伊……伊琳娜？”
他有些错愕：“为什么是你坐在这？”
“难不成你希望我和你一样躺着？”伊琳娜睥了其一眼，似乎对他已经醒来并不多么意外。
她嘴上说着的同时，手上多出了一个削好皮的苹果。
“哝，给。”
“啊，那真是太感谢谢谢谢谢！！”
【来自石浩灵的负面情绪+786】
他疼得大叫起来。
因为伊琳娜递过来的不是苹果。
是刀。
虽然伊琳娜只是让他的手被扎了一下，但可见还是很有效果的。
“行了，别乱叫了，来吃个苹果。”
“……”
“怎么，不敢了？”
“……不敢……”
石浩灵弱弱地将自己缩到了床的另一边。
但伊琳娜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来嘛～就一个苹果而已啊～来，多吃水果有益身体恢复。”
“不要！”
“来听话，吃啊～”
“不要！！”
“听话～”
“不要！！！”
石浩灵闭着眼，又睁开。
他没听到伊琳娜的回答。
只是看着一把水果刀横在他的面前。
伊琳娜的半张脸被黑暗覆盖：“嗯？吃不吃？”
我就是不吃你一个苹果不至于吧……
【来自伊琳娜?斯卡雷特的正面情绪+13】
不是你是有多想整我啊！！！
石浩灵没能把槽吐出来，伊琳娜也没能把苹果喂出去。
一个人很自然地打断了那场闹剧。
“伊琳娜小姐，能请您放开他吗？”
魏武司站在他们一旁，说道。
看着突然出现的外人，伊琳娜刚想说些什么，接着一顿，把苹果直接塞进了石浩灵长大的嘴中。
她跳下床，不理会被苹果堵着只能“呜呜”叫的石浩灵，坐回了她原来的位置：“你可真会挑时间来哈！”
“啊哈哈……实际上我一直都在的。”他擦了擦脸，干笑道。
接着，他看向石浩灵：“你”
“噗！”
饶是严谨如他，看到石浩灵那副模样，也是没有忍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双手力气还没有恢复，他完全拔不下来那个苹果。
但好像那样除了让他说不了话，并没有别的影响……
“别磨叽了。”伊琳娜翘起二郎腿，腿部被黑色长丝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既然来了，说说正事吧？我不在的时候倒底发生了啥？”
魏武司将帮石浩灵拔苹果的手移开，拿出一个平板：“主要是煞种的入侵。”
“呜！！”
石浩灵很不爽地看着他。
但他没看到：“先是在市中心出现一个煞皇，几乎将我们以及其他组织所有的存留力量全部耗尽，接着。”
他看向还在“呜呜”叫的石浩灵：“就是那个同你们对战的怪物了。”
“呜？”
石浩灵指了指自己。
“别了，我只是刚好收了一个尾，那个家伙怎么看都是之前那个少年和这个小丑干的。”
“呜！呜！”
石浩灵叫唤两下。
“怎么，不服气啊？”
伊琳娜换了个坐姿，将她顺柔的长发自然地散落在两肩：“我可记得你当时已经被打成一条死狗似的嘞？
嘿等下，好像之前那个出去的少年还只是刚成为能力者不到三天哎，他都没倒你倒了哎！”
伊琳娜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怎么？原来你是属于这种类型的吗？
弱？者？”
魏武司看着石浩灵，：“伊”
“呜。”
石浩灵表情很平淡地回应着。
“……”伊琳娜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见石浩灵一脸无所谓地摊开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伊琳娜看着他：“额……”
“你说啥？”
石浩灵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摇了摇头：“呜”
“算了，啊，对了你刚才说道哪了？继续吧。”伊琳娜看向魏武司。
后者：“……啊，关于事件的后续相关处理就不需要您亲自出面了，您的父亲已经向上面提交了说明。当然，孙先生也提交过了。以及关于我们的一些损失，实际上，除了东方家、我们以及利安德因教会，其他组织留下的人基本都在遗迹里，所以……”
“呜……”石浩灵很无聊地听着他们聊着。
因为他听不懂。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的空床：“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位叫时崎丸二的少年吗？”魏武司猜了一下，“他比你较早一些醒来，已经到外面去了。啊，顺道一提，你和他都是伊琳娜小姐带回来的。”
这让石浩灵多看了一眼伊琳娜。
“收费的哈～”她一脸清纯地说道。
前者脸上拉下几道黑线。
他站了起来，走下床，在魏武司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禁闭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这……”
那个苹果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
在他的面前。
是平地。
无边无际的平地。
没有废墟的残骸沟壑，没有花哨的角落碎屑。
没有生气，只有冷冰冰的死寂。
以及，平整的大地。
“我第一次看到时也被震住了。”魏武司在一旁说道，“虽然以前经常听别人说一个煞皇能有多强，
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们都骗了我。
他们讲得煞皇真的太弱了。”
言毕，石浩灵的视线被魏武司带着看向了一边。
那里，几十个医生模样的人在一个个单架前不断游走。
“讨伐煞皇的战斗共计死亡人，其中有九成是杜王町的居民，剩下的人则是这次参与遗迹人数的三分之一。”
魏武司擦了擦自己的脸：“如果当时我们不在遗迹的话，估计……”
“孙子斌呢？”石浩灵突然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苹果堵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在这。”
声音从石浩灵的背后响起，吓得他往前跳了两步。
后方，孙子斌和另外两个正在走来的家伙一齐看着石浩灵，他一只手搭在后者肩上：
“辛苦了。”
【来自孙子斌的正面情绪+40】
但石浩灵并没有因为夸奖而多么高兴，他看向孙子斌：“你……”
“我伤的很重啊，咳咳，不然咋滴？你以为一个人单挑一个煞皇能有多么轻松？”
语毕，他拿出一个袋子：“哝，看看。”
“这啥？”
“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保存下来的，咳咳。正好，现在给你了。”
“送……我的？”石浩灵看着孙子斌。
“那咳咳是，看在你这次出勤份上给的奖励了，咳咳。”
石浩灵接过袋子。
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孙子斌的手臂在打颤。他能清楚地看出孙子斌身上还没洗掉的血痕。
他只觉得心头一暖。
他打开袋子，里面是
一套女装。
“……”
“哈？！！”
“哎，别那副表情咳咳嘛～这可是我特意保留的，咳咳，你最合身的一款啊！”孙子斌贴到石浩灵身边，一边拿出女装一边和他比划。
的确，这是当初被岩瀬萌逼得穿上的，虽然说很贴身……
“这算哪门子（空白）的奖励啊！！！”
“哎，别生气来嘛来嘛，试试看嘛～咳咳。”
【来自孙子斌的正面情绪+17】
“我会试个球了啊！！！”
“呀～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啊～”
“这不是我的癖好哇！！！”
【来自石浩灵的负面情绪+572】
孙子斌看着抓狂的石浩灵，笑着。
捂了一下自己的有着发疼的胸口，咳嗽了几声，继续笑着。
他没有什么掩饰伤势的打算，手臂缠绕的绷带和露出的白布，这些东西他没有任何掩盖。
就算远处眺望一眼，都可以看出他此时的虚弱。
但他似乎仍像往常一样，嘴角似有似无地挂着笑，表情依旧不是那么严肃，依旧是那么玩世不恭。
只是，
带着几分疲惫。
“吼！你还活着啊。”
伊琳娜在逗弄完石浩灵后，看着正在走来的两人中的一位说道。
【来自安吉尔?西斯科的负面情绪+9】
“啊，啊哈哈哈……”他挠了挠鼻子，一时间不知是接话好还是不说话好。
“看来还是你们的运气比较好啊，孙。”站在安吉尔的身旁的那人，语调有些低沉地说道，“我们这边就不太行了，除了那些躲在遗迹里的，全军覆没啊……”
“彼此彼此吧。”
孙子斌回答着，语调像是在最喜欢的餐厅点单却发现今天没有最爱的招牌牛蛙炒蛤蟆一样平淡。
“这啥鬼比喻啊？”
“你说什么？”魏武司问道。
“没啥。”石浩灵摆摆手，“……唉？”
扎克艾斯没有在乎石浩灵和魏武司的交流，他看向伊琳娜：“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赛洛斯那家伙，孩子都这么大了呀。”
伊琳娜也看向他：“你们认识？”
“死海战场上的旧识而已。”
接下来，几人基本上是边走，边听孙子斌三人交流，但令石浩灵以外的是，这里面孙子斌居然是话最少的。
交流的内容和之前魏武司讲过的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关于上原希美子尸体的处理、煞皇的来历以及吉良妃理与上原希美子的关系。
结果就是发现她们俩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上原希美子可以说是突变成那样的。
真……诡异呢。
除去交流这些，扎克艾斯倒是还多询问了一下伊琳娜，关于赛洛斯的事情：“这么讲的话，其实很久以前他就讲过不想继承教皇的位子……”
“教皇？”石浩灵问道。
魏武司简单地同他讲解了一番。
这样吗？
石浩灵看向伊琳娜。
一回来就被委以重任……嗯？
他注意到伊琳娜也沉默了起来。
“……”石浩灵。
几人走着，可周围的环境不会因为他们的走动而产生任何变化，空白仍是空白，除了类似临时搭建起的庇护所和救治区，再看不到任何人造的建筑了。
就算有，也是一片渣子。
“这样的世界还真是方便重建啊……”伊琳娜望着远方，有些感慨。
“说起来，”扎克艾斯突然看着石浩灵，“你就是那个艾利斯顿的新人？”
石浩灵指了指自己。
他打量着前者，点了点头，表情平淡：“我们这边评测过，上原希美子，不，吉良妃理的实力是绝对的准五级…”
“所以？”
“所以，干得不错。至少我在你这个时期是绝对做不到那种事的。”扎克艾斯伸出一只手，“认识一下吧，用你们国家的俗语说就是‘积少成多’。”
“不是这么用的吧…”
这么说着，石浩灵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怎么说呢，手的触感比较意外的很圆滑，不是想象种的粗糙或者什么的，更多给人就像是在抚摸丝绸。
“等下。”
他反应过来一件事：“西斯科？”
“嗯。”他将一旁一只不语的安吉尔推到自己前面，“这是我妹妹，你们应该见过的。”
“哦……”
“……”
“…”
“你妹妹？！！”x2
二人同时蹿到安吉尔身侧，满脸的怀疑，伊琳娜更是直接捏起安吉尔的脸。
“……”
【来自安吉尔?西斯科的负面情绪+36】
她将伊琳娜的手推开：“难不成你们之前一直以为我是男的？”
“对啊！胸那么平！”伊。
“而且对你用的一直是‘他’！”石。
【来自安吉尔?西斯科的负面情绪+746】
看着喧闹的几人，扎克艾斯叹了口气：“真有活力啊……”
魏武司很认同得点
伊琳娜：“你还得再努力发育一下啊。”
安吉尔：“额……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吧～”
伊琳娜：“这可不一定，再大点总归不会有坏处，不信你问问他。”
石浩灵：“确实，正常尺寸再怎么小也是比你们大的。”
然后她们将石浩灵架起，从腹部开始往着相反的方向转。
“咔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