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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档次很高的西餐厅，环境很好，这是一个大小适中的包厢，此时就只有张绿仪和林承两人坐在里面，服务员已是被林承支走。
尚小洁一来便是去上厕所去了。
“阿姨。”林承轻唤了一声，看着张绿仪，眼中的希冀再明显不过了。
“唉，你去把门关上吧。”张绿仪勉强的笑了笑，道。
林承把房门关上，身后便是缓缓传来了张绿仪和蔼的声音。
“你昨天真的很勇敢，小承。”
“阿姨，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林承直切主题。
“恩。”张绿仪微微低了低头，似是在措辞。
林承也没有催。
过了好一会，她才是重新抬起头来“小洁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具体表现，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我刚才看到的那样？没有感情？还是残忍，阿姨我不是很明白，你直说吧。”林承重新坐了下来。
“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残忍，小洁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张绿仪说到一半，又顿住了。
林承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张绿仪，后者明显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迟疑一下是正常的。
“她不会像电视上那些人一样，偶尔发疯神志不清，她也不会失忆，也不会幻想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更不会做出自残的傻事。”
闻言，林承心里不仅没有松气，反而是越发的担忧起来，这么多铺垫，到底要说什么。
“小洁就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她对很多东西没有感觉。”张绿仪道。
“淡漠吗？这也能算精神问题？”林承想起了牧念桑。
“不，不是淡漠，也不是高冷，小洁其实感情很丰富，之所以对很多东西没有感觉，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张绿仪抿了抿嘴唇。
“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什么意思？”林承完全听不懂。
“就像刚才被撞死的那个人，对我们来说很血腥恐怖，而且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对小洁来说，他和死在路边的蟑螂没有任何区别，不会引起她丝毫的怜悯和恐惧。因为在她眼里，这一切都是假的。”张绿仪道。
“这，这什么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阿姨你大可不必这样遮掩啊，这情况应该不算严重吧。”林承怔了怔，他还是不太懂。
“不必遮掩吗？”张绿仪勉强的笑了笑，道：“想一想，你在玩一场游戏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放纵？”林承皱眉道。
“你也知道英国富二代那件事了，多的阿姨就不说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想要隐瞒着你的原因。”张绿仪道。
“她把一切当成假的，所以伤害起别人起来毫无顾忌，是这样的意思吗？那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姨你就一点没有改变她的这个想法？”林承皱眉道。
“没有，用了很多办法，做不到，而且小洁很抗拒治疗。”张绿仪叹了口气，道。
“那阿姨，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话，那小洁喜欢我的事情，也是假的吗？她也会觉得我是假的？某一天她伤害我起来，是不是也会毫无顾忌。”林承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