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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永远记得，当时所看到的那一幕，对她带来的震惊，有多大。
男子的身边，还有着一整截舌头。
那是清雅的。
男子捂着脖子上的窟窿，不停的后退。
女子一步步的逼近。
“你看，男子就是这般经不起诱惑，我不过是与你喝了几杯酒，对你胡乱说了几句话不切实际的话，你就愿意为了我，去伤害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妻子，这世界，还真是不现实。”
秋秋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刀。
看向地上的清雅说道：“你看，我早就和你说，这个男人不可靠，让你直接就将身体给我，你偏不给，偏要和我打这个赌。”
“现在好了，你不但丢了身体，连心，也被伤透了吧？”
女子说完话之后，便开始大笑。
清雅说不出话来，她下半身，是没有半片鱼鳞的鱼尾，上面血肉模糊，她知道，就算回到秘海，她也活不下去，再也回不到大海了。
只是，她不甘心。
清雅看着男子。
男子摇着头。
不敢相信。
他又爬了过来，抱着秋秋的大腿。
“秋秋，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从第一次见你，我便喜欢上了你，为了你，我连她都杀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女子大笑。
后退。
“你喜欢的，不过是这副皮囊罢了，若我不是这副模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女子说完话，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片刻之间，竟然成了男人的模样。
男子看到这一幕，捂着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才是妖怪！”
叫秋秋的男子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吗？那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男子不停摇头，嘴唇发紫。
她又变回了先前女子秋秋的模样。
接着，她伸出了手，爱抚的摸上了男子的头。接着，她手一用力。
竟然直接将男子的头拔了起来。
男子的双眼，此时都还是睁着的。
秋秋随手一丢，走到了清雅旁边。
“你看，我就与你说，这世间最贱的就是感情，这男子，就算知道了真相，死的时候，想到的也不是和你忏悔，而是和我说他有多爱我，现在你亲眼看到了，你所谓的感情，是那样的虚假。”
秋秋起了身。
清雅看向男子头颅的方向。
这个男人，他骗了自己那么久。
她从之前对他满腔的爱意，到后来的怨恨，这一步步，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当然，这里面，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清，被那所谓的感情蒙蔽了双眼。
清雅爱这个男子。
她相信，男子也爱过她，只是男子的这份爱，有期限罢了。
清雅，她亲手杀了他。
她不觉得后悔。
只是她对男子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看着男子受伤，她的心里，还是会痛得发麻。
清雅看着秋秋，看着女鲛族族人。
眼里全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