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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使们怎么都没想到还能在司夜府里拿到功勋任务,他们对功勋库里的东西有多垂涎欲滴,对功勋点就有多渴求。
何况这个任务的意义也非同一般,就算没有功勋点,上面指派他们去做的话,他们也不会拒绝。
更令这群少年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任务以小队的方式接受,运送的物资就去楚芊芊那里去领,领到的不是成箱成箱的笨重物品,而是轻便的如意囊。
把如意囊拿到手里的几人还有些不可置信,“这,这是给我们的?”
楚芊芊斜过去一眼,“暂时给你们用而已,不过你们要是想私吞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会这样做的。”问话的夜游使打了个激灵,立即摆正了姿态。
他刚刚只是一时被震住了而已,怎么可能做私吞司夜府的公物。
他道:“我会努力立功,凭实力拿到。”
在功勋库里也有如意囊,夜游使们都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当前没有一人拥有。
如今竟然可以在任务时尝试一下,实在是意外之大喜。
现场就有小队队长尝试如意囊的作用,只见他手中出现一块火炭又消失,再出现他物再消失,看得周围的少年们目不转睛。
楚芊芊笑他们没见识,挥手把他们赶出去,没功勋点就别在这里堵着碍眼。
少年们却客客气气有礼貌的和她告别之后才走。
等他们走了之后,隔壁的账房先生向楚芊芊道:“芊芊姑娘,你何必总的诱导他们。”
虽然这账房先生是个普通人,楚芊芊对他反而对那群夜游使们更客气些。因为在规则上这账房先生和她是同职位,等同于同等地位。
若是这账房先生投诉她的话就不好了。
楚芊芊无辜的狡辩道:“先生伱这就不懂了,奴家这是在考验他们,在我这里不上当,出门历练遇到相同的境遇才能从容应对。毕竟我这落了坑也无伤大雅,在外面落了他人的坑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账房先生听她说得头头是道,还很有道理,再加上对司夜府的信任,就被楚芊芊九分真一分假的忽悠了过去。
而夜游使们则集体出发了。
*
天寒地冻的天气,和北原城的百姓安乐不同,周边的村落过得实则凄苦。
今年的气候比起前两年更冷得多,再加上过早的落雪,边城小地方的百姓们在这种环境下生存,早就有了一定预测气候的经验,猜测今年寒流来袭的可能性极大。
这让边城村落的百姓们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
永梦乡也属于北原城外的村落之一,比起其他村子并没好到哪里去。
这几年村里的庄家收成一直不好,村民们也明显身体比往年差,时常会有人生病。这使得村里的年轻壮丁都要出远门去找事干,女儿家则更期待外嫁,家中父母找的媒人也是对外说亲,便是打着能随嫁得好的女儿一起搬离,或者有女儿接济接济的打算。
羊肠小道上,牛车托运着货物,上面坐着几个衣裳缝补的孩子,更多的人步行。
步行的人里男女老少都有,这是不常有的事。先不说老人不便远途,女子在传统的观念下,更不允许轻易出门,尤其是待嫁年纪的少女们。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原城,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路上泥路结冰很不好走,比往常更慢一些。
这时候行走的队伍里出现骚动,让队伍不得不停下来,查看后得知是有人摔倒了,而摔倒的原因是他手里牵着的孩子哭闹。
“爹,爹,我以后一天只吃一个馍馍,你不要把我卖了,不要卖我。”头发枯黄的女孩儿抱着矮瘦男人的腿,一边哭求着。
男人眼神闪烁,“都说不是卖你,不是卖你,你没听你吴叔说是去城里过好日子么。”
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女孩年纪不算大,却早已懂得察言观色,把男人心虚的表情看见,她神情更绝望。
虽然她听村里人说过,卖到城里运气好进了豪强家里做奴婢,日子的确比在村里过得好。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运气好的人,大多数被卖掉的孩子都没有好下场,那些豪强家里的奴婢也多是家生子,比外面买来的忠诚,还不用再费力调教。
女孩凄惨的哭声引发一系列效应,队伍里的其他孩子们也被感染,一时间悲声四起。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来人问道。
女孩爹看见他,马上说道:“吴平你来得正好,我这闺女以为我去城里是要卖掉她,你来跟大伙解释解释。”
来人正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吴平,或者说组成这支去北原城队伍的领头就是永梦乡的吴家。
之前吴家四兄弟参与进神庙建筑中赚够了钱,四兄弟合力在北原城租了一间屋子,想着回乡去把家中老小接到城里来过好日子。
他们回到乡里把打算说给家中父母听,一开始家人还不相信,是吴老三拿出省下来的药粉泡水给父亲喝,这药水对吴老爹这种常年遭受病痛折磨,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可谓见效极快,感受也无比明显。
有了吴老爹这个例子,吴家四兄弟又说得头头是道,把去了北原城的见闻都说了。
“皇上都去了?!”
“那日霞光竟是神光?”
“难怪村中有人说听到马蹄奔腾的动静。”
“里正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一番口舌之后,吴老爹做主答应了四兄弟的打算,不过他另有想法,就是把消息告诉乡里的其他人,让其他日子难过的乡亲们一起去北原城求生机。
吴老爹想着,若北原城真如四子说的那样好,那么今年的乡亲们就有救了。
吴家四兄弟没有拒绝老爹的要求,他们对同乡一样有感情。
之后又是一阵劝说,花了好几日才让乡里部分人答应一起走。
这些同行的人大多都是日子难过,没办法了就半信半疑的跟着走赌一把,剩下的有去城里寻人的,寻的就是一去不返的里正那些,还有则是顺势去城里看看情况。
如这带着女儿的父亲就是过不下去的人,他心中打算着,情况真如吴家人说的那样,在城里女孩儿也可以干活拿工钱,工钱还不低,他就和女儿一起在城里找事做。如果是假的,他就把女儿卖出去,反正他原本就打算把女儿卖了,家里的存粮实在不够多一张嘴。
此时,吴家四兄弟里的老大吴平就来解决问题。
他先安抚女孩不是要卖她,可是女孩根本不听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父亲。
女孩爹撒谎道:“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他抬手作势要打。
吴平拦住他,瓮声瓮气的说:“好好说话,打什么孩子。”
吴平的力气本来就大,在神庙做工后,力气更大了。
女孩爹被他一抓,竟然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我家孩子我还碰不得了,老子都因为她摔了一跤,赔钱玩意儿。”女孩爹面子过不去,把气撒在女孩身上。
女孩泪眼汪汪,还是扒着他的裤脚,求着他不要卖自己。
手被抓着动不了,脚还能动。女孩爹一脚就把女孩踢出去。
这一脚有迁怒的意思,用的力气不小,再加上女孩本身瘦弱,竟是被踹出一米多远,滚了一圈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你!”吴平万万没想到这汉子对亲生骨肉能这么狠。
在北原城待了那么一段时间,见多了百姓和睦,孩童们嬉笑打闹的模样,竟是叫他忘了村里很多家庭对儿女动不动就打骂的情况。
这个变故让队伍里的骚动更大,其他随行的孩子们有的哭有的沉默,相同的是他们稚嫩脸上的悲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