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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宝宝没用!”皇甫卿摸了摸慕容蓁的头,心中疼惜不已,“是阿卿拖累了宝宝!”
慕容蓁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她也会帮阿卿找到解药的,她只是会愧疚,对那些无辜的人感到愧疚,那些因为她而伤了性命的无辜,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宝宝,这不全是你的错,归根结底,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皇甫卿开解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宝宝一直低迷不振。
“咳咳咳……”慕容蓁又重重的咳了起来,连忙转身,远离自己的父亲。
慕容卿站在她的身后,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
“咳咳咳……”慕容蓁捂着心口,咳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就是难受,所有地方都难受!接着这样的机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哭泣。
门口,站着同样难受的其他人,最难受的莫过于小正太,嗯!他的兄弟都离开了,而他自私的为了自己无法去跟随。他成亲了,没办法像其他兄弟一样,在兄弟有难的时候,抛下一切的追随。他想象不出吃哥会有多难受,却看到了老大难受的模样,他想,若是吃哥知道老大为了他变成这个模样一定会舍不得吧!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写信告诉吃哥老大的现状,也没有人会写,那样吃哥会很为难,一方面他舍不得老大,另一方面却要背负对自己亲人族人的愧疚。
“小正!没有事的!吃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总有一天,吃哥会想通,黑云山的人,尤其是他的亲人们,不会怪他,反而会庆幸他能活着,好好的活着!”李烟笼,自从嫁给小正太之后就与小正太一般称呼众人,此时,看着小正太难受的模样,她也同样的难受,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小正太,如果没有她,或者她的肚子里没有一条小生命,他就不会这样难受了,至少她愿意和他一同追随他的兄弟,无所谓风餐露宿还是锦衣华服,只有跟着他她就不惧。只是,这来的不巧的孩子……
小正太抬起头,眼泪包在眼眶,却很坚定了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吃哥会想让我留下来,他不放心老大!”就像阿隐为了为慕容蓁效忠而选择与他们浪迹天涯一样,小正太也会为了让吃哥放心而选择留下来。
李烟笼背过身去,眼泪簌簌的掉落,她有时候几乎不能理解,像这样的主仆,如她虽是宽厚,却不会因为一个丫头仆人的去留日日伤心,她想,也没有一个仆人婢女会因为离开她而日日哭泣。
院子中,那个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人,似乎是终于哭累了,倒在慕容卿的身上睡着了,看着他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主屋,众人不由自主的又落了泪。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只剩下诸多为难。
而此时,在外忙了一天的司临渊终于赶了回来。看着那个蒙在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的慕容蓁,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即,他在她的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消瘦许多的脸上,良久,方才缓缓的开了口。
“你这样难受吃货知道了会高兴吗?”司临渊问,“你这样只是让他更为难,让他便是离开了也不能心安,反倒趁了那些意图不轨之人的意,他们想要的便是弄垮你,阻止你前进的路!难道你真的就这样倒下了?那之前的那些奋斗和牺牲你又该如何偿还?还是那临死之人的话乱了你的心神,报仇只求心安?阿蓁,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报仇,只是让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得到慰藉,是,他们不能活过来,但是就因着这个,难道就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逍遥自在吗?你不替吃货的家人报仇吗?”最后一句,司临渊说的极为缓慢,他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不知是怕打扰她的睡眠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然而,原本像是睡死的了的人,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蓦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再无一丝迷惘,是啊,她怎么能因为敌人的话而乱了心神呢!她又岂能让那些无辜的人白白死去?她若不手刃真正的幕后黑手,将以何脸面面对吃哥?一语惊醒梦中人!
慕容蓁好了!这个消息传遍了慕容府上下以及其他任何一个关心她的人耳中,倒不是说她想通了身体就好了,而是那种好似死了的精神气又再次活了过来,终归,她是在慢慢的恢复。
服了墨如烟替她准备的药,她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墨如烟还会取笑,“果然,不是我的医术水平下降了!”
慕容蓁但笑不语,她既要手刃仇敌,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一日堕落过一日?她需要尽快的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她要让伤她家人者付出代价!
“阿卿的解药研制的怎么样了?”慕容蓁问,这些时日,只顾着自怨自艾,倒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正在炼制!”墨如烟道,这些都是极品的药草,炼制自然不同往常,今日得以出来,也是有慕容烈在一旁盯着,他还是要早早回去的,“过年之前定会炼好!”
慕容蓁点头,道一句辛苦了。过年,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没想到,她来到这异世已经一年半了。今年是她在这里过的第二个年头,犹记得,年三十那晚,她的爱人忘了她,她的仇敌半夜伏杀,四人组正式出现在她的身旁。而现在,她的爱人相陪,她的兄弟被逼离散。
慕容蓁想,她能收拾百十人暗夜伏杀,就能把所有的敌人全部揪出,谁与她的家人兄弟过不去,就是与她过不去。而她对与自己过不起的人从来都不会手软。
年三十,慕容家家宴。
墨如烟奉上了正巧炼制好的解药,这是一大喜事,似乎微微冲淡了之前晦暗不明的气氛。便是慕容蓁,也微微露出了笑容,嗯,明天就是新的一年,这一年,她会继续前行,杀敌报仇寻母。
慕容卿同样激动,双手接过墨如烟递过来的解药,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婿以及其他所有的人,有了解药,他才可以细想,那背后的人,以及被他深锁在记忆里的人。
朦胧的烛光中,喝了酒的慕容蓁醉眼微眯,看着这眼前这美满和乐的场景,突然就想到了漂泊在外的四人,过年了,他们可吃了年夜饭?身上的钱可够用?早知道他们要离开自己,就把钱庄的玉佩给一个给他们了!四个大男人,也不懂为自己添一件新衣裳吧?早知道就寻个姑娘跟着他们了……想着想着,眼角突然便落了泪,只是还泪痕未干,就来了怒气,摇摇晃晃的起身,看着夜色清明的夜空,怒指骂天:尼玛,这样玩我!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你捅破了!
原本和和乐乐得众人,突然便宛如定格了一样,呆呆的看着那个少女,站立不稳却一直未低下头,直到腿软倒下落进早已准备好的司临渊的怀抱。
“你们先吃着,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休息!”司临渊抱着慕容蓁,对着上首的长辈们微微躬身,这才抱着怀里的人匆匆回了风荷园。
而此时,距离慕容府遥远的天照,一家客栈里,有四个人正在吃年夜饭,饭菜还算丰盛,气氛也算和谐,只是,四人的手臂上皆带着孝,在这美好的时候显得不那么吉利。
四人吃了饭,回到各自的房间,随即便有敲门声响。
第二间房的阿呆开门,见是自己的同伴阿隐,诧异了,“兄弟,有事么?”
“喽!”阿呆将手中新买的棉衣递了一件过去,“成衣铺买的,质量还算上乘,希望你能喜欢!”
阿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真真有些破旧了!满心欢喜的接了过去,天蓝色绣着银花的袍子,正和他的心意,“谢谢你,兄弟!”
阿隐但笑不语,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去敲第三间房子。
开门的是阿懒,已经躺下的他只着中衣,看到自己的兄弟,迷惑了,“咋还不睡觉?有事么?”
“喽,新年礼物!”阿隐将叠的整整齐齐的玄色袍子递了过去,“新年新气象,自然得穿新衣服了!”
阿懒惊喜了,“啊,我早就想换袍子了,以往的都太旧了,只是懒得去!”
同样拍了拍阿懒的肩膀,看着他满意的回去,阿隐才走到第四间房,还没来及敲门,门已经从里面打了开来。
“呀!吃哥,你咋还没睡呢?”阿隐呆了。
吃货啃着果子,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这不是特意等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