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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
魅神眉头越发皱起。
“这东西被做过手脚，源头非常混乱，我一时间看不出来它来历。”
水银先生解释道，“不过可以确定，它的确只能作用于低阶人类，五阶便可以免疫其中带来的伤害。”
“所有城池都出现了相同病例？”
魅神开口问道。
“是的，前些天尚且能够控制，正是这两天起，症状急剧恶化，死伤大幅度提升。”
尤利娅肃然点头。
魅神走到一名即将咽气的老者面前。
对方体表黑色纹理密密麻麻，已经蔓延到了瞳孔中。
睁大眼睛，乌黑眼球遍布条纹，看起来应该已经丧失视觉功能。
不，他不是老者。
他才仅仅三十多岁，是这些黑色条纹将其生命力完全抽干，如今竟呈现出一副干枯衰败景象。
简直像极了江游口中说的“程序员”，这种听起来不明觉厉的悲惨职业。
现在暂时能分辨出其年岁，随着时间推移，怕是魅神都会以为这真是个油尽灯枯的老爷子。
“太痛苦，这太痛苦了。”水银先生能够从逸散的信息中感受到那些痛苦的生灵。
“我们在考虑要不要给予他们一个痛快，只是还抱有几分希望，试图解决这来历不明的病症。”尤利娅叹息道。
“想要破除诅咒，最简单方法便是追溯到源头，解决诅咒之源，切断联系，大部分诅咒威能都会大幅下降。”
魅神缓缓开口道，“其次，令目标无法被‘诅咒’捕捉，比如假死，或者开辟异空间， 自身消失不见，无法锁定目标，诅咒自然无法生效。”
“可是我之前明明做了很多遮掩手段，将这里信息完全抹除，而且人族在一定范围内发展，不接触外界，从哪来的诅咒呢。”水银先生疑惑道。
“一般诅咒或许无可奈何，如果是非一般诅咒呢。”魅神意有所指。
“非一般诅咒……”水银先生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逐渐眼睛瞪得像铜铃，虽然它没有眼睛，“至……至高？”
“八九不离十。”
魅神表情依旧淡然，“这种对信息的遮掩方式，大概率出自于梦魇之手，而血肉之花，应该出自于那尊机械血肉之主。”
“这这这……可祂们如何做到的这些，而且不觉得小题大做了吗。”水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提问。
魅神却是想通了一切，“说到底，这得怪阿江。”
“怪他做什么？”水银还没开口，尤利娅率先问道。
“他天赋太强，战场中表现太过亮眼了。”
魅神沉声道，“原本人族中了辑杀令，又零零散散跌落深渊，基本上已经失去崛起希望。可江游的出现，向世界宣告自己人族身份，可不就令至高们愈加忌惮。”
“祂们现在铁了心要弄死人族，既然暂时杀不死阿江，那就拿低阶人族开刀，势必彻底将人族击垮。”
“至于如何做到……要说之前可能有难度，但既然殿堂告破，说不定有部分关于人族根基的信息落入至高手中，辅以至高本源，进行一场种族血脉之诅咒，完全可行。”
尤利娅有些恍惚，对很多名词没什么概念。
水银则听的目瞪口呆。
还是那句话，这是真“杀鸡用牛刀”啊。
真当本源不要钱么，就为了杀尽这些低阶人族？
从价值层面来看，这肯定不值啊。
至高出手，又用到了部分殿堂遗物，结果就是弄死五阶以下人族。
光是耗费的这些力量，完全足以正面弄死一两尊九阶吧，这还是保守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