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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801瞬间炸锅，卓院士当真不愧是神段子手，一本正经的皮囊没能包裹住黑色幽默的灵魂。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竟敢直杠801的暗黑统治者，勇气真该双手点赞。
待众人安静后，陈卓掂了掂手中的柠檬，浅浅一嗅，霎时只感一股仙灵之气直通颅腔，功力进阶3.0。可下一秒，他却不禁犯起了合计：这冷静真是魔咖啊，跟热带沙漠似的，前一阵子对我还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今个早上竟热情主动地跟我打招呼，现在又来送柠檬。这绝对不是巧合，可这究竟又是什么骚操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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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陈卓在财务那填好了自己和谢行去上海参加东亚论坛的报销单，拿回801后，他对谢行说：“来，签上你的大名。”
谢行签好了大名后，陈卓刚要拿走，可却犹豫地顿住了脚步，三思后，他转头又对谢行道：“行哥，你去找富主任签字吧？我……就不去了。”
没多想的谢行二话没说，当即应了下来，他接过报销单后，不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富主任的门前。
眼下，富家发仿佛高僧入定，正笔挺地坐在座椅上思索。见谢行递上了报销单，他眼睛才微微有了光亮。不多时，他提起笔，闲话了一句：“袁老师近来身体如何啊？”
谢行：“还行，就是有些老年病，我每周末都会去陪她。”
富家发：“老人家是需要多关怀的，我有空也去看看她，咦，对了，听说东亚论坛都是纯英文报告，你和陈卓俩作报告了嚒？”
“嗯，我们俩都做了。”也许是对方的声音有些阴沉，又或是表情太过清寒，谢行每每跟富主任交手，总感到莫名的紧张。
接下来，富家发没再言语，可当他瞧见资助项目号的一瞬，瞳孔却皱缩了一下，紧接着，他问道：“这差旅费是从哪个项目出啊？”
谢行正巧知道，于是如是答道：“哦，从韦院长的暴雨重大专项出。”
听到韦院长三个字，富家发的双目登时显出了易察的阴冷，谢行瞧后心头一惊，可不多时，富家发虽明显不情愿但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走出富主任的办公室后，谢行一路回味刚刚对方的微表情，又联想到别人或明或暗的提示，他的心中越发的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