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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葵回道:“但你也知晓,我朝之内刚刚经过一场内乱,府中资财多数消耗一空,仅仅维持我军已然困难重重,若要满足其余人,却是实在困难。”
他却是知晓萧凤虽是明面上说要联合,但是其言辞意思,却是直接表现出来,分明就是想要从宋朝之中要求军饷,好维持军队开支。
萧凤心中虽是恼怒,但名面上自是笑意浓浓,继续诉道:“的确。但是你也知晓,若是不趁着此刻将这蒙军彻底消灭,那就再无机会。若是时机,若是因为粮饷不足而告吹,你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没错。所以我等前来,便是想要一问晋王,不知你打算如何歼灭那蒙古大军?”赵葵一时黯然,复有抬头一脸无奈的恳求道。
萧凤心中为之一愣,暗暗想着:“好个老家伙,倒是开始套起我的话来了。”只是自负实力雄厚,当机回道:“那蒙军先前经过我与余玠等人一起配合,早已经歼灭大半。目前盘踞于鄂州城内,也不足上万有余。唯一可虑的,却是军中郭侃、八思巴以及蒙哥三人,却并未有所折损。而我军中高手不足,故此想要一求诸位出手,共同消灭蒙古大军。”
“晋王所言甚是。”
赵葵赞叹不止,但却有些遗憾的摇着头,苦笑道:“只是你也知晓,老夫早已年迈,身躯实在难以承受,只怕难以和赤凤军配合。”
萧凤凝目一看,顿时惊住,问道:“哦?没想到国老一身修为,竟然是尽数消去,难不成是运起丹心之法,令此人成为你的继承者吗?”侧目一见陈文龙,她便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那股熟悉力量,脑中一转便已经窥出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错!日前我为了朝廷,已将一身修为化作丹心,交由此人了。”赵葵一指身边的陈文龙,自是透着几分开怀。
能够在临近黄昏时候,遇到这俊秀之子,却是他此生之幸。
萧凤赞道:“国老拳拳之心,当真令人敬佩。”嘴角微翘,却是忽而问道:“只是不知这位究竟作何称呼?”
“本人姓陈,后得圣上所赐,易名文龙。”陈文龙张口回道。
“千载文渊,人中之龙?看来官家对你,倒是颇有期许。”萧凤笑了一笑,复有忽然问道:“既然如此,那依照你以为,我等应当如何才能够将这蒙古大军彻底歼灭?”
陈文龙一时愕然,却未想到这萧凤,竟然将目标转向自己,侧目看向旁边董槐,却见董槐一脸默然,却似未曾听到一般,就连那赵葵,一时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看来今日,是逃不了了。”
陈文龙哀声一叹,自感倒霉。
毕竟他一开始进入此地,便打着慎言慎行的心思,只求能够混过去,但眼下萧凤看来,却是知晓自己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诉道:“依照在下以为,那蒙哥之所以占据此地,一者乃是希望能够以此城粮草维持军队,二者凭借坚城抵御我扽进攻,三者却是希望能够等到兀良合台抵达之后,两者里应外合一举攻破我军围困,就此逃脱出去。”
“好!你这想法,却是和我不谋而合,当真是俊秀之才。”
啪啪啪一阵掌声,萧凤却也忍不住赞佩道。
陈文龙却感紧张不已,连忙回道:“晋王谬赞了,我也不过略尽绵力罢了,若要将这蒙古大军彻底歼灭,还需仰仗贵军才可。”
“那是自然!”萧凤略有骄傲,又是略有挑衅扫过了那赵葵,诉道:“只可惜千军易得,良将难求。若是我军之中,能有如同你这般俊杰之才,只怕早就将那蒙古大军彻底赶出此地,又岂容他们在这里继续胡作非为?”
赵葵只觉尴尬,不免咳嗽了几声,就连董槐一时耳边赤红,只好埋首眼前菜肴。
陈文龙感觉气氛不对,连忙道:“虽是如此。但若要理清朝中之事,也是破费心思。我相信只需肃清朝纲,定然能够重振军威,到时候又何惧那蒙古?”
他不说还好,然而这一说,却也让他人皆感懊恼,却也无话可说。
毕竟先前若非众人无能,如何能够让丁大全扰乱朝纲,进而导致今日之事?
萧凤笑意浓浓,继续笑道:“没错。我等既然生于天地之中,便应当以天下为己任,又岂能固守于所谓理学束缚?只需要能够击退蒙古,护住百姓无虞,那些旁枝末节,又有什么需要在意?”微眯的双眼盯着赵葵,继续问道:“你说吧,国老。”
赵葵一时沉默。
萧凤之话看似谦和守度,但却绵里藏针,句句针对朝政。
他是应该应和也不对,不应和也不对。
“晋王此言,却是有些荒谬了。”旁边的董槐却是安奈不住,诉道:“要知道那蒙古虽是强劲,但也不过数万余人。而我朝幅员辽阔,治下生民数以千万计,若是我等能够齐心,各自固守本分,自然能够将其击败。”
萧凤笑了一声,却道:“庭植兄却是想的太好。然世人莫不以利己为能,更不知晓何处方为边界。你说是让他人谨守本分,但却不曾告诉他们,何为本分。如此说法,岂不是为难他人吗?”
“晋王!你却是不明,所谓本分儒门之中早有定论,我等只需尊崇先贤所指,自是无需担忧。”董槐皱眉,却感到有些棘手。
十年之前,他和萧凤于堂前争辩之举,今日竟然在这里重新出现,当真是让人吃惊不已。
萧凤轻轻一笑,嘴角之处透着几分嘲讽,又道:“庭植。你也知晓,先贤诸圣所生之地,和我等大有不同。他们所言,又岂能和今日所等同?更何况你也见了,我朝虽是文风鼎盛,然今日朝政颓废已现,若是继续尊崇下去,还有救吗?”萧凤笑了一声,却道:“庭植兄却是想的太好。然世人莫不以利己为能,更不知晓何处方为边界。你说是让他人谨守本分,但却不曾告诉他们,何为本分。如此说法,岂不是为难他人吗?”
“晋王!你却是不明,所谓本分儒门之中早有定论,我等只需尊崇先贤所指,自是无需担忧。”董槐皱眉,却感到有些棘手。
十年之前,他和萧凤于堂前争辩之举,今日竟然在这里重新出现,当真是让人吃惊不已。
萧凤轻轻一笑,嘴角之处透着几分嘲讽,又道:“庭植。你也知晓,先贤诸圣所生之地,和我等大有不同。他们所言,又岂能和今日所等同?更何况你也见了,我朝虽是文风鼎盛,然今日朝政颓废已现,若是继续尊崇下去,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