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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月晴深呼吸,自从离婚后,她已经好久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她揉揉额头,让情绪平缓下来:“这跟谁说的没有关系,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顾景扬不说话,卢月晴神色严肃,继续问:“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景扬抬眸,他能听出卢月晴话语里的认真,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次再不说话,后果绝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
“他们心怀不轨。”顾景扬沉默半响,吐出一句。
“所以呢?”卢月晴并不买账。
她不傻,简彦和齐柯林的举动她都看在眼中,清楚这两人心思不纯,但这不是顾景扬随意出手的理由。
卢月晴沉下声音:“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出手?如果你听不懂,我再换一句,你凭什么动手。”
别说这两人还没做过什么,就是真的做了,该动手的也该是她,顾景扬凭什么插手。
“凭你说过想和我相携白首。”顾景扬盯着卢月晴的眼睛,冷黑的眸中情绪翻滚:“你可以和我离婚,可以再也不理我,但我绝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
他一点点看着卢月晴走的越来越远,无论他怎么改都毫无成效。她不爱他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也不爱别人,他可以无所谓。
哦豁!
绡绡捂着小嘴看眼前的黑化言情偶像剧,悄悄拿下小书包,从里面掏出一袋跳跳糖。
可惜没有爆米花,现在条件有限,她先将就将就。
卢月晴震惊于顾景扬话的狠意,手心里渗出点点汗意,想到那时顾景娴警告她的话,心里只觉得荒唐好笑。
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卢月晴终于哑声问出那个缠了她两辈子的问题:“顾景扬,你真的爱过我吗?娶别人,姑且算在你心中事业胜过爱情,可之后呢?你为什么向我求婚,又对我不理不睬。”
顾景扬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用力闭上眼,过了好久,久到绡绡吃了两袋跳跳糖、三块巧克力,磕光包里仅剩的存货,他才声音干哑地说:
“因为我自私卑劣。我以为你的眼神会一直在我身上,可后来才发现,原来你也会离开我,也会看向另一个人。”
简单一句话,像用尽了全部力气,顾景扬整个人瞬间透露出一种颓丧感。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要克制、要冷漠,卢月晴的爱就像刺破冰川的一道光,那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人既向往又害怕。
一方面惶恐,一方面又想把人抓紧,顾景扬整个人都是分裂的,在这样病态的心理下,他迫不及待向卢月晴求婚,和她在一起后又忍不住若即若离,试探她的感情。
在畸形的家庭中长大,从小受到的是顾老爷子的冷血教育,顾景扬不会爱人,一味错误的把自己用在商场上的手段,用在爱情里。
可怕的是,他以前从不曾察觉。
离婚像一道惊雷,劈的他清醒过来,愕然回首,才发现自己之前有多卑劣,可是偏执的性格已经在日积月累中定型。
他能忍受卢月晴不理他、不爱他、哪怕打他骂他,但他无法看着卢月晴爱上别人。
卢月晴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像在看一个疯子。
顾景扬伸出手去拉她,被一把打开,她眉眼间透出几丝疲惫,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无话可说,直接转身离开。
顾景扬看看自己的手,苦笑一声,捂着脸靠坐在车前。
女主角退场,绡绡咂咂嘴,背着小手满意地踱着小步子走到爸爸面前,探过小脑袋,从底下往上看。
顾景扬听到动静松开手,看到面前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无力地长叹一口气:“你又偷听大人说话。”
绡绡理直气壮:“院子是家庭公共场所,我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顾景扬勾了下嘴角,摸摸女儿的头:“回家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上车离开。
绡绡目送苟爸远去,走进屋中,从王姨口中得知妈妈在书房,回房放下小书包,偷偷溜进书房。
卢月晴没有画画,而是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绡绡凑过去,拍拍妈妈的手:“想哭的时候就倒立,据说进脑子之前,会先变成鼻涕把鼻孔堵住,妈妈你直接擤就行了。”
卢月晴:“……”
酝酿许久的感觉一下就没了。
她发现卢秀儿小朋友就是言情杀手,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九个字——
矫情个屁,吃饱了撑的。
卢月晴看着女儿,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笑出声,绡绡任由妈妈摸,等到对方摸够了,她眨着大眼好奇地问:
“妈妈你当初为什么喜欢爸爸?”
卢月晴手一顿,扯扯嘴角:“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绡绡捞过一个小凳子坐下:“我新学了一句谚语叫‘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以此为例,我想进行一项新研究。”
“就叫‘眼瞎不是一日熬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