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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夜色逐渐越发浓郁,一丝灯光都开始熄灭了。
姜浓温柔哄睡了傅锦鸳,才悄然地从儿童房出来,继而,转向另一间房,隔着半掩的门,她看到有柔和的灯光缝隙里透出来。
姜浓没进去,安静站在门外,看着傅青淮将泡过澡的小豌豆抱出浴室,宽大的浴巾笼罩着孩子,他调高了儿童房的温度,又扯过棉质睡衣,戴着婚戒的手指给孩子穿好衣,一颗一颗扣上纽扣。
小豌豆拿低烧刚退的额头,去贴贴爸爸精致线条的下颚,透着软:“是我要贪吃的,拔拔~你明天可以不要生招妹气吗?”
傅青淮去摸他额头,侧颜被光照着,俊美的面容神情很寻常:“嗯。”
比起傅锦鸳很少撒娇,小豌豆就像是蜜罐里泡出来的,穿好衣服也要依赖在父亲身上,浓黑卷翘的眼睫毛,就跟丝绒扇子一样垂着,衬着脸蛋也白嫩,要继续贴着。
傅青淮几乎是用迁就的姿势,靠在小床的边缘,手臂搂着孩子。
小豌豆眼里有了困倦,奶音也软的很:“拔拔亲亲我。”
小豌豆笑了,额头抵着父亲的胸膛自动找个舒适的位置,热乎乎的,就跟小时候刚出世那般,要听他稳沉的心跳声才能安心睡觉。就在傅青淮以为睡了,隔几秒,小豌豆偷偷的闻着满鼻都是的熟悉梵香味,吸了一口,微蜷的蓬松发丝垂在额间,微微抬起,说:“招妹还在妈妈肚子里时,我总是梦见他,他叫我哥哥,说日后出生了,会陪伴我一辈子的。”
傅青淮耐心听着他童言童语,没有打断。
小豌豆秋水般清透无比的大眼睛倒映着爸爸,看人的模样像极了姜浓,都格外的真诚:“谢谢您和妈妈,把他带到这个家里。”
气氛安静了一秒,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傅青淮抬起手掌,轻柔的摸了摸他脑袋,低声说:“你是哥哥,以后要保护弟弟。”
小豌豆又投入父亲怀抱:“知道的。”
门边一抹极温柔的身影看了会,又无声无息离开。
姜浓没有去打扰父子俩的相处,步声很轻回到了主卧。
傅青淮也离开了小豌豆的房间,他不急回房,解了卷在修长腕骨的袖口,脚步走向了傅锦鸳的儿童房。
里面开着盏夜灯,暖黄的光线在台下一片阴影。
床的那边,傅锦鸳睡觉不老实,被子角早就垂在了床沿,堪堪一点地盖着他肚皮,很快,就被傅青淮扯过,重新盖了回去。
傅锦鸳小脸红润,懒洋洋翻了个身,贴着玩偶继续熟睡。
傅青淮平静无澜地站在床沿,端详了他片刻,修长的指骨稍微掀开被子,随即看了眼他膝盖上的伤,上过药,空气中还透着一股极淡的薄荷药香。
墙壁上的时钟悄然地指向十一点过半。
姜浓洗完澡,又看完了明天的新闻演播稿,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听到开门动静。
是傅青淮回来了。
他解了衬衫就随意扔在地毯上,过来抱她,吻也落到了她雪白如羊脂玉的肩头。
姜浓没有装睡,抬起眼:“小的这个,性格太霸道了些,罚他跪也不怕,以后怎么办?”
她是怕傅锦鸳越大就更难以约束,会闯下大祸。
傅青淮亲了她忧愁的秋水眉眼一口,低声道:“慢慢教,三哥偌大的家业都管过来了,还怕管不住这小子?”
许是一胎太好养了,姜浓生二胎时,没想到是这种性子的。
傅青淮反过来安慰她:“霸道点也好,小豌豆性子柔,少了一些当家作主的强势劲,刚好这个小的,能跟他互补。”
姜浓裹在身上的睡衣逐渐被他褪去,露出细白的脖颈,微微仰起:“两个儿子带在身边,三哥都遭人惦记着,看来真是魅力不减当年婚前时。”
这话醋味过浓了些,她知道小儿子平时对女性避之不及,不会无端端去惹赵尔璐。
电梯里的事,她都听说了,一字不漏的。
傅青淮唇舌滑过她的唇齿,伴着温热气息:“旁人瞎惦记,浓浓也要责怪我?”
姜浓就是不喜赵尔璐说的那些话,这口气,儿子已经替她出了。
自然就懒得在去计较,不过私下,还是会在傅青淮面前控诉几句心情,未了,又凑近他的耳廓,用勾人神魄的清柔美人音问:“三哥跟我在一起会腻吗?”
逐渐的,主卧内的温度迅速上升,和傅青淮胸膛的滚烫体温都在拔高,他一寸寸地吻着,指腹触及着那雪白轮廓,压下时,软的很。
漫长的暧昧夜色,他言语不多,用行动证明这辈子都不会腻。
……
……
会所发生的事,隔天就传到了江城沈家那边去了。
沈洐怕小孙子被傅青淮责罚,还特地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可惜晚了步,该罚跪的,都跪完了。
傅锦鸳清傲的性子是不屑卖惨博同情的,等电话给到他手上,面对沈洐的关怀,过分漂亮的脸蛋儿很是冷漠,说:“早知道会被爸爸罚,我应该要多让那丑八怪喝几口小鱼的洗澡水。”
这一听就知道,知错不会改。
沈洐看到还在喝奶的小外孙,用心良苦地劝他消消气。
傅锦鸳跟他谈条件:“外公,给我买一箱草莓味的冰淇淋降降火吧。”
这么小的人儿,还知道降火了。
沈洐答应给买,随后,就算是时隔千里远,赵尔璐的公司还是受到了沈家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