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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锋心中狂喜,连连道谢。没想到这大能竟然这般好说话,果然利益动人心,但有好处是个人都拒绝不了。
他却不知,在缺心老人眼里,他与整个赵家根本就无足轻重。
孤与刘至将二者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暗骂这个赵锋既坏又蠢,缺心老人可不是善类,想得他庇佑不知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刘至传音孤道:“此种小人早除去的好,为虎作伥,自甘下贱,不知有多少生灵害在了他手上。”
孤想到先前自己虽不喜这人却还想着不要连累与他,结果对方见自己落败转头就投靠了对家,真是头白眼狼,且还所图不小,若非要装死摸清缺心老人所在,当一刀砍了此人。
缺心老人交代几句后,不再理会赵锋,展翅将孤拖回了洞府。
刘至在赵锋周围布下血影步,见其毫不知情的走了上去,露出坏笑,身形一动紧追银枭而去。
缺心老人所在洞府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与血腥味。孤被扔在地上,仍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银枭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嘲笑着手下败将的无能,当时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卑微。它并没有注意到,另有一人紧跟着也进入了洞府,正堂而皇之地四处搜寻着他本体的踪迹。
很快,刘至便在洞府的深处找到一间暗室,一个枯瘦老者正坐在其中,一双贪婪邪目注视着前方桌上的水晶球,嘴里说着嘲讽话语,其内显出的正是孤的身形。
想到很快就能换上这具优质肉身,脱胎换骨,修为也可以更上一层,缺心老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嘴里自得道:“能成为本尊皮囊也算是你的福气,换作他人只配在沼泽内腐烂生蛆,日日备受煎熬。且待我将你绑了先炼魂七日,之后这具躯壳就是本尊的了。”
言罢口中念动咒语,准备收回功力,亲自出去将孤绑了。
刘至心中冷笑,凭你也配!调动体内灵力,凝聚成一道剑气,趁其不备朝他丹田射去。
缺心老人猝不及防,被剑气击中,他功力尚未回转自身,本体原就虚弱,当即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元婴遭受重创,顿时萎靡不振。外间银枭瞬间失去支撑,化作片片飞羽四散落在地上,筋骨寸断,早已经死得透透的。
孤立刻翻身跃起,往暗室而来,口中喊道:“好友,莫动手,且让我来收割他性命。”
缺心老人倒在地上,身形狼狈,刘至丢出数盏灵灯,将暗室照的通亮。原来是一个面色苍白、形容枯槁的中年人,想来是用了太多邪法才会将自己弄成这般。即便有出窍初期的修为,今后也是难有作为。
缺心老人惊恐的看着刘至,想要逃跑但却无力。
孤身形一闪,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长刀指向缺心老人的咽喉,冷声说道:“恶道邪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缺心老人明白是中了对方之计,想要求饶话还未出口只觉脖间一凉,整个头颅就被孤挥刀砍了下来。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死不瞑目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轻易。
随着缺心老人本体的死亡,洞内气氛突然一松,四周阴沉之气随着一些鬼魅影子争先恐后的逃离洞府而消散。
刘至道:“孤兄出手好快,我本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
孤笑道:“我怕出手晚了,就没了机会。”
二人相视一笑,刘至将缺心尸身搜刮一番,多是些阴邪之物,十分不喜,除留下灵石外,一把火全烧了个干净。
待二人出了洞府,只见周围树梢草丛间,许多鸟兽正静静地等着他们,一些鲜花瓜果置于身前,眼中露出感激之情。二人心中也是感动,万物有灵,你对他们抱有善意,它们也会投桃报李。
百灵见二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感激万分。小广热情的向二人邀功,原来是它将此女带来此地。
“多谢二位仗义相助,为我等除了大患,百灵与众生灵感激不尽,这些果子鲜花是它们的心意,虽是些凡物,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刘至与孤连道客气,各自取了一枚果子,其余叫它们收了回去。
百灵道:“先前道友曾提及宝光禁制一事,我向同族打听了一番,西北方两百里处正有一处禁制出现,二位若是有意,可去看看。”
刘至与孤心中一喜,道了谢后骑上魔鹰离开了此地。
百灵目送二人离去,举起手中法杖画了个符号:“愿鸟神保佑二位,心想事成。”
西北两百里所在是一片黄沙漫漫的戈壁,沙砾飞扬,一些巨大风化的岩石立在其中,不见半点绿意。本该苍茫荒凉的地方,却因三三两两出现的修士而显得有些热闹起来。他们徘徊在一片白雾笼罩之地的周围,有人直接走了进去,也有人驻足观望,不敢贸然上前。刘至与孤对视一眼,想不到此处竟然有这么多人。
下了魔鹰后背,刘至叫小广自去历练,若要寻它以口哨为号。魔鹰记住刘至的哨声,一展羽翼飞去了他处。二人上前找了一名面貌亲和的修士攀谈。那人倒也没有隐瞒,告知二人这些修士都是在附近历练之人,见到此处出现宝光之后便过来寻找机缘。方才已经进去了数人,至于里面是何情形倒是不知。二人谢过之后又寻了两人打听,也没有得到有用消息。
虽是如此,但二人本就是要进去里面闯荡的,准备好了符箓傀儡等傍身之物便走了进去。
与先前一样,二人到了里面后行不多时便觉得身上一沉,被禁锢了修为。两头傀儡狼一匹在前方三丈处开路,一头随行在侧。待二人见到与前一个禁制中一模一样的古树碧潭与其上的灵果时,孤不由道:“竟与先前的禁制一般无二。”
碧潭旁有一名修士背对二人静静站着,不见他上前摘果,也不见有风从潭中起害他性命。二人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事发生。
孤道:“上回我们看出破绽后直接离开了此地,结果一无所获,这次可要试试摘果?”
刘至想了想道:“那灵果是幻化出来的并不能摘到,且会引动怪风出现,我想大约是要破了此阵才行。”
孤道:“虽然我不懂阵法,但想来学习者不在少数,这百年来能勘破此处破绽的应该也有不少人,若只是破阵的话未免太过简单了。不如再想想,或有其他深意。”
其实刘至心里也有这般猜测,若是这么简单便可破了此处,何故百年来宝物都没有选到心仪之人。
他盘坐下来认真盯着幻阵看,古树、绿潭皆是阵中真实之物,会杀人的风是暗招,其余皆是假的。
只见前面站在水潭边的修士朝前一步,一枚暗器射向灵果,灵果被击中往下掉落,那修士却不上前去接,看着那果子落到地上后消失不见,没有旁的事情发生。他又射向另一枚灵果,待灵果即将落到地上时,他脚下一动,伸出手去接那果子。也就是这时,潭中出现涟漪,有风形成,朝修士那边刮去。那人反应也是极快,放弃灵果转身就跑,即将被风刮到的瞬间朝前一跳,出了碧潭范围,身后怪风瞬间消散不见。
刘至见此心中一动似有所悟,对孤道:“破阵简单,但要找到那风来去的关键却不容易,或许破了这风才是此阵的真正用意?”
孤回道:“那便试试。”
侥幸逃生的修士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向碧潭,叹了口气,见刘至二人伫立在旁,抱拳道:“灵果难得我却无命来享,二位小心。”言罢遗憾的离去。
孤对阵法一窍不通,在旁帮不上忙,便道先去前面的荆棘之路看看,若有人从那里过也好作为参详。待他离开,刘至又看了一阵后,指挥傀儡狼跃入潭中寻找阵器。
那风既然自潭中来,关键定然也在其中。只是看似平静的潭水,底下有什么陷阱却不能知道,以身试险实为不智,好在他有傀儡可以操控,省去了不少麻烦。
傀儡狼跃入水中之后,瞬间刀光剑影四起,齐齐朝水中攻去,换作没有修为之人进入必死无疑。等了片刻,潭中冒出一颗斑驳狼头,其上无数道伤痕,却见它嘴中叼着一物,跃出水面朝刘至而来。潭水震动,原先灵气盎然的景色顿时黯淡下来,灵果消失不见,只剩一株枯木与一潭死水。
刘至接过傀儡狼吐出之物,是块青铜碎片,其上有淡淡宝光萦绕。心中一喜,看来这碎片就是关键了。若是其余三处也有碎片,全部集齐后或能得到机缘。
待到与孤会合后,刘至将潭地获得青铜碎片之事与他说了一番。孤所想与他一样,只看这荆棘之地是否也能寻到碎片。
刘至发现此地并非先前与孤走的那路,却同样遍布荆棘,周遭环境也是大差不差。孤道此处乃是先前越女行走的那处。如此看来过了灵果幻境后,第二关的荆棘是必经之地,无论从何处走,最后都只会经历同样的试炼。
二人之前利用符箓走的顺畅,眼下却又犯了难。前路难行,又有毒虫环伺,不知那碎片会于藏处。若是让傀儡狼在前方探路,以火符攻击那些蛇虫鼠蚁自然可以顺利度过此关。只是这样的方法但凡准备充分之人皆可做到,与先前大风刮走阻碍并无多少区别,要得碎片想来没有这么简单。
孤想了想道:“此地不适宜长在一处之物甚多,习性、环境大多不同,不知是何缘故能让它们硬是生长在一起。毁之容易,要寻出根源却难,或许可从此处入手。”
刘至一点即透,忙道:“定是那青铜碎片的缘故,此处除了荆棘虫类并无他物,碎片定然藏在地下,我且试试以神识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