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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大脑真如诚心所愿，被三体人截获并复活，那才是真正的噩梦。那些冷酷的异类会给他的大脑连上感官结合，第一次让他体验恶感和感，鞭打火烧的感觉。他们会搜索他的记忆，看看他最惧怕的酷刑是什么，然后让他一一体验。
最恐怖的是他的大脑死不了，他没有手和身体，也无法解脱。他的大脑只会被一遍遍的冲动，痛苦的电流绵绵无期。有。无止境，林天明笑得喘不过气来。
车昕再次推门进来。明天明，我代表联合国行星防御理事会战略情报局问你，你愿意尽一个人类公民的责任接受这个使命，这完全是自愿的。你可以拒绝一抹凄惨的微笑出现在云天明的嘴角。
“好的，我接受。”
我送你星星，你却送我去流浪。您听明心如死灰，接受了贡献大脑的使命。现在，云天明从另外七位候选人一起被送到一处秘密基地接受测试，以便从他们中产生最合适的人选。
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事。pia的主任瓦吉姆，无论从个人素质还是专业能力上的，都是最适合阶梯计划的人选。
所以韦德为了得到他的大脑秘密使用手段，让瓦吉姆患上了白血病。然而，在一次开车途中，白血病导致他突然失明，让他坠河身亡，大脑也无法使用这一事件，让程心越来越觉得良心难安。现在冬眠技术已经很发达，也许云天明的未来质量还有一线生机，但他剥夺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于是程心找到韦德，请求他把云天明从候选人中除名。但韦德对云天明很满意，他性格孤僻，在切断与人类的联系后，不会轻易崩溃。
果然，在阶梯计划候选人的宣誓仪式，当其他人依次宣誓，保证自己永远忠于人类社会时。明天明确说出了另一番话。
“我不认可自己对人类的责任。在这个世界里，我感到自己是个外人。没得到过多少兴趣，也没得到过多少爱。至于是否对人类忠诚，要取决于我看到的三体文明是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诚心像跌进冰窖一样绝望。韦德则向诚心投去了一个胜利的母亲，诚心还想挣扎一下说“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的，如果我们相信敌人，也会相信云天明最终当选为阶梯计划的使命执行人。”
在做活体脑切除手术时，程心站在医院门外不敢进去。韦德看他痛苦的样子，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还有一个惊喜，你的那颗星星是他说的”
这一句话，简直像一道晴天霹雳。诚心立刻向医院飞奔而去，可他还是来晚了。工作台上密封好的绝热容器里，盛放的云天明的大脑看程心痛哭不止。
主刀医生告诉他，三体人很有可能将云天明的身体重新克隆出来，这样他又是一个完整的他了。希望再次的程心心底点燃他，请求韦德在太空舱中带上一些种子，这次没得同意。
云天明的大脑像一片清明的羽毛飞向宇宙，可当飞行器到达光速的10%却出现了故障。有一根翻锁断，导致飞行器偏离了预定航线，飞行器慢慢遗失在太空里而成。
程心被任命为阶梯计划的未来联络员，冬眠去未来当成新的意识，在寒冷中模糊时，他感到一丝欣慰。和云天明一样，他也要在无边的黑暗中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