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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呢?”
“郭海呢?”
发现戚肖龙不在复活过来的人群中,郭京和小夜几乎同时发问。
制作人看了小晚一眼,对郭京和小夜说:“我想我没有资格复活他,你们放心,他很快就会复活的。”
复活过来的人,急着想知道他们死后发生的事。岛上知道真相的人类、原战衣,不管之前是敌是友,如今都很乐意告诉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真相,毫无隐瞒地为他们一一详细说明。
“复活精灵真的死了吗?我还有一件不明白的事情想请教她呢。”焦枢宇对制作人说,这时他正高兴地与他的妻子拥抱在一起。
“复活战衣的备用精灵备份有复活精灵的所有记忆,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制作人说。
即将能重新复活到自己的世界,他感到很开心,心情大好的他愿意跟这个宇宙的人类交流。
“郭海被我捉到这里的时候,我用他的血与郭京一家的化验,发现他和郭京没有血缘关系,是复活精灵暗中做的手脚吗?”
“是你的这个机器人做的手脚,”制作人指着小晚说,“复活精灵给她装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自主意识和自主否定程序,并强化改造她,让她保护郭海,她就像复活精灵忠诚于她的主人鼎一样忠诚于郭海。”
“难怪同样是我制造的机器人,就只有这个古灵精怪的背叛了我,原来她被改造了!”焦枢宇看着小晚说。
这时的小晚呆滞地望着自己轻轻握着的右手拳头,全身一动不动,只有衣服被微风撩动。她像进入待机一般,又像在陷入沉思的人类。
“你穿着复活战衣冲出我们的宇宙,对我们的宇宙会产生负面的影响吗?我们的宇宙会因此失衡或者减寿吗?”谷西担心地问道。
她只看了一眼复活后的零开,之后就没有再看他了。零开虽然很像她的丈夫,但那毕竟只是像而已,并不是真的,她真正的丈夫即将复活,她期待的是真正的丈夫。
“对你们宇宙最大的影响,就是你们将失去一位能起死回生的神,除此之外,既不会造成你们宇宙失衡,也不会减少你们宇宙的寿命。只要你们不自己作死,你们的宇宙会一直存在,直到你们感到厌倦。”
“会不会有人或其他东西能冲出去我们的宇宙,到达你们的宇宙?”
“即使有,那也是在我们世界无法发现的细微尘埃。不过,除了复活战衣,没有东西能从你们宇宙到达我们世界。”
“我曾经梦到树树被背剑客捉走时的情景,与现实中树树被捉走时一样,为什么?”秋一问。
树树站在他旁边,仰着头期待着制作人给出的答案。
“也许那只是一个巧合,也或许与你们穿过同一套战衣有关。穿过战衣的人脱下战衣后,身上会残留有战衣的能力,或许你身上残留的能力,与她当时的战衣有某种关联,她看到的或经历的事,在某种关联的情况下,以梦的形式让你知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说不准。”
“说到梦,我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时间也过得很快,我一直认为我是在梦中,现在我也依然这么认为,我是在梦中吗?”秋一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制作人也笑了笑,看来即将能冲出复活宇宙的他,心情非常愉悦。
“梦,真好,要是那场梦长一点,一直做下去,就更好了。”小夜想起了那场与戚肖龙有同样梦境的梦,不禁黯然伤感,心里感叹。同时,她也感到疑惑,疑惑她的梦为什么会与戚肖龙的梦有相同的梦境,疑惑相同的只是梦里的一个梦境还是所有梦境都相同。
“其实,你们是做了同一个梦,他进入你梦里的同时,你也进入了他的梦里,你们进入了同一个梦宇宙。”
制作人的声音在小夜的脑袋里响起,他听到了小夜心里的疑惑,他觉得有必要为她解惑:“这是复活精灵为你们作的安排。在现实中,她知道你们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在一起了,为了让你们有更多的时间,她把你们送进了同一个梦宇宙里。梦宇宙的时间比现实时间快很多,现实的一个晚上,梦宇宙里可以经历几个月。虽然你们的经历只是一个梦,但都在同一个梦里,一起经历了同样的事,与现实也没有区别了。”
看到穿着复活战衣的制作人为提出疑问的人都解答了疑惑,其他心里有不解之事的人便也鼓起勇气向制作人提出了心里的问题。
制作人继续回应了几个人之后,提出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制作人被问烦了,说道:“你们的史册尚不能记录完整你们的历史,记录的历史尚有许多未解之谜,那些历史的空白,是你们的前人疏忽造成或故意留下的,你们为了了解那些历史空白,你们去探寻考察、你们去想象推测。对于你们心中关于复活战衣的不解之处,你们也应该像挖掘历史空白的真相那样,自己去探索、去推测……我就不再回答你们的疑问了。”
制作人说完,不再理会提问的人,径直走到小晚面前。
“你想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复活你的主人?”制作人轻声问道。
小晚从待机状态中出来,或者是从沉思中出来,她抬起眼望了制作人一眼,摇摇头,坚定地说出了一个“不”字。
“小晚,你不想郭海复活吗,你不想你的主人复活吗?”小夜惊愕地看着小晚。
“姐姐,主人喜欢的是你,哪怕我们一模一样,他喜欢的依然是你,而且一直会是你。他复活之后,一定会选择和你在一起,他将会抛弃我,我不希望,也不会让他抛弃我的……”
小晚带着特有的忧伤,缓缓地说道:“为了不让他抛弃我,我决定由我来复活他,我用我的身体复活他,这样,他就永远永远都无法抛弃我了,哪怕百年过后,哪怕他埋入土中,我也能和他在一起……”
小晚说完,突然飞到半空中,俯视着小夜继续说道:“姐姐,我不会让主人忘记我的,但如果他忘记了我,请你告诉他,他除了小夜,还有一个小晚……”
说着,她握紧右手,她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
首先是鞋子,接着是衣服,然后是手,之后是脸,最后是眼睛……
她变成了穿上战衣前的戚肖龙,穿着打扮也和那时的戚肖龙一模一样,因为衣服也属于她机器身体的一部分。
在她的眼睛完全变成戚肖龙的眼睛的一刹那,她的右眼落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小夜伸出双手接住了那滴泪珠,那是一颗凝固的泪珠,和自己之前的宝石一模一样,只是比之前的宝石小了一倍。
小夜看着捧在手心上的泪珠,不敢相信地喃喃说道:“小晚的眼泪?机器人流的泪……”
“不,”焦枢宇说,“我的机器人会流泪,但流出来的泪和人类的泪并没有区别,这不是机器人的泪,这是程序的泪!”
“小晚……”从小晚身体里复活的戚肖龙落到小夜面前,对小夜温柔地唤道。
小夜惊愕地望着戚肖龙的脸,他的的确确与之前的戚肖龙一模一样,哪怕神态、表情、语气、声调都一模一样,但为何他却叫自己小晚?复活的他忘记了自己了吗?
“复活精灵在接触小晚的时候,用她的泪石,在小晚身体里存储的戚肖龙的血液里,提取了戚肖龙的记忆,她也把能提取和封存记忆的能力传给了小晚。小晚一定是封存了戚肖龙记忆的某些片段,让他记忆里的你和小晚衔接混合了在一起。”制作人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小夜的脑海里。
“这个调皮的小晚……”
小夜心里苦笑一下,在脑海里问制作人说:“小晚的宝石里,一定储存她的记忆,如果我把她的记忆融入我脑袋里,我会完全变成她吗?”
“不会,她的记忆并不多,而且你们的一个大脑能存储几十个同类人的记忆,你融入它的记忆你不会完全变成她,但你也不再仅仅是你。”
小夜在脑海里感谢了制作人的提醒后,毫不犹豫地把小晚的记忆融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小晚,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小夜在脑海里呼唤。
“姐姐,你复活了我?”脑海里传来了小晚的回应。
“现在我们同为一体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支配这个身体,是按白天黑夜来划分支配时间呢,还是按星期、日期来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