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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走了,“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那最后看向我的眼神,似有熊熊烈火正在燃烧。
我双手合拢偷偷作揖,投去求饶的目光。
铁山看没看见我不清楚,但我希望明天见到他的时候,他不会掐死我。
灵溪“整蛊”完我和铁山,飘飘然走向自己的房间,让我去搞定午饭。
我起身问道:“师傅,您让我抓回来的中药要熬吗?”
“每天晚上一包,连续七天。”灵溪脚步微停道:“对了,万魂伞有结果了?”
“是啊,运气好。”我开心的将遇到郭凤来的事说了一遍,顺嘴提道:“师傅,您看我郭爷爷还有救吗?”
实话实说,我是不想郭凤来死的。
哪怕他不是我爷爷的师弟,就凭他豁出性命帮我扎制万魂伞,这个人情我也想还给他。
灵溪倚靠着房门沉思道:“我对扎纸匠一行的禁忌不太了解,不过纸虫入体,且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估计很难祛除了。”
“什么是纸虫?”我好奇道。
灵溪耐心说道:“纸虫,顾名思义,就是纸里生出的虫子。”
“这种虫很特殊,以纸为食,凝气而生。”
“一般来说,越是古老陈旧的纸张越容易生出纸虫。”
“小如米粒,白如冬雪。”
“因为生于纸中,长期吸收着岁月沉淀于纸中的沧桑气息,它们的体内衍生出了纸毒。”
“纸毒一旦进入人体,混合于血脉中,就会导致血肉凝固,皮肤僵化。”
“少则一年,多则两年,直至全身弥漫,乱了心智,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灵溪解释道:“郭凤来将自己炼化成纸僵王,借此感应那六十一具纸僵。看似荒唐,实则是最好的办法。”
“我早就跟你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
“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否则就要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你爷爷也好,接生婆刘兰芳也罢,不都是坏了规矩得到惩罚?”
灵溪抿唇道:“自作孽,不可活。包括灵师一行亦是如此。”
我暗暗叹了口气,徒增忧伤。
灵溪推门而入道:“菩提心有下落了,这个月你好好考驾照,我们下个月中旬出发。”
“很远吗?”我问道。
灵溪应声道:“开车过去三四天,等你拿到了驾照方便和我路上轮换。”
“对了,那只紫金大公鸡呢,还活着吧?”灵溪似想到了什么,蹙眉道:“这两天好像没见你喂它。”
“卧槽。”我一拍脑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二楼杂物室。
要不是灵溪提醒,我还真忘了紫金公鸡的存在。
这家伙可以说是我拿命换来的,好不容易从刘兰芳那搞到手,要是被我活活饿死,我特么恨不能插自己一刀“赎罪”。
我手忙脚乱的打开杂物室,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那浓郁的鸡屎味混合着鸡毛味,熏的我胃里酸水滚滚涌起。
“呕……”我捂住嘴巴,屏住呼吸。
呵,还好,紫金公鸡缩在角落里摇头晃脑。
看上去萎靡不振,有气无力,但起码还活着。
我关门下楼,直奔厨房准备“鸡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