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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抱着梦涵在学校的塑胶操场上整整坐了一夜,这其中倩雪,尘萧,还有韵文,闵杰他们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我都没接。而我当时只想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抱着梦涵,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熟睡我就会感到安全,感到丝丝的安慰。因为,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也不管我能否拿到那什么狗屁毕业证,只要梦涵还在我的身旁陪着我,支持我,安慰我,那么我的人生就还有希望。
飞往北京的那天早上我打电话给尘萧说:“我走了,有点急事要到北京一趟。”
尘萧说:“需不需要带点换洗的衣物,你在哪?要不兄弟给你送过去吧?”
而我听了尘萧这话当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是我看了眼站在自己背后泪流满面的梦涵,还是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于是我又冲着电话故作平静的说:“不用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了,不用这么麻烦。还有,你告诉倩雪,闵杰,韵文还有易烟他们,让他们不用挂念,兄弟好着呢!”说完我就挂了,然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掉下了感动的眼水。
因为整个通话的过程尘萧始终没有问起我和慧姐的事情,甚至是连处分的事都只字未提。我知道他们还是信任我的,他依然把我当成是自己最好的哥们,虽然我之前没少花他的钱,甚至还动不动就敲他竹竿,是他却从来没有跟我计较过什么,也就是这帮生死不离,肝胆相照的朋友,不知道今后还能见到几回。
当我正在换登机牌的时候慧姐和Andrea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说是路上被一些事情给耽误了。我也就没多想。
坐在缓缓升起的飞机上,我看到身后的梦涵渐渐被浓缩成了一个上下跳动的黑点,眼泪再一次的绝了堤。其实梦涵当时要求和我一起去北京的,是我想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怕耽误她复习所以就死活没有同意,而且我还向她保证说,等那边的记者会一结束就马上飞回上海,向她汇报最新的情况,然后梦涵才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坐在我旁边的慧姐见我一个大男生哭得稀里哗啦的,感觉挺不思议的,所以就一直愣愣的看着我。不过她没有直接劝阻我,而是温柔的递来一张纸巾,然后关切的对我说:“放心吧,一切都会没事的。”我当时看到她那信心十足的眼神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就慢悠悠的说:“我被学校开除了,我苦苦奋斗了三年的大学再也回不去了。”
慧姐当时听了我的这句话特别的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其实不上大学也没什么不好啊,人这一辈子不能总为一些本本证证的东西活着吧,一张毕业证,一个空文凭而已,要它干嘛啊,我没上过大学,是那些上过大学的人不是还得给我打工。”慧姐说着偷偷指了指坐在过道对面此刻正在欣赏机舱外流动的风景的Andrea,而那一刻我沉默了。
“再说了,你现在已经被中国最大的经济公司给签了。到‘仙’工作其实是很多明星的梦想,是有些人奋斗了一辈子都没能进去,然而你不同啊,你现在已经是‘仙’的艺人了,至少不用再拿着一张破文凭满世界的找工作。”慧姐见我对她刚才的那番话不予理会,于是就接着说道。
“嗯,我没事的,其实那所破大学也没什么值得我好留恋的,而我只是舍不得我那些同甘共苦的朋友。”
“傻瓜,等你参加了工作也以经常回来看他们啊,再说了,他们也都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你们依然以一起奋斗啊。”慧姐说完还摸了摸我柔软的头,那一刻,感觉真的好亲切,而她就像一位和蔼亲的姐姐一样给我的心灵带来了丝丝温馨的味道。
下了飞机之后我远远地就看就钟叔在人群中向我们招手,是还没等我们走上两步,一帮狗仔就蜂拥而上把我和慧姐围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又是拍照又是录音的,我刚想停下脚步向他们解释些什么,是这个时候慧姐突然拉起我的手向着不远处的钟叔跑了过去。
坐在钟叔开来的宝马车里,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外愤恨不平的记者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解释清楚呢?”。而对于我的不解,慧姐听了之后,却镇定自若的说:“你还没有真正进入这个圈子,所以很多事情你还不懂。有些时候,解释并不能澄清事实,而只会将真相越描越黑。再说了,一切不都还有明天的记者会的吗?相信等过了明天,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慧姐当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我再次为她的坦然与气度所折服。
第二天的新闻布会举办的很成功,前前后后来了差不多有几十家报刊媒体的记者,场面很壮观。公司为了彻底澄清整个事件,还动各方面的关系找到了那天晚上那位卖糖葫芦的大叔,然后我们就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而等到记者会结束我们在偏厅休息的时候,那位卖糖葫芦的大叔突然凑到我和慧姐中间小声的说:“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啊,不过你们挺般配的。大叔卖了十几年糖葫芦了,老北京的大街小巷我都转过,而你们是我见过的最般配的一对。”说完
,那位大叔还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慧姐也笑了,不过慧姐的脸上表现出来的不是得意,而是幸福。
新闻布会后,果真再没有人提这件事,而之前的那则消息网上的部分也被出版社删除了。一场风波总算是彻底平息了,接着我就又回到了上海。离开北京那天,慧姐亲自开车送我到机场,而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慧姐突然问我,回到上海之后我打算干嘛?我说:“还能干嘛啊,先回上海收拾一下,再把该办的事情办办,然后直接回家找份工作,先干上一年,之后再拿着合同和队里的朋友一起来北京,搞创作。”本来慧姐是打算和我一起回河南的,是由于昨天记者会澄清了事实的真相之后,立马又有电影公司想找她拍戏,所以她要先回去看看剧本。因而就只能把出去旅行的事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