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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古罗亚同海格简单讲了他看到的血色战场,被断枝压死的幼小灵猫,以及第二次捡到黄色羽毛的池水。
并且,他也说了他的推论,黄色大鸟从天而降压断树枝,树枝正巧砸在了刚出生的小灵猫身上,小灵猫因此喝了西北风,引发了灵猫与神秘大鸟的战争。
至于黄色大鸟是雷鸟他没挑明白,他相信海格看到羽毛分辨的出来。
“哦,真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希望没有小家伙再失去生命。”海格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了,脚步快了一点。
他大手扶上爱宠的毛,道,“巴克比克,跟上我。”
巴克比克发出柔和的叫声,四条腿哒哒哒的重重拍着地面,驼着古罗亚跟上海格往森林里面走。
“好样的,巴克比克。”海格从衣服里取出一条鱼,扔给了他的爱宠。
巴克比克跳起来一口闷了鱼,连带着古罗亚整个身体向上又向下。
古罗亚干笑了笑,海格还真是一点不将就,就不怕衣服里留下鱼腥味?
好吧,题外话过头了。
海格走着走着想起来,道,“孩子,你找到的那两根羽毛呢?”
“我身上。”古罗亚把强行卷成一团的大羽毛从腰间袋子里取了出来,递给了海格一个。
海格手还没接过黄色的大羽毛,一双黑色瞳孔已经瞪的非常圆了,嘴巴缓慢的张开,又闭上咽了一口口水,一把抓过大羽毛。
“这,这……”他急切的闻了闻羽毛,有一股水气,他又用手掰了掰羽毛,看向古罗亚。
“这雷鸟的羽毛。”
“不愧是海格,一下子就确认了,我还是差点火候的。”古罗亚笑着甜甜的说。
在鉴定雷鸟上,他输海格的主要原因是想太多了。
“海格,走吧,我们先去灵猫和雷鸟发生争斗的战场看看。”
“哦,天,我们要赶快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海格说话时并没有露出太欢喜的表情,他有点担心,担心这只稀有的神奇动物是否出了大问题。
古罗亚,海格,巴克比克,两巫师一鹰头马身有翼兽,在正午太阳升到最高时,到达了一片恐怖血腥的森林深处小空地。
海格望着地上颜色稍深的血红,落在到处的树枝与树叶堆积沾染上了红色,在没有阳光照入的漆黑木灵之下,竟有一瞬,让他觉得像是尸骨残骸。
此处,是地狱吗?他在心里问。
“哦,这真是让人悲痛。”他用大手抹了一下脸,一步一步踩过血红泥土,与不在只有绿色的叶子。
他走到了一摊快要凝固的血水前蹲下,伸出右手,捞了一大坨血红在手上,放在鼻子边发动嗅觉,又在嘴里尝了尝,不一会,呸的吐出。
“没有猫腥味,没有猫毛,大概率是雷鸟的血。”
“流这么多血,却只掉了一根羽毛,如果伤口在身上太匪夷所思,这么想只能是内伤了。”古罗亚皱着眉头站在海格侧方。
“但灵猫的攻击方式,是用嘴巴和爪子造成的物理伤害,是外伤,如果雷鸟受的是内伤,那非常有可能,在与灵猫争斗之前,雷鸟就受伤了。”
他分析出来的,与他之前的猜测一致。
海格愣了下,转头去看了眼古罗亚,又转身对着一大滩凝固红色沉吟了一秒,慢慢站了起来。
“我记得,你说过雷鸟压断了树枝,比你腿还粗的树枝,如果雷鸟受伤发生坠落现象,那一切说得通。”
“和我之前想的一样。”古罗亚语气变得认真,“以雷鸟的飞行能力,又何故与灵猫纠缠不休,想必伤的不轻。”
他说着慢慢抬头,上头的绿阴密不透风,风过轻轻摇晃,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现在除了雷鸟为什么会出现在禁林,我们又多了一个除了灵猫,还有谁伤过雷鸟的疑问,我们要快点了,我答应了费伦泽早点回去。”
海格撑着腿站了起来,“费伦泽老兄似乎比以前更放你不下心了。”
“费伦泽一直对我很上心,他倒不是放不下心我,可能是怕贝恩他们啰嗦吧。”古罗亚轻轻的笑了一下,朝巴克比克挥了挥手。
“过来,巴克比克。”
巴克比克听到古罗亚的声音,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样,四条腿哒哒哒的踩着地面,到了古罗亚近处。
海格惊了下,说,“巴克比克不是好训服的主,你可太了不起了,小亚。”
“嘻嘻。”古罗亚得意一笑,翻到了巴克比克的背上。
自霍格沃茨放假回来,他给巴克比克喂食了好几次,自然多了几分亲近。
在巴克比克见证了古罗亚变成苍狼,一声帅气怒吼赶走灵猫后,这种亲近到达了顶点。
过了一段时间,古罗亚他们到了巴克比克找到的,黑暗森林深处难得能照入阳光,山水皆有的地方。
古罗亚从巴克比克背上跳到地面,指着捡到第二根黄色羽毛的天然池水,说,“我就是在这片水面上捡到的羽毛,边缘的石头还有血迹,雷鸟在与灵猫分开后一定来过这里。”
蓝白的天有阳光照到水面,穿透一层层清澈的冰凉,让池水边缘水位稍浅的地方,底部的泥土石头和绿色植物若隐若现,美的如画,让人心中一宽。
海格的目光从池水边上高山瀑布上移开,看向清澈的水面,眼珠子转了一圈,瞧见了冰冷石头上的斑斑血迹,又皱起了眉头。
仔细看,他发现了绿色草丛散落的红色,那些红色,指引的方向与血色战场所处方向对得上。
而血迹消失的木林边缘,一颗颗歪歪被重力撞的失去挺直模样的树木,更是说明雷鸟曾在这里行了一路。
他几乎能想象到,身体庞大的雷鸟,拖着受伤的身躯在木林之间一路疾行,几次失利撞到大树,磕磕绊绊冲到了池水边,喝了几口清水,补充元气。
他屏着呼吸又去观察别的地方,没有在瞧见一丝的红,他生怕没看清一样的往前走了走,半蹲着身体到处找。
古罗亚大声说,“海格,别找了,雷鸟真留下了痕迹,那不太可能与来时的痕迹断开……”他说着看过保持原样的挺拔绿色,它们没有受到雷鸟的迫害,他压了压眉头。
“我猜,雷鸟是直接从水上面飞走的,多余的血融在水里,我们也看不到。”
海格脚下的动作一顿,道,“是这个理,但总是要多抱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