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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心中其实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高俅睚眦必报不假,可是信王殿下自打这一次大病之后,就好像是心中的仁慈被他丢到了一旁一般。
每日府邸中的那些禁军们,都被信王殿下那一手写出的章程练的苦不堪言。
就如同是在受酷刑一般。
换做以前的福国公,肯定是不忍心看下去的。
而这一次赵榛并没有带韩世忠出来,很可能是安排了韩世忠去暗中刺杀高俅。
只是这信王爷看来,好像自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开始对自己不再如同以往一般的信任了。
就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告知自己。
不过陈美也很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信王殿下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任由哪一个七岁的小孩知道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其实是他的父亲安排过来监视他的,他都不会高兴。
陈伯心中知道,也就确定了自己只能慢慢的缓和和信王殿下之间的关系。
毕竟信王还小,这种小的裂痕,只需要花些时间就能够愈合。
赵榛瞥了一眼陈伯,心中猜到了几分陈伯的想法。
正常情况下,韩世忠都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和自己寸步不离的那种。
今天突然没出门,在当时经历了延福宫一事的陈伯眼中,可不就是自己安排了韩世忠去刺杀高俅么?
轻轻笑了一笑,赵榛道:“陈伯,你想哪去了,父皇都说了,留高俅一命帮孤扬名,孤又怎会对高俅动手?”
“更何况,若是孤要杀高俅,孤为何要和陈伯你们一同出城,去送别这大宋一代蹴鞠之王呢?”
“韩世忠不过是前两日训练太过剧烈,拉伤了肌肉,所以孤今日让他在府中养伤,没有带他出来罢了。”
说完这句话,赵榛扫了一眼自己身后那逐渐远去,喊着卖炊饼的武大,摇了摇头。
这在汴梁卖烧饼的武大,自然不可能是那被西门大官人绿了的武大郎,更不可能是那个武松的兄长。
虽然同名,可是这也不能代表着别的什么。
眼下就连高俅,都要被自己安排掉了,世界线恐怕也早就开始变化了吧。
看了看天空中的蓝天白云,赵榛心中长叹一口气。
这蝴蝶效应,到底会将大宋吹向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赵榛很好奇。
听着赵榛的话,陈伯抿了抿嘴。
后来的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清,他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在信王殿下出来之时,那高俅就被内侍们带走了。
如今赵榛的这一番解释,让陈伯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高俅是赵佶的近臣,如果赵榛真的弄死了高俅,恐怕赵佶那边,也会闹性子。
还是陈伯不知情,被赵佶和赵榛父子打了一个信息差,不然的话陈伯也不至于不知道。
赵佶自认为的一招妙手,彻底葬送了高俅的小命,让高俅成了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赵榛瞥了一眼城门方向,心中暗暗算计了起来。
韩世忠,大概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