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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处南京总部这边还好点,普通队员中,多多少少还有一定比例达到这一水平,毕竟这些普通队员也是精心挑选出的,但外地站点基本上就是参差不齐。
至于二组,三队要好些,受林默影响较大,这种水平的,估摸着能有一半,一二队影响少些,但估计也能有三分之一左右。
“杜兄应该改口了,这以后就是我们了!”林默没在这话题上纠缠,被高看一些也好,毕竟他为杜兆学找的活,有些宏大,要是不让対方认为他们有那实力,可不容易被说动。
两人说着进了阁楼,杜兆学收起谈话的心思,快步奔向了阁楼窗口,林默则在后面默默关上门,打量起阁楼。
阁楼不大,十来平左右,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两张桌,一张窗边的小长桌,一张吃饭的小方桌,几张椅子凳子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杂物,就很普通的单身青年房间。
熟悉完环境,林默静静站到杜兆学身后,默默注视着他,看他伸长脖子,痴痴的想见到亲人。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杜氏母子三人,也露过几次身影,每次杜兆学都瞪大了眼,不想错过一分一秒的时间。
“咕咕咕……”午餐时间早己过去,两人肚子饿得咕咕作响,但杜兆学毫无所动,像颗石头静静矗立,林默依旧跟随,直到太阳落下地平线,院中熄去灯烛,杜兆学才转过了身。
“劳烦了……”杜兆学向林默行了个重重的礼。
“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曲终人离散,终有别离时,是时候该走了,找个吃饭的地,好好聊聊将来的事吧!”
“好……”杜兆学不舍的回头深深凝视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去,用夜色,掩去眼角的湿润。
找了处小饭店,要了个安静的包间,饥肠辘辘的两人,先将肚子填巴填巴,才聊到正事。
“杜兄,对于你的安排,情报处这边目前有两个去向可供选择,一个是留在南京情报处总部,另一个是改头换面去执行一项任务。”
听到这,杜兆学恍然大悟,指了指身上的伪装,道:“这些就是为那项任务做的准备?”
“对也不对,这身伪装确实跟那个任务有关,但不是准备,只是遮掩下,既防范你在南京的活动被敌人发现,也防范内部更多的人见到你的真实长相。”
“这么说来,这项任务很不简单啊!连自己人都防着一手?”
林默没有作答,而是开口介绍道:“选择留下,你大概的工作应该会是教官,将掌握的谍报知识和经验传授出去,为情报处培养大量的情报人才。
若是你的笔记中,没对这些知识留一手,那你是否做教官并没有多大影响,不过你也有的是活可以选择,像对日情报、反谍工作等,在情报处内,论对日本及日谍机关这些的了解,在情报处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至于选择去执行任务,这个任务有足够的空间任由你发挥,任务跟你也算是专业对口,潜伏、发展情报网、获取情报、情报分析等等这些,都是你最熟的。”
杜兆学听完,皱着眉,向林默询问这个任务的更多情况,不过林默都是摇头拒绝回答。
“这任务跟日本人有关吗?这点你总得透露给我吧?”
这个问题,林默知道拒绝不了了,考虑了下,道:“有一定的关系,但具体到哪个程度,目前无法预估,需要到时看实际情况。”
这个回答,杜兆学很不满意,可他也知道,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根据这遮遮掩掩的回答做选择。
做教官,说实话他不想干,笔记中,他也只是在一个重要情报上选择留了一手,他所受的训练,他这些年的经验,他都选择了毫无保留的提供。
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已经猜到可能要干教官这活,但他不想在这上耽误时间,除去亲人,他只想去找日本人的麻烦,把这些年他和亲人所受的苦,百倍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凭他对日谍机关的了解,从情报处谋到对日情报或反谍的活,报复报复报……
只不过突然多了一个选择,让他迟疑了,毕竟选择留下,他经历上会有个硬伤。
选择投靠情报处,他的经历说好听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弃暗投明了,说难听点就是叛变,虽说这在情报阵线并不少见,但要说没成见,那不可能。
更何况,他虽年纪不大就被掳去日本,但在中国活动时间不短,对国府一些情况门清,派系山头、背景人脉、亲疏远近,估计情报处亦无法免俗。
派系山头,他基本进不去,进去了也只会是外围小角色,背景人脉更不用说,他跟孤身一人没什么区别,至于亲疏远近,谁会把他纳入亲信行列呢?
于他而言,留下了,受到限制和妨碍不会少,上限也不会多高,能办多少事也未知,只是他之前他都还能接受。
突然冒出个任务,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林默这又说得不清不楚,这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是个大活他能肯定,不然林默口风不至于这么紧,能给他全力施为的机会,但是吧……
“你们对我的接触了解不多,我又做了倒戈的事,你们放心把这活交给我?”
听到这话,林默心中大定,回道:“漂亮话我不多说,只能说这个活很适合你,至少我目前并没有更好的人选,甚至达到标准的人选都没有。”
说到这,林默顿了顿,开口劝道:“杜兄,情报工作是个系统性的活儿,虽说也很需要个人能力,但更多的是需要分工合作。
你执行的任务,可能不能对日本人或日谍机关造成多大的直接损失,但只要情报处在对付日谍,那你们所获取的东西,绝对能间接的打击到他们,至于有多大,那就得看大家能贡献多少了。”
杜兆学也知道单打独斗不行,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真想让仇人痛到骨髓,还是得有倚靠的伙伴与势力,迟迟未决,也只是残存那点手刃仇人的想法作祟,有了林默这说法,他也就借坡下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