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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琛将手背贴在杯壁,确认晾得温度适宜才将茶端给时晚。
“我没事,”
时晚知道傅霆琛的担心她会像上次帮温谨成施针一样虚脱,当即对着他笑了笑。
“痛苦的是霍总。”
她说的是实话。
温谨成体内的毒都在血液里,相对的针法对施针人的要求极高,十分耗费心神。
霍随安腿部的情况的虽然不算轻,但对上次来说,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套针法下来,她没有多少感觉。
否则也不能中途闲聊,分散霍随安的注意力。
傅霆琛见时晚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墨眸松了松。
要等半个小时时间,时晚无聊间刚好看到了茶桌旁边的棋盘。
“阿琛,我们来下棋吧。”
她还没有和阿琛下过棋呢。
傅霆琛勾唇。
“好。”
在水深火热中的霍随安:……
你们能不能顾着点病号的感受?
管家一时间产生了一种傅总和傅夫人才是这里的主人,他和先生是客人的感觉。
当然,没有人关注到他们的心神。
二人坐在棋盘前。
“阿琛,棋局之上无夫妻,”
时晚在下棋前看着傅霆琛,眨了眨眼睛笑道。
“要是我发现你放水,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傅霆琛看出时晚眼中的认真,勾了勾唇。
“好。”
二人执棋,开始有条不紊的对战。
为了分散霍随安的注意力,管家将他推到了棋局边,方便他观看。
傅霆琛的棋风和他的人一样,极度锋利却又没什么破绽。
步步为营,步步杀招。
时晚却完全相反。
不冒险,不冒进,却在关键时刻用软刀子一击必杀。
以动制静,以柔克刚。
二人你来我往,有几分旗鼓相当的意味,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
霍随安的注意力,倒是的确被眼前的棋局分散了不少。
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时晚落下棋子,笑着开口道。
“拔针的时间到了,只能下次继续了。”
“好,”
傅霆琛冷白的手指和指间的棋子,几乎融为一体。
时晚动作利落的给霍随安拔完针。
“有感觉吗?或者说感觉怎么样?”
疼痛的感觉伴随着银针的离开而慢慢减缓,转变为绵绵密密的肿胀感。
霍随安如实的描述出此时的感受。
他的脸色比一开始还要苍白,但眸子却极亮。
几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明确的感受到这双腿的存在。
“这只是第一次施针,以后次数多了,会越来越好的,”
时晚点点头,一边收着银针一边说。
“我等会开两道方子,一道口服一道外用。”
口服是煎服,外用是用来泡腿。
霍随安点头。
“麻烦了。”
“不麻烦,”
时晚收好了银针,看着霍随安。
“有个问题,我需要霍总帮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