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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那个好像还眼瞎。
“不知道姑奶奶想知道些什么？”有个老乞丐开口问，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一道小刀疤。
都是有故事的人。
“我想知道有钱人都把钱放哪里啊？”舒璃压粗了嗓子，“我看那风流雅筑很有钱，一箱一箱银子往阁楼上抬，他们那阁楼那么小，能装的下吗？”舒璃也不会怎么拐弯抹角，但凡是个人都不会以为她是要去打劫的。
风流雅筑，异人阁，杀手组织，谁敢啊。
瞎眼的老乞丐耳朵动了动，压住了他孙子的手。
小孩本来想说点什么，被压了下去。
“姑奶奶要知道这做什么？”那个吊儿郎当的二流子吊着个眉梢眼，不怀好意的笑笑，“这金库，我们肯定知道不了啊。”
要是连个乞丐都知道，那不翻了天了，谁家的库房不是藏着掖着巴不得想塞进裤兜子里的。
“我就是好奇，他们一间房一晚上二十两，这得赚多少啊。”舒璃大粉色的眼影煽动一下，这可是她抹了两朵狄红菜根，才涂上去的颜色，还撒了点腮红，更显得庸俗老气。
“呵，有钱挣也得有命花，谁不知道他们做的是拿命赚钱的活儿。”有个老头悠哉着开口，那嗓子里一口老痰卡不下去一样，说一句还咳一下。
舒璃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金子来。
那一群人都亮了。
“没人知道？”看来她以为错了，这种东西连自己人都不一定知道的东西，问这些小乞丐怎么能问出来。
“我们真没见过…”…这群乞丐瞎编也编不出东西来，舒璃心里叹气，虽然她本来也就没报太大的希望能问出来。
“不过我觉得应该在鬼市里。”
“我觉得应该在他们那个仓库，他们有个粮仓，就在后院，那米香可大了。”
“我觉得…”
金子的魅力是巨大的，虽然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只能晚上探探了。
“路路通应该知道！”那个最小的小乞丐举手，压低了声音凑到舒璃面前，他瞎眼的爷爷没能压住他。“路路通是之前的掌柜，后来年纪大退了，现在整天在护城河边那个水榭钓鱼呢！”
其他的几个老乞丐没听清，探头过来看他。
舒璃给了那个叫他们来的那个乞丐扔了十几个铜板，“辛苦费，给大家分分。”
然后给那个小乞丐使使眼色，让他跟着走。
“哎…”老瞎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上。
小乞丐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跟着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几个人为了争抢一贯钱打了起来，有几个还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
青天白日的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别紧张。”舒璃声音冷淡，他们这样的小乞丐，没钱还好，有钱了就是靶子，舒璃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带他走，自然有办法护住他。
这个老瞎子不简单，小乞丐也不简单。
她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老瞎子就动了动耳朵，分明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怕惹祸上身没有明说。
看他的身形和姿态，年轻的时候怕也是在这武林风生水起的人物。
而这小乞丐，虽然性子有些耐不住，但是他看起来比百晓年纪还小，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看起来也是走街串巷，探听消息的一把好手。
这样的人，带去西北正好给她的宅子里添添人气。
“叫什么名字？”
“小包子。”小乞丐表情讪讪的挠挠脑袋，牵着他爷爷的手都不自觉拉紧，他是不是又给他爷爷添麻烦了…
“哦。”舒璃点点头。
“你说的那个路路通，什么时候退下来的？”舒璃带着他们俩往她之前添置的南京城的宅子里走。
“就去年，好像生了一场病，一夜之间头发发白，然后就告病退了。”小包子也是在茶肆门口蹲着乞讨的时候听来的，路大爷在风流雅筑当了二十年掌柜，一夜白头修养了整整一个多月，后来就开始天天钓鱼养鸟，可有钱了，举手之间就在赌坊里输了三千两白银。
“行。”舒璃挑眉，看来还是个挺有本事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