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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被惊得栽进了水里,不住地扑腾,连呛了好几口水。他倒也不是不识水性,只是一时间慌乱,那几下狗刨式全然忘了个精光了。好不容易把住了船夫伸过来的船桨,靠回船边,这才被救了上去。
只见得年轻人趴在舱板上喘着气儿,刚刚他可真以为自个儿小命休矣,被一个婆娘给吓得坠河身亡,那他可真的就名流百世,成了个千古笑话了。
年轻人缓下神来,抬头一见着同船几人憋笑的神情,只觉整个头面腾的一下火辣火辣,既是尴尬,又是羞恼,不愿再与其等一道,遭其等嬉嘲。
他当下便道:“船夫,靠岸,我要下船!”
那船夫闻言,只好将小船儿靠近堤岸边停住。年轻人于是付了船资,跳上了岸来。这时浑身**的,叫寒风一吹,始觉冷意,难受之极,他连忙举步而行,匆匆的离开了去。
那年轻人也未有行得多远,便就就近寻了一处旅店落脚,待得安顿已毕,他沐浴一番,换过了一身干爽的衣衫,随即草草用过了饭食,回房倒头就睡。
此来舟车劳顿,疲累之极,年轻人脑袋一沾枕头,顿时鼾声大作,雷打不醒,一觉直睡到了日沉西山。
……
明月东升,哥斯提亚拉城中灯如繁星,令得诸天辰宿黯然失色。这是大人的时间,一天劳作过后,出来喝酒消遣,寻欢作乐,以舒缓慰藉为生活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心灵。
当然了,若果是身上没有几个小钱,连吃顿饱饭都成问题的话,那么还是乖乖的回家,洗洗睡吧。
旅店内,年轻人幽幽醒转,但觉枕头一片漉漉潮湿,脸侧口水犹自未干。他一把掀开了被子,爬起了身来,坐在床沿,把袖拭净颊上液渍。
房内烛盏未燃,光线昏暗,但视线并未受阻,只见窗外灯火照将进来,夜生活的气息登时让年轻人莫明的兴奋起来。
年轻人下地着衫,点燃烛台,即开门呼唤来店中侍应,吩咐送来温水。梳洗毕,他对着铜镜左顾又照,细细研究,自我陶醉一番,便就吹熄烛火,锁好房门,出店而去。
一至店外,冷风拂来,他不由得抱臂含胸,缩了缩脖子。那风中夹杂着脂粉味、酒食香味、半咸半淡的运河水散发着的微微的腥味,更多的是街中船里、岸边桥上、房屋建筑之中人类所散发的气息。
“阿嚏!”、“阿嚏!”
各类气息呼的一下子冲入鼻腔,登时令得年轻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两个喷嚏。低骂一声娘,他回身走到旅店外一旁的墙角边,捏着鼻子擤了几下鼻涕,再是随手于壁墙上揩抹了几下,拭去沾在手上粘糊糊的鼻涕。
末了,他举袖擦了擦口鼻,又把手一撩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抚了抚鬓边,觉着形象无甚瑕疵,即负手迈步,随选一侧而行。
其也无甚目的,不过四下里胡乱转悠,游赏水城夜景,顺便觅地儿解决晚餐。至于饭后嘛,嘿嘿嘿,就该运动运动,以助消食了,正是要寻上一家妓院去,找上一个风骚标志的姐儿做做床上运动,风流快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