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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问题已经发生,咱们省里属于后知后觉。”
“都发言一下吧,到底怎么办?山市政事堂出现的巨大窟窿,该怎么填?”
“对外发布的新闻发布会,怎么召开?”
“这些,我想大家都应该有所准备,否则咱们省里太被动。”
李锋峻双手按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穿着一身白色羊毛衫的他,看起来风华正茂,但难掩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以及双鬓的白发。
才四十多岁,他就已经苍老如五十多岁。
做大高员,本身压力就非常大,尤其是做兑省的政事堂大高员,更是如此。
总有人说,做大高员是最舒服的,因为地位最高,权力最大,在一省可以称王称霸。
可这是看到了好处,却没看到坏处。
那就是责任最大,压力最大,一旦出事,他这个带队的老大,就要承受很大压力。
比如此时此刻,山市出现这么大的事情,三十多年的周家被连根拔起,连山市政事堂大高员周军在内的七个政事堂高员,都被控制起来。
异地调军。
这些字样,组合起来,就连普通网友都能够联想到,这行动究竟有多么刺激和激烈。
更何况他们这些体制内的高员。
“老谭,由你开始吧。”
李锋峻见同事们都有些拘谨,都没有开口,于是他主动点名,从二高员谭应开始。
他和谭应不在一个派系,他和治安大臣兼政事副臣曾长英是一个派系。
而二高员谭应与经济大臣汤丽丽,属于一个派系。
兑省的政治格局,非常碎,稀碎稀碎。
但也造成大家比较民主,谁都能够充分发言,最终举手表决。
谭应见李锋峻点了他,他也不客气,握着钢笔就开了口:“我就一句话,山市政事堂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先不考虑其他,先考虑如何填补窟窿。”
“窟窿是什么?就是空出来的山市政事堂位置。”
“大家都是省领导,需要认识到山市这次严扫之后,出现的窟窿,可能会影响体制运转,行政传达。”
“我身为二高员,面对这种事情,责无旁贷。”
谭应正气凌然的拍着桌子开口,仿佛这件事是燃眉之急,必须解决一样。
实际上也不至于影响体制运转,至少三五天之内,是不会有事的。
说白了,底层工作人员都各司其职,上面的领导八百年都不下来一次,又能影响什么?
只要别太长时间空缺,就可以。
但是谭应此时此刻,却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了政治层面。
为啥?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忠年是地级市的高员,他来到省里,此刻又坐在省会议室,本不该乱想乱看。
可他此刻真的忍不住,非要去看几眼谭应。
因为谭应这个算盘子,都打到他脸上了,甚至仿佛远在数百里外的山市,都能听到算盘珠落地的声音。
谭应之所以大摇大摆的提出来,目的就是抢占山市政事堂的位置,想要让他的手下占领这些位置。
当然,他不可能一口全都吃掉,但至少能够占据其中的两三个位置,他就很知足了。
至于该怎么应对媒体,该怎么面对公众和老百姓,那都不是他该想的问题。
他只是一个二高员,不是大高员。
这些都是李锋峻需要考虑的,而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众多省领导听到谭应这么开口,心里都不禁咒骂起来。
这个谭应,倒是会钻空子,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既然谭应这么提了,他们自然不会落人后。
利益之争,不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