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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伴随着盾牌被猛然劈砍和骑矛捅穿老式鳞链甲所发出的双重声响,卢卡斯在成功格挡住了从自己左侧冲过去的不死骑兵挥砍而来的双手剑的同时,也险而又险地将骑矛不偏不倚刺进了从自己右侧疾驰而来的拎着双手斧的不死骑兵的胸膛内,将其直接捅下了它骑乘的骷髅战马,在地面上激起了一片肮脏的尘土来。
虽然被骑矛捅穿胸膛并不会让不死骑兵直接死亡,但一旦被捅下了马摔在了地上,那么正常保持着向前飞奔的敌我双方的坐骑就足以将它踩个粉碎,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被卢卡斯的一记骑矛突刺捅下马之后,连老式鳞链甲带自己几根肋骨都被捅断的不死骑兵还没来得及从地面上爬起来,就被亚历山大胯下的战马直接正面踩踏了过去,完全变成了分散的几截混合着废铜烂铁的残骸,眼窝中的猩红光芒也随之熄灭,就如同被浇上了起早尿的篝火堆一样。
“以迈瑞之名,吾之矛尖必中那眼前之敌!”从嘴里咆哮出了这句颇像祈言的战吼,亚历山大将右手紧握着的骑矛微微上挑,堪堪避开了刚刚被卢卡斯打得失去了主人的骷髅战马,并顺势精准地让其矛尖命中了下一个不死骑兵那戴着有翼头盔的脑袋,让其直接翻飞着掉在了地上,而无头的骷髅身体则很快歪向了一边,并跌落于马下,“一切邪恶之物,必将被狩猎殆尽!!”
“呀啊啊啊啊——”相对于两个流浪骑士,布兰琪这个农家小姑娘从嘴里发出的战吼就是由完全没有任何含义的音节所组成的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跟自己的骑士主人一样浑身爆发出近乎冲天的战意来,而她也有些微微颤抖地让野猪矛转向了自己的左侧,对准了一个少见的手持老式骑矛的不死骑兵。
“咚!”
“砰!”
几乎在同一秒钟产生了各自手中的长杆武器命中了对方手持或者套在手臂上的盾牌所形成的响声,不死骑兵左手紧握着的破旧条状方盾被布兰琪的骑矛捅裂了一大块儿,而后者在堪堪用木制大方盾格挡住对方的突刺的同时也被其裹挟着巨大的力道撞击得直接身体向后仰去,瘫倒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右手紧握着的断裂野猪矛掉在了地面上,被随后的数十只马蹄踩踏成了碎片。
毕竟没有接受过什么像样儿的骑枪骑矛训练,布兰琪能够在第一次架矛冲锋中堪堪命中了敌人手中的盾牌还没有被敌人直接攻击到自己就显得相当不错了,更何况她被敌方不死骑兵发起突刺所裹挟的力量击倒时并没有落马而是倒在了自己胯下战马的马背上,都可以算得上是狼母之神布丽姬特在暗暗庇护着她了,没有让她落马进而被敌我双方不知道具体谁的坐骑给撞死踩死。
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看到布兰琪在首轮冲撞中被打得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差不多跟其保持着同排位置的亚历山大微微抽搐了一下眼角,却根本没有耽误他继续策马向前冲锋的势头:在这种正面的双方骑马对冲战斗之中,自己或者自己胯下的坐骑停止了向前冲可以说就等于直接宣判了死刑,用不着敌人来打,自己身后继续保持着冲锋势头的同伴就能把自己直接撞飞或者踩踏过去......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自己同伴着想,在这种战斗中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战技、丰富的经验与对于神祇的信仰来面对眼前之敌,而不是冒出无用的同情心去破坏阵型与冲锋势头援助自己的同伴,反倒导致了己方更大的伤亡,可谓是得不偿失。
如果是放在几个月之前的话,那么亚历山大还是有一定可能性会选择做出那种有点儿‘同情心泛滥’的选项来的;不过现在的话,哪怕心里存在着这类想法乃至冲动,亚历山大也不会将其付诸于实际行动了,显然这几个月来的种种战斗与经历让他变成熟了一些,或者说相对冷酷了一点儿。
更何况......又不是自己的持盾侍女或者说贴身随从,亚历山大是对于这个农家小姑娘的印象不错,却也还远远达不到为了这么一个来自北方的农家小姑娘见其情况不妙就不管不顾立刻施以援手的程度,自然有了这个因素也让亚历山大能够做出了更加理智的判断来。
在双方对冲在一起之后,率先冲锋在前的卢卡斯与亚历山大就在敌方不死骑兵的阵列中捅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来,让位于他们二人身后的莱特格尔人们能够顺利涌进了这个缺口之中,逐渐将整个不死骑兵阵型坚定地切割成了两半。
重装骑兵的锥型阵最可怕的地方,此时此刻又一次在卢卡斯与亚历山大两个流浪骑士身上体现出来了:位于其最前排的都是装备最好战技最娴熟的主儿,他们在能确保自己最有可能从首轮对冲中幸存下来的同时也能为身后的同伴顺利撕破敌人的阵型,进而让己方在尽可能减少了伤亡的情况下迅速贯穿敌人的阵型并趁势击溃或者歼灭对方,而卢卡斯与亚历山大这两个流浪骑士就成功地达成了这一点,让己方的莱特格尔人们减少了一定不得不硬碰硬的劣势。
“为了狼母!!!”嚎叫着吼出了再简单不过的战吼,一个在重型链甲外还套着一层简单扎甲的莱特格尔人将右手紧握着的短矛以极快的速度倒握住,随即就将其向前用力投掷了出去,让它呼啸着扎进了差不多挡在自己最前面的一个不死骑兵的胸膛里。
如果换成是普通的人类骑兵,迎面被投掷而来的一杆短矛扎了个透心凉,那么就算是当场不死也会扎成重伤并跌落于马下;然而这个莱特格尔人对付的不是普通人类骑兵,而是至少死过一次的不死骑兵,这使得被当成标枪使的短矛扎进它的胸膛后只是让其微微身体后仰顿了一下,随即就重新正起身子来,挥舞着双手握持的奇型弯刀向这个莱特格尔人策马冲了过来。
“操它嘴的......”见到自己的一记投掷没起什么大作用,这个莱特格尔人下意识地爆了一句粗口,随即就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单手战斧并高举了起来,向着即将冲到自己身旁的那个不死骑兵就顺势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