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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来了!”看着活尸与骷髅拖动着残破腐烂的身躯麻木地向自己等人蹒跚而来,几个有些按压不住自己情绪的士兵大声吼出了声,以此来变相发泄出自己的恐惧来,“这些腐烂的东西来了!”
“顶起你们的盾牌!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准备把它们砍成碎片!”待在了手持各式武器的步兵身后,几个骑士侍从与骑士扈从同样高声咆哮着发出命令,让组成步兵阵列的轻重装步兵们做出正确的行为来,而不是被眼前活死人满屏的景象给震惊得手脚冰凉甚至不听使唤,“昨天你们也都对付过它们!它们都是很迟钝与愚蠢的!相信你们自己!相信你们身旁的弟兄!更要相信命令!战斗!战斗!!战斗!!!”
“战斗!!!!”无论是被激发起了内心中隐藏的凶性,还是仅仅只想凭借怒号来暂时驱散缠绕于自己身上的恐惧,几乎所有的轻重装步兵都跟着那几个骑士侍从与骑士扈从高声怒吼出了这个读音再简单不过却极具某种显而易见的煽动性的词汇来,连带着他们手中的武器盾牌也被握得越发紧了,所有由金属制成的部分都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来了凛冽的冷光来。
相对于麦肯锡伯爵麾下的一众轻重装步兵,被‘邪煞’异教的邪灵法师们驱赶的一千多号不死生物并没有做出什么像样儿的回应来,只有类似于生前本能地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来,拖拉着自己腐烂程度不一的双脚继续向着轻重装步兵蹒跚而来,大多腐烂见骨的枯手中紧紧抓着各种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拾荒者,显得既可笑又恶心。
“狼母之神在上,这些东西不管看多少次,都实在太恶心了......”将换成普通人差不多需要双手紧握才能拿得起来的特制单手战斧用右手一只手随意拎着,威尔看着逐渐靠近的活尸与骷髅咧了咧嘴嘟囔了一句,要不是他现在双手不是拎着斧子就是握着盾牌,那么现在他早就会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了,哪怕他的脸部跟他的骑士主人一样都被链甲面罩所遮掩着也一样,“它们之前是被埋在粪坑里了吗?怎么这么味儿啊......”
“如果气味儿能够作为武器的话,那么这些活死人可是装备了连贵族骑士都不敢小看的神兵利器......”开口来了一句半调侃半无奈的话后,刚刚重新填装好新的钢弩矢的法兰西斯将重型弩架在了一旁一个雇佣兵手持的盾牌上沿儿上以便瞄准,将其对准了一具手里挥舞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柴斧的活尸,“而且......说不定它们真的是被保存在坟坑里的?异端邪教徒好像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儿来的,你说是吧?威尔?”
“呕......鼻子还能闻到这种气味儿就够糟糕了,听到你这么说就更恶心了,法兰西斯。”听到法兰西斯这么一说,威尔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个旅行奸商的话较真来说单从字面意思上没啥恶心的地方,但坏就坏在了很容易让听者去主动进行联想,然后就会成功自己恶心到自己了。
“恶心不恶心的,就算是再常见不过的活人,在战场上被各种武器杀死之后,用不了半个小时,那气味儿充其量就比现在好闻一点点儿,而且也避免不了其中混合着屎尿味儿,威尔。”法兰西斯耸了耸肩,在离开自己的家族领地成为一个旅行商人的这些年里,他在辗转各地买卖各种货物的同时也不是没少涉足于各种大大小小的战场之中,自然就知道死去的人在之后半个小时到更长时间内会立刻腐烂发臭,并且往往还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这使得所谓‘新鲜’尸体的气味儿不见得比就快近在咫尺的不死生物好多少,其差异性恐怕只是三岁小屁孩儿与四岁小屁孩儿地程度罢了。
“咔嗒......”
“嗖——”
在不死生物们逐渐蹒跚到了距离步兵阵列只有十来米的地方之后,待在持盾同伴身后的不少弩兵以自由直射的方式向着活尸与骷髅不断扣动着扳机,将一根根普通弩矢或者钢弩矢准确无误地钉在了这些活死人的头颅上,让其无声或者近乎无声地倒在了地上,成为它们身后同伴名副其实的垫脚石。
由于距离已经拉近到一个太过靠近己方步兵阵列的程度上的缘故,巴里等长弓手们在负责临时指挥他们的骑士扈从的命令暂停了射击,开始抓紧时间休息,尤其是让自己右手的食指进入到休整状态,以防长时间拉弓射箭会磨坏他们的手指或者戴着的皮制手套;至于法兰西斯等弩手们,这些家伙则继续有条不絮地保持着自由直射的射击方式,并且因为距离拉近的缘故而变相大幅度提升了他们本来就不算太低的命中率,让不少原本身上插满或者卡住了不少箭矢的活尸与骷髅很快转变成了它们身后同伴的障碍物,进一步减缓了这些不死生物的推进速度。
在只有寥寥数米的近距离内,普通的弩与普通的弩矢都有可能在恰当的时机射穿一套材质尚可的链甲,更何况这些弩手对付的是防护程度堪比裸奔的普通活尸与骷髅,这使得第一波不死生物的数量被逐渐压制在了一千一左右的数量上,原本的数量优势跟现在对方步兵阵列中的轻重装步兵们相比已经比聊胜于无还要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