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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路无话,卢卡斯等五人很快就回到了平常居住的酒馆内,而这个时候酒馆内除了酒馆老板还待在柜台里趴在桌面上睡觉来充当守夜人之外,整个一楼内就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了,显得异常安静,就连外面的街道都要比这里稍微热闹那么一丢丢。
虽然已经步入深夜,绝大多数的镇民早已经进入到睡梦之中有好几个小时之久,但诡狐镇的街道依旧会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动静:在各个街道上总会有由五人组成的城镇守卫小队来负责不同地段的巡逻,以确保能尽量减少夜间犯罪状况的发生;同样的,深夜也同样是夜贼、扒手、飞贼与窃贼等等不法分子开始‘工作’的时间,这使得偶尔在诡狐镇内一些较为偏僻的城区会出现鸡飞狗跳的情况,上演‘守卫抓小偷’的戏码,从而惊扰到不少只有睡眠是唯一娱乐休息的普通镇民的正常清净。
听到酒馆的大门发出了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原本趴在柜台桌面上沉沉入睡的酒馆老板迅速睁开了双眼,充当人肉枕头的双手也以最快的速度摸向了靠在自己身旁柜台边缘的钩镰枪,完全看不出来他之前睡得有多么瓷实。
作为一个曾经在福尔克斯子爵麾下服役了十好几年并在退役之后没有缺少任何身体零部件的前重装钩镰民兵,酒馆老板可以说是将警惕心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的本能之中,这种慎重感不仅让他从无数次战斗中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也让他在退役后拿着积攒起来的薪金置办管理这家酒馆从来没有吃过任何大亏,得以让他每天都能享受着忙碌却远远算不上贫困的生活,并看样子能够持续到他自然咽气的那一天。
双手紧握着钩镰枪并快速将目光挪到了发出了声响的酒馆大门口,酒馆老板立刻就看清了弄出这些声响的人是谁了:为首的是一个穿戴着蓝白两色搭配的莱昂内尔式礼服的贵族老爷,腰间佩戴着一把骑士长剑,而他的个头儿差不多都要跟门楣一样高了;在这个贵族老爷的身后,同样还有着四个身着都算比较华丽的男男女女,跟酒馆老板在最开始清醒时下意识以为的入室窃贼完全扯不上半枚铜吉米的关系。
“晚上好,酒馆老板。”走进了酒馆一楼,卢卡斯向刚刚从柜台内站起身来还双手紧握着钩镰枪的酒馆老板打了一声招呼,现在酒馆一楼内没有其他人,他用正常音量说话都不用担心会打扰到谁。
“晚上好,兰道夫大人,还有乌尔里克大人。”借助着酒馆门外的月光,酒馆老板看清楚了进入到酒馆内的是卢卡斯与亚历山大这两个流浪骑士,以及身为他们部属的布兰琪等三人,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紧握着的钩镰枪,“您们几位想要喝点儿什么吗?”
“不用了,在福尔克斯子爵的邸宅内,我们已经喝得够多了,酒馆老板。”卢卡斯摇了摇头,“你继续睡你的,我们也要回去睡觉了。”
“晚安,两位大人。”酒馆老板点了点头,向两个流浪骑士微微鞠躬致敬后他重新趴在了柜台桌面上,很快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作为一个酒馆老板,他的警惕心简直不亚于一个巡林客了,兰道夫爵士。”在踏上通往酒馆二楼的台阶的时候,亚历山大撇了撇嘴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感叹。
“从他一直都保留着那杆钩镰枪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退役的老兵,而且一个老兵能够在退役的时候没丢掉什么身体部件儿,还能开一家不会赔钱的酒馆,他没有警惕心才是怪事儿了,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回答道,在这段时间内他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有关于这里酒馆老板的事情,而这个酒馆老板刚才会有那种举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据卢卡斯所知,这个酒馆老板曾经是效忠于年轻的福尔克斯子爵手下的一名重装钩镰民兵,幸运地服役了十几年退役后就拿积攒的钱财与战利品开了这家酒馆——在最开始的时候,来这家酒馆捧场与常来的只是酒馆老板昔日的同伴与战友;不过逐渐的,来自于诡狐镇采邑军队的以及外来的雇佣兵与冒险者也开始在这里消费,进而在数年之内也吸引了诡狐镇西部城区的不少普通镇民到这里来消磨时光,从而成为了这座城镇里到目前为止还在开办的三家酒馆之一,让这个曾经的重装钩镰民兵过上了不算非常富足却也极其稳定的生活,跟绝大多数快到晚年就会过得饥寒交迫的其他同行当的人相比绝对算得上是幸运儿了。
在尔莎大陆上,能够欢度晚年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甚至可以说能安然地自然死亡都算得上是一种轻微的奢侈行径了:贵族骑士们绝大多数崇尚的是轰轰烈烈地战死而不是老死病死在床上,以便让自己足以称得上勇武的灵魂能够与神祇同行,获得永恒的不朽;而平民们如果没有一定或者足够多的钱财的话,那么他们晚年很容易在饥寒交迫中死去,甚至对于这些贵族骑士们眼中的‘两条路自走型财产’来说,能够在家人的环绕下因重病或者衰弱而死,这就绝对比冻死饿死要来得幸福得多也安宁得多,让相关的知情者很难对此做出什么结论来,毕竟这些情况一一分析的话实在太过复杂了,根本没法用什么所谓的公不公平来加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