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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春东北大学的东面,也就是南湖路的东面尽头,再往东去就是一片田野了,在道路的南侧有一处面积比东北大学还要宽阔的学校,这就是从军政大学分离出来的中央军事学院。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学校,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个极大的营房和修理厂。
虽说中央军事学院并没有完全的取消骑兵科目,但是骑兵系的大多数课程,已经和骑兵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倒是用来驾驶汽车、摩托车、装甲车、坦克和维修机械的科目增加了许多。
对于那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学员来说,现在的骑兵系简直就是个噩梦,哪怕是那些文化程度足够的学员,也不甚喜欢自己要面对的那些机械,毕竟有的人是想要穿一身笔挺的制服,然后骑着高头大马帅气的走在街上让人欢呼才来的,不是整天弄得一身油污,看起来就像是个修车铺的伙计来的。
不过,现在的东北已经不是七八年前的东北了,那个时候什么地方都缺人,特别是训练有素的军官,因此每一个报考军政大学的学生都是共和党的宝贝,学校自然是天天哄着他们,就连吴川来给这些学生们上课的时候,也是天天给他们打气加画饼的,生怕这些学生们提出转校的要求。
至于现在么,革命委员会这七年来对小学及中学教育的投入,总算是看到了一点成果,报考中央军事院校的学生不再是寥寥无几,现在军事院校的毕业生前途还是相当光明的,自然不会有人愿意被刷下去,于是中央军事院校的生源质量就提高了不少。
正因为有着源源不断的中学生的报考,使得军事学院内的各项课OTg2NTc=程终于有所提高,不再为了照顾某些文化程度较差的学员,从小学课程开始补习起。这就大大的节约了军事学院内文化课程的时间,使得各种实践课程的时间大大加强了。
这种课程上的变化,正不断的提高着军事院校学员们的素质,现在一个从军事院校毕业出去的学员,他们知道的东西往往都超过了过去国民革命军一个团长能够掌握的知识,他们唯一缺少的只是亲自带领一支部队打仗的经验而已。
而军事学院除了东北出身的中学生外,还招募了许多从内地跑来的年青人。这些人的文化程度虽然比东北的中学生要差一些,但至少都能达到小学生的水准,要求比较低的步兵指挥系还是能够接收他们的。
不过,不管是后勤系、骑兵系、炮兵系还是步兵系,所有班级都要开设一门政治课,以对学员们进行政治教育。没有通过政治教育的,基本都要被劝说退学。
来教育这些未来军官的,一个是党内的高层,一个便是东北大学政治学院的优秀学生了。党内的高层来上几堂课,主要还是和军官们熟悉一下,而政治学院的学生们来上课,则是真正的负担起政治教育的责任来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上课的过程这也是对这些政治学院的优秀学员进行一次实践考察,把空有理论却无实践能力的学生淘汰下去。
不过这一次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多了一个并不是政治学院出身的青年助教,不过却没有什么人敢质疑这位青年助教,因为他是代表吴川主席来上课的,更何况他讲述的正是自己所写的,获得了吴川主席点名推荐的土地改革方面的一些问题的论述。
虽然这位叫李润石的青年助教口音有些重,但是在学员们听习惯之后,却都觉得李助教的课要比其他助教有意思,因为这位说的都是大实话,没有什么喊口号式的理论。特别是对那些关内农家子弟出身的学员们来说,这位助教说的话语句句都戳中了他们的要害。
比如去年考上东北中央军事学院的黄公略、李灿、彭清宗,不仅都是湖南人,且都是接受的旧式教育出身,他们对于李润石的课最有感触,虽然李润石给他们上课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是已经让他们甚为拜服了。当然,除了李润石之外,他们还比较喜欢林育南的课,这位青年助教虽然讲的不如李润石那么一针见血,但说话却非常的和气,很能让学员们亲近他。
2月2日,正好是休息天,李灿和彭清宗两人待在寝室里下棋,棋盘上的局势对于彭清宗很不利,他最后一个车眼看就要被对方的马踩了,就在他考虑是不是投降认输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拿着报纸兴冲冲跑进寝室的黄公略激动的对着两人喊道:“英、法、美三国公使已经宣布就海关管理权及关税自主权,还有庚子赔款问题,同北京进行协商了。我们又拿回了一块国家的权利…”
彭清宗迅速的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抹,然后江浙湖汉北一边下床,一边对着黄公略说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报纸上究竟是怎么写的。”
对于彭清宗的耍赖,李灿也只能摇了摇头,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彭清宗手上的报纸,起身站到他身边看起了新闻报道。
几百字的报道让两人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彭清宗这才把报纸递给李灿,一脸不满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可谈的,要我说就应该直接宣布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收回所有被洋人侵占的国家权利。国民革命军的力量早就已经超过关内那些反动军阀了,列强在欧洲也打的快残废了,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国民革命军收回这些权利呢?”
李灿也点了点头说道道:“确实,东北已经发展的够强大了,为什么就不能入关消灭那些反动派呢?特别是那些列强,既然他们想要和我们做买卖,那么就应该先遵守我国的法律才对,凭什么在我国享有那么多特权?”
黄公略犹豫了下还是向两人劝说道:“我觉得,党不动用武力入关,应该是内地的民众还不够觉醒吧。我看其他报纸上,都在鼓吹中国作为战胜国应当能够获得多少多少利益,丝毫没有在乎同盟国民众的想法。我觉得这非常的不好,这样的想法和帝国主义有什么区别?当八国联军入侵中国,并要求我们割地赔款的时候,那些欢呼胜利的外国人,和这些国人,真的有差别吗?”
彭清宗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又不是他们,我们可没有侵占过外国人的一寸土地,我们只是要求他们从我们的国土上滚出去而已。另外,那些为战胜欢呼的国人,不是地主就是知识分子,他们不就是我们入关后要打倒的对象吗?军队每到一处就镇压当地的反动地主和文人,然后把土地分给那些贫民,我相信民众很快就会起来支持我们的,实在不必如此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