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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的众人,此时却沉浸在这第一次商业飞行的兴奋之中。飞机升空后就上升到了2420英尺的高空,透过飞机两侧的圆形窗,能看到白云仿佛就在身边一样。
泰晤士报京津总编伍德海就爬在窗前望着远处不时惊叹着地面人物之渺小,和下方田野景色之美丽,就如同一个刚刚进入游乐园的小孩子。
而坐在他身边的一名英国军官则不停的研究着这家飞机的结构,并在口中评价道:“看起来倒是和HPO/400轰炸机很像,只不过他们封闭了投弹口,还在舱壁上加装了活动座位和固定皮带,不过居然采用了船上的圆形固定窗而不是活动窗,确实有些令人意外…”
坐在英国军官对面的罗乃音可没有精力听这位同胞的高见,因为上了飞机之后他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恐高,而飞机的高速又令他感觉胃相当的不舒服,虽然在机舱后部有一个卫生间,但是现在却已经被交通部派出的人员给占据了。
作为一名英国绅士,罗乃音觉得自己还是应当保持一点风度,不能和这些中国人一样出丑,怀抱着这样的念头,罗乃音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在机舱内保住了自己的形象。当然,和那些天性大胆的冒险家相比,他也只能以沉默来维护自己的面子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是上午9点49分,当飞机看到天津佟楼赛马场的大OTg2NTc=草坪时,也不过才10点40几分而已。罗乃音觉得这是他人生中过的最为漫长的一个小时。当他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晕陆了。
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站在他身边的朱尔典已经忍不住在一边呕吐了起来,罗乃音赶紧为上司挡住了一旁记者们的视线,并递过去了自己的手帕,在一番忙碌后,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的不适应。
虽然出了点小岔子,但是缓过劲来的朱尔典还是对等候在赛马场的天津记者们发表了对于此次飞行的观感,“…这是世界交通历史上的破天荒之举,虽然在战前欧洲已经有了载人飞行的航行试验,但是作为商业运营这还是首创。
从北京前门车站到天津东车站,各位记者应该都坐过,那至少需要三个半小时,但是现在乘坐飞机却只需要1个小时,等于节约了三分之二多的时间。
现在从天津到伦敦坐船需要52天,假如哪天飞机能够从天津直接飞往伦敦,岂不是只要花15、6日就可抵达了?由此可见,新的交通方式将会带给了我们多大的便利,又会让世界各地的民众往来变得更加的方便…”
不过有记者很快就打断了他说道:“公使先生,从北京到天津的头等车票好像也就4块大洋,可是我听说正式运营后,从北京到天津的往返机票可是要40个大洋,单程要22个大洋,这可比头等火车票还要贵5倍了。这样的价格,即便飞机能够从天津飞到伦敦,恐怕也很少人能坐的起吧?”
朱尔典只是楞了数秒,便镇定的对着提问的记者说道:“当我们第一次从东方运丝绸、香料回西方的时候,那时的丝绸、香料可比黄金还要贵重了。但是到了今天,它们的价值就没有那么高昂了,可见新事物是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成平民也能享受到的日用品的…”
应付完了记者之后,朱尔典就带着公使馆的人员和驻天津领事韦礼敦坐了一辆4座汽车去了戈登堂,从赛马场到戈登堂的路上依稀能看到去年水灾留下的影子,不过路上却看不到多少流浪者。
似乎注意到了朱尔典的视线,坐在公使身边的领事韦礼敦随口说道:“虽然共和党在外交上相当的粗鲁无礼,但是在地方治理和恢复社会秩序上,他们显然要比过去的满清和现在的北洋政府官员有效率的多。
去年12月底前,逃到天津避难的灾民就已经被收拢到天津郊外的几处难民营地,3月初气温转暖的时候不少难民就被安排回转故乡去了,剩下的难民则被安置吸纳到了各工厂和各工地上。
虽然去年的大水给天津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江浙湖汉北,原先的日租界以西不少民居都被大水浸泡变成了危房,很多工厂因此被迫停工了一两个月。但是随着共和党出面组织救灾,和上马了诸多河道整修及市政建设工程,天津的经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现在天津南关及海河北面都在大兴土木,许多中外商人也因为市政府颁发的优惠政策加大了对于天津工商业的投资,因此天津的劳动力一下就紧缺了起来,那些原本背井离乡的灾民,现在倒是成了各家工厂争抢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