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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他打量着坐在客厅内的访客时,一个声音却悠悠的冒了出来,“老四这是和谁急眼了?这保定城里还有跟你呲牙的货?”
曹锐顺着声音瞧了过去,楞了一下后不免冷笑着说道:“原来是张师长,您不在北京城里享福,跑来保定这是有何贵干啊?”
张敬尧瞧了他一眼,便转头看向了躺在小榻上黑着脸抽着大烟泡的曹锟说道:“老四这话说的,我就有些不爱听了。袁大总统还在呢,我们就来不得保定了,这保定城难道就姓了曹了?”
和他那位以老实著称的兄长不同,曹锐的性格就有些飞扬跋扈了,哪怕他知道张敬尧在北洋内部也是实权军头之一,但他也不愿意在口头上输给对方。
只是就在他瞪着眼睛准备反击时,躺在烟榻上的曹锟终于发话了,“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出去,没看我这里有正事要谈吗?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曹锐提起来的这股气,终于还是咽了回去,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于是赶紧走了两步到兄长面前,把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说道:“这邵飘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公然攻击保定官府不说,还把救灾不力的罪名按在了我们兄弟头上。三哥,我们就算不能派人去把他抓起来,也应当查禁了这共和日报在保定的贩卖啊。”
曹锟把手中的烟具交给了一旁伺候的俊俏男子,然后默不作声的取过报纸看了几眼,之后他就对着一旁伺候的男子严厉的问道:“彦青,你把救灾款给扣下了?”
这名男子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怎么能说是扣下了,小的不过是觉得今次受灾的地区太过广大,担心一开始就把救灾款都用了,之后再拿什么去救济那些灾民呢?因此就预先保存了一笔,这钱可没落到我的口袋里,我都交给四爷保管了。”
曹锐也只能帮着说道:“确实如此,彦青也是出于好意。再说了,今年这是天灾,又不是我们下令发的大水,怎么能够把怨气发在我们头上。
别说是民国,就是大清朝,也没有遇到这样大的水灾不死人的,革命委员会那帮人,根本就是吹毛求疵,想要找我们的麻烦…”
“够了,有这事就把钱给退了,知道别人想找麻烦,你们还要给别人制造借口吗?”看在张敬尧、杨绍寅两位外人在场,曹锟也只能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兄弟和心爱男宠几句。
只是,两人却都保持了沉默,曹锟见状顿时拉长了脸斥责道:“你们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扣下了多少钱,让你们这么为难?”
曹锐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声说道:“前后三笔,一共约105万大洋。不过之前您不是让招募新兵吗?还有就是保定的父老上门借款,我也不好不帮忙啊。”
革命委员会及北京政府和各界的捐款,交给保定的大约有180万元多的现款,没想到两人一下就扣住了一半多。但是曹锟却无法指责两人,毕竟他们都是在帮自己赚钱,这些扣下的现金大头其实都落入了他的口袋。
他只能跳将了起来,打了李彦青一个耳光,然后暴跳如雷的喝骂道:“滚,都给我滚。三天之内要是不把款子拿回来,我就把你们的脑袋送给革命委员会赔罪…”
对于曹锟的逢场作戏,张敬尧、杨绍寅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声劝说什么。现在谁再把曹锟当成曹三傻子,那么他自己才是个傻子。
等到曹锟把弟弟和男宠都赶走之后,杨绍寅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虎威将军,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
大总统的意思,你交几个人出来,平息了直隶父老的怨气,然后去陆军部待上一段时间,等到水灾消退下去了,您再回来保定就是了,何必非要同革命委员会硬扛呢?”
曹锟立刻给边上的部下使了个眼色,他的参谋长兼卫队统领萧耀南便跳出来说道:“交什么人?这要是交了人出去,黄泥糊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我们大帅行得端坐的正,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