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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川迟疑了片刻后说道:“是,我承认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还有其他的理论家,他们在马克思、恩格斯两位导师的基础上,对社会主义进行了进一步阐述。
但是各位来了中国这么久,想必也应当了解了中国革命所面临的险恶环境,虽然我国因为处于帝国主义势力分治的状态下,可以借助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发展革命的力量。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中国革命的敌人势力空前强大,而中国人民的力量却无比的弱小。
我们是在敌人的包围中走在了悬崖上架立的钢丝上,只要有一丝不慎,我们就将摔入万丈悬崖,革命的力量就要受到极大的打击,革命的时机也就一去不复返。
正因为我们目前的处境,所以中国革命需要一个团结一致的政党作为革命运动的核心,而一个团结一致的政党,首先就要在思想和行动上达成一致。
列宁同志的建党原则和民主集中制度,正是本党所需要的理论基础。但是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部,列宁同志的这两项主张却并没有获得全党的赞成。如果我们不确立列宁同志为唯一的革命导师,并将质疑列宁同志的文章翻译给党内同志去学习,以目前本党同志浅薄的社会主义思想理论基础,很快就会陷入混乱,最终造成党内的分裂。
我不是说社会民主工党其他理论家的文章有违马克思主义,但是对于目前的中国革命来说,它们并不是急需的理论。为了统一全党的思想,我认为只有竖立列宁主义的旗帜,才能让党内同志坚定信仰,从而消灭党内在思想上的分歧,减少党内的内耗…”
“为了中国革命的成功,我认为吴说的不错,我们没必要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内部分歧带入到共和党内。眼下最为要紧的是保持党内团结赢得革命胜利,而不是去争论该由谁来代表马克思主义的解释权力,这种事情等到革命胜利之后讨论也来得及。”
听到捷尔任斯基的主张后,巴拉诺夫也跟着出声附和道:“我也支持吴的主张,当前最重要的是有一套革命理论去教育群众,而不是讨论革命理论有没有缺陷,我相信随着革命实践的发展,我们迟早可以证明究竟谁对谁错的。”
看到两人这么支持吴川的主张,斯维尔德洛夫只是眨了眨眼睛,便开口说道:“如果大家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也支持这个主张。我过去为火星报工作过,对于列宁同志的文章比较熟悉,这个翻译局的工作不如就让我来主持吧。”
吴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我觉得既然本党决定了,要竖立列宁主义作为本党的革命实践指导理论,我们就应该慎重其事。关于列宁文集的翻译工作,还是成立一个领导小组吧,我作为翻译小组组长,你们三位作为副组长,对于翻译后的文章必须经过我们四人共同审核,方才允许刊印。”
斯维尔德洛夫沉默了片刻,方才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我会尽快同列宁同志进行联系,请他将过去写作的文章托人带来远东的。”
捷尔任斯基同样点头表示了赞成,不过他很快就岔开话题道:“对于吴今日下午遇到的围困事件,我以为革命卫队在这件事上是负有责任的。
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这里,那么我也提一个建议,我认为革命卫队应当进行一次改组,改变现在粗糙的负责分工,建立更为明确的责任部门,以防止这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以我们现在所要应对的敌人来看,我们现在不管损失哪一位同志都是不可接受。我们需要一只更有革命热情和负责任的革命卫队。”
吴川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那么捷尔任斯基同志,你打算怎么改组现在的革命卫队?”
捷尔任斯基毫不客气的说道:“中央和地区两级组织我觉得不必变更,但是革命卫队内部应当分为六个处,一处负责内部保卫工作,二处负责肃清敌特,三处负责电讯,四处负责情报,五处负责后勤保障,六处负责人事…”
听完了捷尔任斯基的改组设想,吴川只是思考了片刻,就补充道:“再加一个七处,负责文化宣传,引导公众舆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