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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大晚上来干什么?”凌迟心里有些不高兴,落差太大了。
“奴家叫二丫,爹爹叫我来伺候大人睡觉。”小姑娘怯生生的说道。
凌迟看着二丫胆怯的样子,怒从心头起。
“回去告诉你爹,我凌迟不需要你伺候,告诉他,以后再把你如此安排,老子砍他的头。”
凌迟生气的说道。
二丫也被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回去吧,我还等着抓鬼呢!”凌迟摆摆手。
二丫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可想而知之前柳树镇衙门的人多么恶劣,有的人就是如此,他十分愿意使用手中微小的权利,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这样会让他收获权利给他带来的快感。
该死的,竟然被瞿章抢了先。
庄户人家歇息的早,亥时未至,大黄村已经是一片寂静,只剩下四野传来稀稀疏疏的虫鸣蛙叫。
村子东头的黄大河家早早的关门闭户歇下了,完全没了平日里造人的兴致。
黄大河还在抽着旱烟,他婆娘已经鼾声如雷。
最近村里不太安生,听说黄四家的羊被咬死了,他还去看热闹了,尸体像是一具枯骨,惊悚莫名。
也不知是野兽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黄大河临天黑前特意检查了门窗栅栏,确认都关严实了,才敢进屋。
一截旱烟还没抽完,栅栏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栅栏外边不动了。
轻轻的声音就像踩在黄大河的心里,踢得他心跳逐渐加快,最后犹如擂鼓,连太阳穴都跟着一起跳动,冷汗顺着脑门儿滚落。
黄大河捂住婆娘的嘴,轻轻推醒了她。
黄刘氏睡梦中被推醒,起床气正要发作,却看见自家男人苍白的脸和发抖的身躯。
正要发问,就看见黄大河手指指向门外,她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抖的比她男人还厉害。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心跳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两口子手紧紧握在一起,像是害怕又像是鼓励。
他们的儿子今年六岁,跟着爷爷奶奶住在西厢房里,黄大河心里害怕,但他更怕失去儿子。
他拍了拍婆娘粗糙的手背,像是在做无声的告别,翻身下床连鞋都不敢穿,黄刘氏咬着牙跟在后面。
光着脚的黄大河蹑手蹑脚的走向堂屋房门,他害怕外面的东西先去找他儿子。
看见碗口粗的青冈树做的顶门杠还在,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弓着身体慢慢的朝着门缝看去,刚贴上门缝,赫然发现一只血红的直勾勾的顶着自己,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尾椎骨沿着脊椎骨窜至天灵盖。
黄大河不由得‘噔噔’往后面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他整个人都麻了。
张着嘴,想喊却喊不出来,想站起来,却控制不住发抖的四肢。
黄刘氏见状吓得头皮发麻,她连滚带爬的蹿过去搀住黄大河。
“嘭!”
剧烈的撞门声传来,刚爬起来的两口子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又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