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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之下，是庞大的地下室，这种财力不禁令钟海咋舌，竟有一个小区的空间那么广大。
在地下的一角，黑狩和土龙在一起昏沉的睡着。
“去！”
凌霄试探性地打出一枚符咒。
符咒还未触及黑狩，便被周边的一股力量打散了。
即使陷入昏沉的状态，黑狩身体内的能量仍能自动护主。
凌霄看向扎西德勒，问道：“你想好了吗？”
既是扎西德勒的旧交，关于黑狩的处理，也该由他做决定。
扎西德勒陷入犹豫之中，他既念及往日旧情，想要惩奸除恶。
他忽地看向凌霄，问了那个经典的问题：“火车开向某个方向，一方是五人，一方是一人。你有能力拯救任何一方，你选择拯救哪一方？”
光岛和救世主选择的是拯救多人的一方。
他选择的是即使不切实际，双方都要救。
他认真地看向凌霄，想要知晓观察者钦点的救世主的想法。
“知名的火车悖论吗？”凌霄笑了起来。
他几乎没有做思考，便道：“我选择一个都不救。”
“你？”扎西德勒讶异。
凌霄道：“无论救哪一方，最终背上舆论和社会压力的都是做出选择的那人。况且，又不是我把他们绑上去的，和他们又不熟，关我什么事？”
扎西德勒只好增加条件，将其限定为凌霄的亲朋。
凌霄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中白雾涌动，现在的他身体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就算挡下一座火车也是有可能的。
“你懂我意思吧？”
望着凌霄的眼神，扎西德勒有些无语了，他还要再加条件之时，却被凌霄打断了。
“扎哥，这种主观的妄想就不要再谈了，先说你的决定吧。”
最终，扎西德勒还是没有选择将黑狩扔向异空之海。他从负一楼上去的时候嘴巴还在嘟囔着：这样的人也能做救世主吗？
凌霄听后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多讲，价值观的不同和差异，决定了再多什么两人或许会有冲突。闭嘴为妙。
两者分头行动，各自寻找力量来向异空之海进行输入。
凌霄来到了异空之海的外围，他抬起双手，看着双掌的花纹。两团浓厚的白色雾气在他手中凝聚。
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
在他中二妄想的时光彻底逝去，真正作为一个社会人融入这个世界之时，上天却好像给他开了个玩笑，让他拥有了异能，见识到了超凡的世界。
他拥有了力量，他也用了这种力量去改变自己的生活，甚至还被许多超凡者称呼为救世主。
他的性格和认知有所改变了，但改变的仍然不算太多。
“救世主吗？”
凌霄自嘲地一笑。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失败者的他，也能被冠以这种称呼吗？要知晓，往日里他当过最大的官，不过是一个宿舍的舍长。
他抬头望着天空，有鸟儿南迁，飞机从天上划过，留下长长的尾线。
他自语道：“所谓的救世，尽力而已。如果世界真的灭亡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当然，话虽如此，凌霄也不排除，特殊的情况下，他真的会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