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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织葑没再久坐,茶也自然没有喝。
刚刚那杨綦又来了,谢织葑不耐烦搭理,便同杨绮罗去了绣楼小坐。
这杨綦着实有几分轻浮,他如今年岁渐长,竟还同姐妹们一块儿厮混着。
谢织葑不能指责别家的习惯,只能自个儿避开。
毕竟,着实来算的话,他也不过才十一二岁左右,比她还小些。
不讲究的话,也可还算他作小孩子的。
谢织葑坐在房里,仔细琢磨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织荃她有古怪。
可既然织荃要瞒着,她也不能去做个恶人,非要一探究竟。
只是那茶娘就有些可怜了。
那日棺里的人,必定是竹音无疑了。
不是什么急症,也不是暴毙,而是活生生被封进去的。
谢织葑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透到头顶。
她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是屋里太凉了?”
杨绮罗以为是屋里太湿冷的缘故,让谢五娘受了寒。
“百合,去拿艾来熏熏罢。”
转头她又朝谢织葑摆手:“我这儿靠着池子,湿气重得很,现下还好些,就是冬日里需得点好些个火盆子才成,不然可难过了。”
杨绮罗的屋子在这两层绣楼的底层,湿气极重,到了梅雨时节就爱生霉斑。
“怎么不搬到楼上去?”
话一出口,杨绮罗就笑了:“你真傻,屋子哪里够呀,这边比不得谢府宽敞,还好我们只有姐妹三个,若是再多一个,只怕这绣楼也住不成了。”
杨绮罗是遗腹子,还未出生就失了父亲,同母亲一起在大伯母杨夫人手里讨生活。
若是再多个杨小姐,也是大房的孩子,到时候哪还有她站的地儿。
杨绮罗语气淡淡的,像屋子里熏着的艾叶香,淡到无知无觉。
“倒是我唐突了,不过要说雅致,便是我三堂姐也比不上你这屋子。”
窗上糊了竹色的纱,案上设着乳白的瓷瓶,插着一高一低两支璇露花。
墙上的画里立着蓑衣的老翁,半依在芭蕉下,看不清模样。
只是屋子里未免太素了些,不像女孩儿的闺房。
“什么素雅,别说笑了……”
杨绮罗突然问百合:“怎么味儿同之前不一样了?”
这么一说,谢织葑也觉着艾熏的味道有些淡了。
百合摊手道:“别提了,不晓得谁干的,匣子里的香少了一大半呢!您也知道,咱们屋里从来不上锁的,之前大奶奶屋里的竹姑娘来过一回,不晓得是不是她拿的,多半是了,听说她一向手脚不干净……”
百合一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说的人直头疼。
但谢织葑却敏锐的抓住了她话里的名字。
“竹姑娘?”
谢织葑问道:“是不是叫竹音?”
百合说道:“对对对,就是她,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不知道——”
“百合!”
杨绮罗突然怪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