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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他话中之意,“为何?”
“去找她,必须经过幻生塔。”
我见他神色无异,目光却凝重了些许,心中疑虑更甚。
“这幻生塔有何玄机?”
“妖生长则数万年,短则也有千年,幻生塔的存在,一是为了清除百妖魂元中的生障,初衷同凡魂必须喝下忘川水不无二致,好让他们无牵无挂投胎。妖族法力不亚于仙魔两族,所以它的存在,更重要是为了阻止妖族私闯不岁山盗取百妖魂元。百万年来,幻生塔吞噬千万妖生前万象忆障,障生幻,幻化境,幻生塔里已是另成天地,里面境况崄巇难料,就是冥王也无法说清楚……”
原来他是在为我担心。
如此险恶之境,他不是简单留我在此等候,自己独行,而仍愿带我同行。
“我不怕。”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原本心里因此隐隐升起的一股暖意,转变为一股难以言语的情绪激荡起来,这种夹杂无尽力量与勇气,无所谓畏惧的强烈感觉,是自小生长在玉清境的我从未体验过的。
他定定看着我,目光早已沉静,眼底却隐跃光芒,却什么也没说。这一刻,我从他眼中看到信任、感激和力量。
脚下再度金光大作。
四周万千魂光,像是被传送阵的妖力影响,又似乎感受到陌生的气息,敏感而不安地晃动起来。
烨离微仰起脸,微微蹙眉瞟向空中那些魂光。
“它们怎么了?”似乎被那些魂光影响,心口瞬间被一股压抑的力量充斥,这是前日在烨离的旒风阁外也感受过的惊惧,只是现在没有当时那样强烈。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进入冥界。”
“那会是什么?”
“走,先去冥府看看。”烨离不由分说拉住我的手,清凉的感觉自掌心延手臂而上,我惊异地发现整个人竟然渐渐透明起来。
“任何时候都不要开口说话,否则,隐身术必会败露。”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言。
*
这次的落脚点在幽冥殿的殿顶。
以黑红色为主调的殿宇盘根错节,层叠交葛在一片黑漆漆的天地间。
只见着漫天的魂光犹如星河流碎。
所谓的冥府大门,便是十二根巨柱。中间两根三人抱的巨柱隔着十丈宽的距离,黑石雕镂的巨龙缠绕冲天,其余十根分左右两侧跟在那两根巨柱之后,直达幽冥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