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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的二十六岁生日哦,生日快乐,伊鲁卡老师!我现在已经和大家一起出发,去风之国参加中忍考试了,没办法亲自给你道一声生日祝福,真遗憾!不过忍者嘛,聚少离多是常事。这是我跟九喇嘛亲手为伊鲁卡老师烤制的蛋糕,祝老师身体健康,幸福美满,早日迎娶一位漂亮的师娘回家()!———漩涡鸣人”
又是一个繁星满天,知了鸣叫的夏夜。年轻的忍校教师海野伊鲁卡独自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反复翻看着这张被他特意珍藏在忍具口袋里的祝福卡片,食指指腹缓缓划过了上面那一道道工整漂亮,清新洒脱的笔迹。
“忍界救世主”,“千年预言的命运之子”,“掌控时间的忍者之神”……这些震耳欲聋的名号,在旁人是艳羡,是尊崇,是敬畏;但在他听来却是不安,是担忧,是怜惜。
更强大的实力就意味着更沉重的责任。守护全忍界听上去固然威风八面,光鲜亮丽,但其中所承受的危险和压力,又岂是一般的忍者所能想象的呢?
就在他默默思考着自己心事的时候,一道虚弱不堪的声音忽然从小道旁幽深黑暗的密林里响起,传入了伊鲁卡的耳中:
“呼………咳咳咳……你……你这个家伙,最近下手还真是越……越来越不留情了。”
这……这是犬冢牙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大晚上出现在这里?跟他说话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伊鲁卡浑身一紧,立即将手中的贺卡收入了自己腰间的忍具包内,双手在胸前飞速结印,身形隐遁在了漫天璀璨的星光之中。
“哈哈,相比起佐助来说,我对你们已经算是相当温柔了。真正的高手对决,可不会像我今天这样,边打还边指点对手该怎么应敌。”
伊鲁卡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望向了那几道从密林之中缓缓走出的身影。为首的金发忍者正一手扶着牙,一肩扛着精疲力竭的赤丸;香燐、志乃和雏田都已经昏迷了过去,各自被金发忍者的分身背在背上。
灯光照耀下,四人的状况都相当不妙,浑身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着青紫交错的瘀伤,衣物完全浸泡在了汗水之中;而与他们同行的这位金发男人却几乎是毫发无损,仅仅是黑色夹克衫的右侧下摆略微开了条口子。
这……这是……
虽然从身高、发型到年龄都存在明显的差别,但仅凭查克拉气息,伊鲁卡就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个面生六道猫须状胎记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令他无比牵挂的传奇学生,漩涡鸣人。
“呵呵……咳咳咳咳……咳,这种事情不……不需要你说,我也知道。”犬冢牙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一边跟金发忍者搭着话,一边用眼睛望着身旁那位似是在沉睡的黑发少女。
金发忍者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喜欢她吗?”
少年的脸色微微一僵,偏头望着金发忍者那湛蓝色的眼眸,用力挣脱了后者的搀扶,语气冰冷地答道:
“你居然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金发忍者完全没有在意犬冢牙话中的愤懑之情,自顾自地说起了似乎与刚才话题毫无关联的一件事:“牙,你知道我和佐助为什么在大战终结之后不惜与家人长久分别,也要跟小弟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吗?”
“……因为你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犬冢牙闷声答道。
“因为客观情势逼迫我们不得不离开。”金发忍者平静地解释道,“忍者联盟和出云国作为统领全球各族各地区人民的世界政府,必须要尽快树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威信。我和佐助作为旧时代威望最盛,实力最强的忍者,如果一直徘徊不去,势必会分去到鹿丸和出云国初代目内阁总$理的权威,进而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发展。这个道理,小弟虽然没有说破,但却也看得分明,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答应我们与他同行的请求。”
犬冢牙望着男人面上那不似作伪的憔悴之情,默默吞回了卡在喉咙里刻薄的言辞,轻声叹息道:
“……只是苦了雏田和小樱了。”
“牙,我相信,未来的你一定能成为一位比我更加称职的丈夫。”男人一扫刚刚的颓废,扬起头来,认真地对少年说道,“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共渡风雨,白首不离。”
“这还需要你说?”
犬冢牙没有再抗拒男人的搀扶,而是握着男人长满了硬茧的右手,和他一起朝木叶病院的方向慢慢走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直处于隐匿之中的伊鲁卡望着远方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喃喃自问道。
“偷窥学生们聊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伊鲁卡老师。”
一只冰凉的大手忽然毫无征兆地贴住了伊鲁卡的脊背,让后者不由得生出了一股从脚跟直冲到头顶的彻骨寒意。
“你……你是……”
伊鲁卡像是机器人一样“咔咔”地转过了头来,却发现刚才那位已经走远的金发忍者不知何时绕到了自己的身后,还在冲着自己眨眼偷笑。
“好久不见了,伊鲁卡老师。”
半小时之后,鸣人和伊鲁卡并肩平躺在一片翠绿柔软的草地之上,仰望着夏夜点点的繁星。
“……另一个世界的你,原来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了。”
伊鲁卡望着那条横亘夜空的暗白色银带,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是啊,伊鲁卡老师亲手为我戴上忍者护额时的那份兴奋,鲜活得就像是刚刚发生在昨天的夜里那样。”鸣人偏头看着伊鲁卡年轻而瘦削的脸庞,微笑说道,“我所熟悉的那位伊鲁卡老师,是我人生路上的第一盏明灯;如果没有他的鼓励与关怀,我或许早就已经堕入了无边的黑暗;既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希望。”
“但是那个孩子却从来不肯向我吐露任何烦恼。当年若不是牙偷偷告诉了我实情,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童年的境遇竟是那样的悲惨。”伊鲁卡黯然地答道,“如果当年我能早点察觉到这一切,或许他就不会……”
伊鲁卡的话还没有说完,鸣人就出言打断了他自怨自艾的独白,温声劝道:“那些事情都是团藏暗地里派人煽风点火的结果,伊鲁卡老师。当年小弟在三代爷爷面前展现出了不凡的忍者天赋,令团藏感受到了威胁;他希望通过这样的下作手段,把小弟逼入暴走状态,进而获得采取强硬措施的‘正当理由’,将小弟体内的半只九尾抽出,封入一个更听话的‘牺牲之力’。小弟之所以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这些,并不是因为他有意隐瞒,而是因为他不愿将你拖入木叶高层凶险的争斗之中。”
“怎……怎么会……”
伊鲁卡一下子翻身坐起,怔怔地望着鸣人那平静如常的表情,冷汗从他的脸上涔涔流下。
“不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与痛苦,小弟他也未必能走到今天这样高度,伊鲁卡老师你没必要为此而难过。”说到这里,鸣人突然话锋一转,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但是,让他们这样未成年的孩子早早地拿起武器,与来自其他地方的孩子以命相博,本身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伊鲁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萧索的表情:“我看过相关的记录,和鸣人小樱他们同年毕业的三千多名下忍中,目前已经有三百五十一名忍者殉职,二百五十四名忍者永远退出,四十三名忍者终身残疾。”
木叶忍者的总数常年维持在十万人左右,一年新增三千,这代表平均每位忍者的任职期限只有三十三年。从十二岁就职算起,排除小部分中途退出的忍者,这意味着大部分现役的木叶忍者都活不过五十岁,远低于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
“任务中的死伤是在所难免的。每一名自愿选择戴上这个护额的忍者,都必须抱有随时牺牲的觉悟。”鸣人盘腿而坐,轻轻点了点自己头上的护额,肃穆说道,“但这样的选择,不应该摆在一帮心智未开,涉世不深的十一二岁孩子们面前。”
伊鲁卡听出了鸣人的言外之意,偏过了头来,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次小弟到百会府代表木叶参加五影会谈,其中一个议题便是改革各村的教育系统,争取将忍者的招收年限逐渐提高到16岁。木叶村的教育改革,不能由我们这些战斗人员来牵头,而是应该由一位富有教学经验,又关心下一代成长的优秀教员来主持。”鸣人望着若有所思的年轻中忍,眼中泛起了几分期冀之色,“伊鲁卡老师,你愿意为此贡献出一份力量吗?”
“我……当然了。”伊鲁卡只是犹豫了短暂的一瞬,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我的荣幸。”
(“啊啊啊啊,我酸了!为什么伊鲁卡老师跟大哥你聊天的时候就能这么放松,一跟我说话就紧张得像是要打仗一样……明明我才是他的学生啊!”一个抓狂的声音忽然在鸣人的心底炸响。
“谁让你小子从一开始就强得那么没有道理?想我当年,除了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之外,是听啥啥不懂,干啥啥不行;后来才慢慢开窍的。”
“……唉,算了,说正事儿,我跟佐助手头有一个比较急的情报,大哥你赶快到火影御所来一趟吧。分身来就行。”
“哦,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伊鲁卡见鸣人迟迟没有说话,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