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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安王府只要没有反心,如今安逸与靳北疆是连襟,还能不忠心于他?
靳北疆起身,扶起了安逸,郑重道:“朕信安世子,也信芽儿的姐姐慧眼识君。”
“臣定不辜负皇上所托!”安逸抱拳。
连襟俩接下来的谈话,便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柳芽三朝回门,一家人自是高高兴兴的团聚,谁又能想到靳北疆陪着皇后回家一趟,竟然是要发动一场大战的开端。
直到国库那边清点完毕,靳北疆终于在朝堂上表明态度,并且直接下达了圣旨。
七弦自然还是主帅,秦隐却是作为副帅,带二十万大军前去与七弦汇合,主动出兵北疆,为先太子及一干忠臣报仇雪恨,为奉国多年的隐忍一雪前耻。
安王与安王世子,则是奉命在奉国内操兵演练,地点可自行选择。
又点了几位名将之后分别押送物资去边关与小江南,满朝文武纵然对战事有不同看法,可谁能阻止已经颁发的圣旨?
且武将们最盼着的便是有仗可打,一个个自动请缨的声音,完全盖过了文臣的反对之声。
出了金銮殿,祁阁老拦下了要离去的陈阁老。
“陈阁老,你还要装糊涂到何时?”
“这么大的事,陈阁老事先可知情?皇上莫非在防范着我们这些老臣?”
祁阁老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可那愤怒不满的语气还是没有隐瞒。
陈阁老抬了抬眼皮,咳嗽一声方道:“打仗的事,自是该交给武将们,你我都是文臣,能在治理国家上为皇上处理,便是你我的荣耀与功德。”
“祁阁老,你我始终是臣子,这位与先帝、先太子的性子都不同,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祁阁老不服的问道:“难道我只是为了自己吗?陈阁老难道忘了,当年先帝是如何托孤的?”
陈阁老叹息一声,正是因为没忘,他才会提醒祁阁老适可而止。
皇帝便是皇帝,尤其靳北疆并非年幼登基,何需他们这些老臣把持着朝政去扶持?
“祁阁老就没有想过,皇上登基后,为何不为先太子及先太子妃追封吗?”
陈阁老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慢悠悠的步下台阶,再多说就没有意义。
有些人若执迷不悟,便是把道理都掰开了揉碎了,也还是会坚持己见,又何必浪费唇舌?
已经是秋末的季节,祁阁老却是惊的一身冷汗。
不是在于他明白了陈阁老的言外之意,靳北疆就是要发动战争,这才迟迟没有追封先太子。
以祁阁老的能耐,怎么会不懂这些?
可祁阁老竟然从来没去想,是忽略了,还是他所图谋的太多,而没有精力去思量这些?
“当真是老了,老了啊!”
祁阁老自嘲一笑,捂着胸口半晌都没能直起腰来,回家后竟然晕倒在自家大门口,一病不起。
靳北疆得知后,派御医前去为祁阁老看诊,自也命人送了不少东西以示对老臣的关怀。
但在祁阁老一心想要借着自家孙女成为皇亲国戚后,靳北疆对他的敬重也淡的不剩几分,无非是顾念着多年来祁阁老总算是忠心于先太子,才会给他最后的荣耀。
至于祁家,日后若能踏实办差,靳北疆自然不会亏待,否则祁阁老一旦归去,便是祁家没落的开始,甚至会走向灭亡。
养心殿之中,柳芽正在看账册,她虽不干政,但对于粮草等军需却格外关注,毕竟她需要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排空间里的一切,方能让靳北疆的战事后顾无忧。
“主子,秦公子求见,看样子挺急的。”
白芍进书房禀报,末了不确定的加了一句,“奴婢瞧着秦公子笑的不怀好意,该不会是打主子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