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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又说道:“把烟给我!”
我急忙把茶几上的纸袋递给强哥,此时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急忙开了口:“强哥!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说完我就准备溜。
“等等!再坐一会”强哥一把抓住了我,他的手掌像是冬天的冰,异常的凉。强哥的手像是一把虎钳,死死的钳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强哥继续说道:“阿牛,去把蜡烛点上!”
阿牛和瘦壁虎进了屋点了几根蜡烛,屋子里烛光摇曳,光影在墙上不停晃动,我不理解屋子明明有灯,为什么要点蜡烛,强哥把我摁在沙发上,他坐我旁边从纸袋中抽出一根烟,他把烟塞进嘴里,凑到蜡烛前,浓郁的肉香味立即弥漫整个屋子,一想到这尸油味,我今天还抽过两根,胃里一阵抽搐,忍不住要吐。
瘦壁虎也点上一根烟,故意凑到我面前一口烟喷到我脸上,我喉咙一阵滚动,从胃里泛上一股酸液,看着瘦壁虎笑嘻嘻的模样,我恨不得一拳砸烂他那张贱脸,看到我的样子瘦壁虎哈哈大笑:“小子!装什么装,你刚刚抽的不是挺过瘾吗!”
我下意识的反驳:“我才没......!”我说不下去了,一张口我的肺里吐出的肉香味,让我精神一阵恍惚,不知怎么的我舌口发干的厉害,很想点上一根烟和他们一起吞云吐雾,我使劲掐了自己一下,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那可是尸油香烟啊!然而我越是排斥,渴望抽烟的感觉越是强烈。
强哥三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不一会屋子里满是烟雾,我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尸油的味道,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碰了,可嘴里却是不停分泌口水,怎么咽也咽不干净,我第一次了解到吸二手烟竟然是这么痛苦,我用力攥紧自己的衣角,手心里全都是汗,我想回家,却是被阿牛不善的目光瞪的不敢动弹,我要是强行跑,以阿牛的体格,一脚就能踹断我的腿,我只能待着不动。
眼睁睁的看着强哥三人,一口又一口的把我带来的烟全部抽光,屋子密不透风,二十根烟全部抽完后,我仿佛身处火灾现场,咳嗽的痛不欲生,奇怪的是强哥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是早就习惯了烟味,还是压根就不用呼吸?
我下意识的看向强哥的胸膛,盯了好一会儿,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强哥的胸膛没有丝毫的起伏,再看看阿牛和瘦壁虎,胸口也没有起伏,真的......没有呼吸,我舌口发干的厉害,明明是夏天,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发凉,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袋里:我之前看到强哥三人死掉的情景或许不是幻觉......。
三人都闭着眼睛,享受抽烟带来快感的余韵,这个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我悄悄的挪动屁股,离着强哥稍远一些,阿牛和瘦壁虎此时都躺在地上,我若是跑起来没人能追上我,正当我准备行动时,瘦壁虎忽然睁开了眼睛,我身子一僵,没敢动。
瘦壁虎说道:“强哥!烟抽完了不过瘾啊!”
强哥没有睁开眼睛,似乎仍在回味,说道:“确实越来越没味道了!”
瘦壁虎从地上坐起来,把头扭向我,令我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嘴角,竟然流下晶莹剔透的哈喇子,又说道:“强哥!时候不早了,上路前咱吃顿大餐过过瘾吧!”
他的神情,写满了贪婪,分明是一个饿死鬼看街头烤肉时的模样,瘦壁虎又说道:“这小子抽了咱的烟,肉质肯定很嫩,吃了他肯定比抽烟过瘾,砸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啊!”
上路!吃了我?....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屁股一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疯了一般向门外冲!逃!我必须逃出去,我冲到门前一把抓住门把手,用力向外推,然而我并没有推开屋门。
上锁了....我紧张的额头全是汗,我用身子撞门,屋门发出哐哐哐的响动声撞不开!我扭头向后看,强哥三人已经站起身来,瘦壁虎裂开嘴,嘴角外翻深红色的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牙缝间流淌出晶莹剔透的哈喇子,说道:“你跑什么!跟着我们一起上路吧!”
我不想上路,不想被当成大餐活活吃掉,我想活着,情急之中我狠狠咬牙,用胳膊肘子砸向屋门上的玻璃,哐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露出半米宽的玻璃框,框上插着好多尖锐的玻璃渣。
阿牛走的最快,他伸手马上就要抓到我了,我顾不得玻璃渣,忍着玻璃渣刮进身体的痛苦,硬是侧身钻了出去,我的胳膊上传来温热的感觉,肯定是流血了,我用胳膊抹了下冷汗,结果把血抹在了额头上,血顺着我的鼻翼流下,浓郁的肉香味涌入我的鼻孔,我的血和尸油香烟是一个味道。
我扭头看去,强哥和瘦壁虎从玻璃框中钻了出来,玻璃渣在他们身上割开好几道口子,却没流一滴血,阿牛块头太大,没能出来,瘦壁虎咧着嘴,另一边嘴角也裂开好长一道,他嘴巴比常人大了一倍,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说道:“好香啊!好香!好想吃!”
我冲出院子,冲出胡同,再一次来到路口,商业街依旧黑漆漆的,昏暗的路灯照不清前方的路,我绝望了,我再逃一次恐怕也跑不出这条条没有尽头的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是温热的手,说道:“跟我走!”
我被人拉着跑入商业街,他背着我,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是个男人,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幻觉,他温热的手给我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商业街每隔十五米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经过路灯时我从身后打量身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年纪应该大了,两边鬓角都已发白莫,耳朵上卡着深褐色的眼睛腿。
他后背的轮廓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我们在哪里见过,路过第三个路灯下时,我看清身前这个男人身着的是中山装,终于想起来,就在昨晚我给强哥送完烟后,打不到出租车一路往回走,不小心撞倒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大叔,我本以为大叔会讹我钱,却未曾想到他只对我说了两句话:你快死了!拿死人的东西,会遭报应的!
我当时只当碰到了疯子,赶紧跑开了,现在想想是遇到高人了,我妈以前跟我说过世上有许多诡异的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我四岁的时候自己跑出家门玩,无意间跑进乱坟岗,回家后半夜开始发烧,说胡话,打吊瓶三四天都没好,老爸跑到隔壁村子喊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