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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泽轻收缰绳,身下坐骑的脚步顿时放缓,林中巧有风过,吹的落花纷纷,子墨收回目光,只见他们二人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依山就势而建造的小院跟前。
隔着一条山泉,西侧有峭壁如城,一座凉亭筑在堆叠的山石之上,乌黑的一块匾额之上题“听雪”二字,子墨催马沿着石道而行,与凉亭相连的是攀峭壁而建的一座进深窄小的回廊,回廊与她所立马的浮岸以太湖山石堆就出一个太湖石石阶。因山中气候湿润,岸边的太湖石缝隙里青苔遍地,杂草丛生。子墨轻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只听刘承泽冷笑一声:“洞天福地。”子墨寒着脸,回头怒瞪他,那模样好像是又在责备他骗人,刘承泽打趣地摊手指着回廊上悬着的匾额:“我并没有骗你。”
子墨回首望过去,恰好此时月色穿透茂盛林荫,折照在匾额上,匾额上从右向左果然写了“洞天福地”四个字。她低头嘟囔:“明明是你言而无信。”她偷偷瞧一眼刘承泽,只见他眼底竟有笑意,这让她更为恼火,拨马掉头,想要退出去。
石桥狭窄,尾随她身后的刘承泽却不让路,她十分恼火地说:“让开,我和贾陆源还有要事要办。”
刘承泽撇一撇嘴,瞧了瞧她身后的景色,淡淡道:“那不过是件小事。”
“怎么能算是小事?”子墨冷笑道,“也对,好像也是不久前,有人也觉得我身陷衙门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于有些人而言,天下只有两件事,大事和小事,关乎到他自己的是大事,无关的必定都是小事了。”因是她的所思所想,所以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刘承泽见与她说不通,于是叹气装傻道:“你说得‘有些人’是谁?我识得么?”子墨气结于心,微微偏着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刘承泽浑然不觉,他纵身跃下马背,就近把马拴在一棵树干上,跨上太湖石阶,走进洞天福地的回廊,只见峭壁以石头堆砌成墙,没有门扇可以进入,墙壁上只有三个石头窗扇,但也具是无法推开的。他扒着石窗扇往里看,却见里面是一佛堂,上首供奉了三位金佛像。
他转身看见子墨正欲使马让路,于是抿嘴笑了笑,忽然锁眉“嘘”了一声,警告子墨道:“你看身后。”子墨不解其意,回过头去一瞧,也不必回应他什么,自己已经呆住了。在这一重院落后面,还有一处参天古木盘根而造就的院门。这扇天然的院门很是低矮,若不仔细分辨,无论如何都是看不出来的。
“你听,后院有动静。”他边说边疾步走过去,拨开树根,道:“这地方有些蹊跷。”
“荒唐!无非就是个富户的别院,别院里豢养些猎犬,也是常有的!”子墨虽也听见了哭声,却是越怕越嘴硬。
刘承泽没有答话,淡笑一下,躬身钻了进去。
山风拂面,子墨只觉得手脚冰凉,她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即离开,便听见内院之内传来流箭穿风而来的声音。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跃下马背,拨开古木的树根,走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