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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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笼罩在心蕾身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力气逐渐丧失,她发誓再也不跟墙过不去,她发誓这次如果能够平安下来,她往后看到墙就虔诚膜拜,她一边虚弱地胡思乱想,一边担心雪凤的安危。//WwW、Qb5。cǒM//

终于有人来救她了,一见到来人她即刻沮丧的翻个白眼大声**。

莫绍擎跟着女儿来到容心蕾的下方,然后他沉默地站在那儿,他仰头看着她滑稽地挂在墙上,他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一副轻松优闲的模样。她似乎热爱爬墙,而且每爬必败,他忍不住在心底嘲讽。

「爹——」雪凤扯扯他的衣衫,小声地道。「爹,你快救她啊?」

容心蕾一脸困惑的看雪凤和那可恶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可恶的男人仰头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

容心蕾这时已经几乎用光了力气,看他还笑得出来,她气得想插他眼睛。「你快救我吧!」她咆哮。性命关头,她也顾不得其它了。开玩笑,这种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他冷腔冷调,一副事不关己道:「我记得已经提醒过妳,下次爬墙时最好先衡量衡量自己的能力。」他一脸淡漠。

容心蕾先是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是你!」她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冷嘲热讽的嘴脸始终令她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你!」她翻个白眼挫折地大声**。「我怎么那么倒霉?」简直是羊入虎口,自找苦吃。

他眼睛闪烁笑意,她似乎呕得想吐血。他只是讪讪地看她挂在那里,没有行动的打算。

莫雪凤急了。「爹,你快救蕾姨啊!爹…」

「丫头——」心蕾这回可听清楚了,虽然狼狈的挂在那里,但她嗓门还是颇大的。「妳叫他爹?」她困惑又震惊。「妳爹不是个会打妳的烂酒鬼吗?怎么会…」突然她倒抽一口气,她看见莫雪凤眼中的怯意。莫绍擎,莫雪凤。一些片段拼凑起来,事情登时清楚,她脸色一沉,声音僵硬。「原来如此。」

雪凤心虚地胀红了脸,莫绍擎冷冷地拋下话。「晚点,妳最好跟爹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个打人的酒鬼?嗯?」他瞪着女儿挑眉放话。

唉,天要亡我。莫雪凤委靡不振地站在那里。

「现在——」莫绍擎抬头冰冶地凝视容心蕾,他的声音冷酷得教人打颤。「妳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了,妳会挂在墙上?」

「解释?」她气愤地倒抽一口气,整个胃燃烧起来。她怒咆:「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要我解释?」他真冷血是不!

她火大地俯视他,愤慨地指控他。「你的血是冷的是不?在这种时刻,亲爱的堡主,你是不是应该趁我还没『摔死』前先救我下来,然后再接受你的『审问』?」她的话令他想笑,但他还是板着脸。

不,事情没那么容易,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解释,他不怕她摔下来,他知道他可以及时接注她,这对他而言一点困难也没有,倒是她的行为必须受点惩罚和教训。

容心蕾气急败坏地瞪住他,他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丝毫不肯妥协。他扬着眉,双手环抱胸前,高大的身躯懒懒地站在那儿等她解释自己可笑又错误的行为。

奸吧,她渴望那快断掉的双手得到休息,她于是坦承道:「算你狠!我想逃走,我不要当你的妾,我放弃当堡主夫人的可能,我只想逃得远远地…我恨不得离开飞云堡。」

「在拿了我的钱之后?」他可恶地提醒她。

「是的——」她羞愧地承认。「在拿了你的钱之后。」

他浮现一抹笑意。「妳可真够意思的是不?」

她困窘得满脸通红,心下暗咒这男人嘴巴这么毒,将来死了一定会被割舌头。

「现在可以救我下来了吧?」她面颊胀得嫣红,虚弱地提醒着他。「如果你不想飞云堡有死人的话。」她加上一句。

雪凤也帮着哀求:「是啊,爹,你问完了,可以救她了。」

莫绍擎冶漠地站在那里,他沉默的凝视她,那一头美丽的头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那因为愤怒而泛红的嫣颊,美丽的令人想咬上一口,而她因喘气而轻轻张着的小嘴,像蜜一般令他渴望品尝。

她该死的吸引他所有的目光,但这种该死的悸动却带给他一种莫名危险的讯息。天知道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想要她了,但他硬是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容心蕾痛苦地求他:「你快点行吗?」她瞪着他英俊却狂妄得令人呕血的脸庞,她不懂,为何他可以无动于衷冷血地看着她受苦,他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他以看人受苦为乐吗?

显然是的,他嘲弄地撂下话。「我决定让妳多吊一会儿,好让妳清楚擅自离开飞云堡的教训。妳就当这是今日『第五项』处罚吧。毕竟妳胆识过人,不是吗?」

天!她真想尖叫。她的脾气如火山爆发地咆哮:「去你的——」突然她住嘴。

上头黑暗中有人伸手过来拉住她。「他不救,我救!」上头飘来这么一句。一张苍白邪魅的面容浮现她眼前。他是谁?不论是谁,他好心的将她缓缓拉上去。

「容心蕾!」难得的,她听见莫绍擎大叫,奇怪,莫雪凤也在喊她。

终于她平安的站在墙顶,救她的是一个清瘦的男子,他穿著白色袍子,五宫端正,但眼睛里带一抹诡异的光芒。

那男子温柔地将她拉上来后,微笑地问她:「妳不要紧吧?」

「谢谢你。」容心蕾感激地道谢。「对了,你是?」

「莫慎!」莫绍擎怒咆,凌空一跃,翻身至墙顶,他伸手执出扇子,另一手欲拉回容心蕾,但却晚了一步。

电光火石间,她惊呼,脖子一抹冰凉,她的双手被这陌生男子反扫至身后锢在他胸前,一把森冷的刀子横上她雪白的脖子,紧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她屏住呼吸,眼底盈满恐惧,她看着自己的血缓缓地染上刀锋。他只要再使力一点,她肯定命丧黄泉。

莫绍擎冷静地望着莫慎。「放开她。」该死,她的颈子渗出了血,头一回他的心感到似刀割般的苦涩。他发现她眼神空洞,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怕她就要晕倒了。

不过她没有,事实上除了那双惊惧的眼睛泄漏了她的恐惧外,她镇定得惊人,她只是安静地轻轻呼吸,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愚蠢到去胡乱挣扎而令情况更糟。他不得不承认,她真是勇敢。

「放开她?」莫慎扬眉,唇角浮现笑容。「你是在恳求我吗?啧啧…你也有在乎的时候?」

「我无所谓。」莫绍擎故作轻松。「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飞云堡内有人受伤。」他必须冷漠,他太了解莫慎会伤害任何他在乎的东西。

容心蕾瞪他一眼,她小心地说话。「公子,如果你要拿我要胁他什么,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你不如放我走,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因为他的缘故而丧命。」真倒霉,这都是莫绍擎的错,现在,还被他的仇家盯上。

「姑娘,妳低估自己了。」莫慎邪恶地亲吻容心蕾脸颊,她下意识厌恶的闪躲,于是忽略了脖子上的刀刃,一阵痛楚令她皱眉。刀刃因她的妄动而陷得更深,她痛苦地倒抽一口气。

同时莫绍擎眉头深锁,彷佛那刀刃割的是他自己,否则他胸口怎会如此苦涩,而她痛苦的模样令他喉咙酸涩。老天,他想亲手宰了莫慎那畜生。

莫慎仰头哈哈大笑。「我敢打赌他喜欢妳。我这个大哥从小就被我那寡情的亲爹训练成变态。」他冷笑,得意洋洋的瞪住莫绍擎。「坦白告诉妳吧,我敢赌他喜欢妳,他在乎妳!」

容心蕾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莫绍擎异常冷静。「我何必在乎?她死了我还有一个妾,莫慎,你要杀她就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他冷淡说道。他将右手臂暗暗往身后藏,他不着痕迹的抖落袖剑,冰冷的袖剑滑落他掌中。

莫绍擎冷漠的话骗不过他,莫慎微笑以对。「大哥,你我最清楚彼此。我偷偷观察了几天,我敢拿人头做赌注,你喜欢这个女人。莫绍擎,从小至大你对越在乎的东西就越冷漠、越小心、越不屑一顾。」

容心蕾眼尖地注意到莫绍擎闪烁的目光,然后她注意到他手臂似乎藏着什么,她忍耐着颈处的疼痛开口,她故意引开莫慎的注意。

她说道:「是吗?」她的双眸炯炯凝视着莫绍擎黝黑深邃的眸子,她极有默契的意识到什么,她刻意轻松地自嘲道。「那么他可真是太喜欢我了,今日我被他罚洗茅厕哩。他对我可是『不屑一顾』到了极点——」突然,她左手往后头莫慎的下腹用力一击,他痛叫一声,同时莫绍擎击出袖剑,莫慎右臂中剑,他痛呼一声,随即运气对容心蕾补上一掌,那一掌又劲又狠,将她狠狠地击进莫绍擎怀中。

莫绍擎忙护住容心蕾,立即将她拦腰抱起,她同时呕出一口鲜血。

莫慎抽出右手臂的袖剑大笑。「瞧你灰败的脸色!你在乎的,哈哈哈…」他风一般甩袖踏空隐去,并拋下恶毒的一串话。「大哥,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我掌中有毒,她中了离欢散,只要和男人**,过后必毒发而死。难得大哥有心仪的女子,可怜…今生今世你都不能与心爱的女人结合。」他恶毒的声音在星夜中回荡。

莫绍擎将容心蕾紧紧环抱胸前,他俯视她苍白如雪的面容,还有颈问鲜红的伤痕。她美丽的眼睛痛苦地闭着。

「容心蕾,心蕾!」他粗嗄的嗓音透露出他的忧虑。

她虚弱的挤出冷笑。「都是你害的…」她的背似火烧般的灼热而剧痛,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她恨死他了,就算已经痛得要晕过去了,她还是强忍昏眩,不住地抱怨。「早要你救我下来…」她忍不住数落他。

「不要说话。」他命令,担心地检查她脖子上的刀伤,并且封住她两个穴道免得她失血过多。

她可不打算闭嘴,躺在他壮阔的胸膛间,她挣扎着张开眼睛,旋即她呼吸一窒,他看起来狼狈极了,他那一项自信满满的眼睛竟然盈满了恐惧和自责。他内疚吗?不知为何她稍稍觉得平衡了点,但她可不打算让他好过。「这都是你害的…」

他最好内疚致死,他方才怎么嘲笑她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刚才别那么多废话,我也不会——」

「闭嘴。」他担心她背部的伤,看来今晚她有的受了。

「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饶你!」她恶狠狠地加重话气恐吓他,然后才虚弱地合上眼睛。

他苦涩地笑了,她可真懂得逮着机会鞭笞他的良心,不过见她还能说话令他好过不少。

莫绍擎是从不认错的,不过他温柔地伸手,帮她抹去那因疼痛而布满额头的冷汗,他站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纵身跃下城墙,而墙下的莫雪凤已经哭花了一张脸。

※※※

「爹,蕾姨会死吗?」莫雪凤哭个不停,她缠着爹追问。

「不会。」莫绍擎要晏总管带女儿离开。雪凤的啜泣声只会令他心绪紊乱。

他明白女儿的恐惧,因为容心蕾看起来糟糕极了。他将她轻轻放上他寝室里的红木镶金龙凤床上,当她的背贴上床褥的剎那,他注意到她痛苦得皱紧眉头,她紧抿的唇透露她的疼痛。

「我必须检查妳的背。」他低沉说道。他猜莫慎那一掌让她伤得不轻。

容心蕾只觉得昏眩,她紧闭着眼睛忍受背部火烧般的疼痛。她感觉他伸手解她襟前的鸳鸯扣,她直觉地想伸手阻止。但光只是提起手就几乎痛掉她的命。她痛苦的低喘…

他粗嗄地命令她:「别动。」

就算想,她也没办法。她无助地躺在那里,他解开她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上,是一件湖水绿的镶红边肚兜,他惊叹她月般细腻雪嫩的肌肤,他心中一紧,他无法忽视那肚兜下微微隆起小巧浑圆的弧度,他想象她有一对饱满的胸脯,但随即咒骂自己放荡的思绪。

他帮她翻身俯躺床上,这个姿势令她的背舒服多了。然后她尴尬地胀红了脸,她感觉到他粗糙温热的手指松开她兜上的细绳,当她的背整个裸裎在他眼前时,她听见他一声不快的咒骂。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糟,她的背烙印了一只血红的掌印,那用力的一击令她的伤痕极之红肿,他温热的手指轻触她**的伤处,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该死!」他又咒骂起来了,浓眉忧心地锁紧。莫慎,你够狠!他痛恨胞弟残忍地对一个女子下这样重的手。

她痛苦的咬牙问他:「我伤得很重吗?」现在即使讲话,嘴巴只张开一点点也很痛。

「妳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道。

「最好是。」她苦笑。「要不飞云堡就要闹『鬼』了。」她吓他。

「瞧妳嘴巴还这么毒,我就放心了。」他不禁失笑,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拿了不知什么葯膏,在她受伤的背上小心的涂抹。

她知道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但她仍是痛得想尖叫嘶吼,最后她只是握紧拳头忍耐下来。「你干脆把我敲昏算了!」她嗄哑地说,眼眶都痛湿了。

涂抹完葯膏,他拿了白色绑巾,将她的上身一捆又一捆地密密扎起,牢牢将葯膏裹在背上。他早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全部过程不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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