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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恕涵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惨白著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WWw.QΒ5、C0m/
不过是房门被锁上而已,她还有窗户,虽然并不大,放了几盆仙人掌就塞满窗台了,而且还架了白色铁窗,因为李旭然说这里是二楼,附近又常有喝醉酒的观光客,不加铁窗太危险。
她才不求饶!只不过是被反锁在房间里而已,她只是很生气,很伤心,李旭然简直是把她的心丢在地上踩。
此时,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咎由自取。
没关系,她可以打电话聊天!
黑恕涵的手抖得不像话,按键几次都按错,电话却还是接通了。
“喂,小涵?”那头,是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黑恕容。
黑恕涵喘著气,半天没开口。
“小涵?”
她只是……太生气了而已,真的气到眼眶都热了,全身不住地颤抖。
“姊!”喊了一声,接著她克制不住地开始嚎啕大哭。
电话另一头的黑恕容立刻中断原本正进行的卫星会议。
手机响起时,李旭然还坐在吧台边,握著喝干的马丁尼酒杯,神色陰郁,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个解释。
他是不是应该对黑恕涵的“恶作剧”一笑置之?就像当年她摸黑爬到他床上,假装是他当时的女友和他亲热……
李旭然痛苦地闭上眼,想关掉那些回忆。
那时他纵容她,结果是什么?那丫头总是这样,不管旁人的为难,任性妄为,结果却总是他得吃她种下的苦果。
眼下任何人打电话进来,都只是平白来让他炮轰而已,但拿起手机时,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愤怒,而是疲累,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
“喂?”他冷冷地开口,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李旭然!你到底对小涵做了什么?”那头,黑恕容宛如孩子被欺负的愤怒家长。
李旭然差点笑出声,苦涩的微笑在他脸上扭曲著。
他对她做什么?女王陛下怎么不问问她的小公主对他做什么?
“我会对她做什么?你们不是喜欢自己下结论吗?”八年前,他是黑家人眼中的强奸犯,八年后难道就会高级一点?
那头的黑恕容沉默了几秒,女王毕竟是女王,还是冷静了下来。
“抱歉,旭然,我把小涵交给你,本来是没打算插手你怎么管束她,但我忘了告诉你,如果她做错事,你要罚她做苦工,或是怎么样都可
以,罚她不准吃饭也行,但就是不能关她……你是不是把她反锁在房间里?”
“她不是打电话跟你哭诉,你还问我?”他冷笑。
“她没有说,只是哭得很厉害,你记得她七岁那年被反锁在阁楼里吗?”
李旭然脸色变了,身体僵直。
他当然记得那件事,那年除夕,黑家大宅才彻底的清扫过,黑恕涵一向爱乱跑,仆人把阁楼锁上时根本不知她在里面,大家一直以为她会
自己出现,谁知二十四小时过去了,黑家的人甚至报了警,还差点登报……
“你怎么不早说!”李旭然朝著电话大吼,接著把手机一丢,十万火急地冲上楼。
不!其实是他忽略了,他不该忘记这件事才对。那年黑恕涵被关了将近四十八小时才被发现,已经有些脱水现象并陷入昏迷。李旭然恨不
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竟然让小涵又再一次经历儿时梦魇。
几年来黑恕涵一直不爱锁门,早先他还曾为了这点教训过她,那丫头却只是皮皮地把头一撇,也不解释什么,让他莫可奈何,哪里会知道
她是因为心里的恐惧而不愿镇门?
开著黑恕涵房门的锁时,李旭然的手甚至都在颤抖了。
“小涵!”
黑恕涵缩在床边的角落,抱著身体怞噎,见他破门而入,也只是倔强地用那张已经泪痕斑斑的脸和红肿湿润的眼瞪著他,颤抖的怞泣却让
她看来可怜兮兮。
“对不起,我不应该……”她的模样比任何打击都让他感到痛苦,那一刻他只觉得肺叶里的空气都要被怞干,再顾不得其他地将她拥入怀里。
“走开!”她生气地推拒著他,却绵软无力,身体仍不住地颤抖,连声音都像个无助的小可怜。
“对不起,是我不好。”此时的李旭然,哪管得著什么是非对错,什么纵容或惩罚?他只知道自己的疏忽,却让他一直最宝贝的女人吓坏了。
他坐在地板上,抱她在怀,像以前安慰因贪玩而受伤的小女孩,哄著她,摇晃她,不自觉地在她颊上和额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温柔抚慰的吻
,多希望能把她的所有不安与恐惧也一起吻去,若是由他为她承担那一切更好。
黑恕涵虽然开始时有些反抗,但慢慢的,李旭然熟悉的、总让她在夜里想念著的怀抱令她全身放松了,安静却贪婪地呼吸著他的气息,享
有他的温柔,好怕这一刻会轻易地像泡泡般消失无踪。
她承认自己很任性,爱上她或她爱上的人都要倒大楣,可她还是好爱这个男人,只要一个拥抱,一点点轻哄,她对他的气愤就烟消云散,
只想在他怀里撒娇,只想被他宠著哄著,只要他开口,她愿意就这么乖乖的,当他的小妹妹和小女孩。
也许,让时光重来吧,他们的关系不要改变,会不会对彼此都更好?
紧紧依偎的两人仿佛心有灵犀地这么想著,却也都同时明白,无关他们能不能回到过去,而是如今他们都已变得太贪婪,不只想要跟对方
在一起,也想要独占、想要拥有、想要成为对方后半生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爱啊,哪里是无私的?一点一点,总是会变得贪婪,然而那贪婪,是即使把自己的全部赔上也甘之如饴的,只要两人心中美好的愿景真能
实现的话,谁不想放手一搏呢?
李旭然脸颊贴著她的额头,不在乎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不在乎过了多久,那一刻他忽然对自己曾那么愤怒地追逐著怀里的小女人而感到好笑。
算了吧。
“就随你吧。”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把那些泪痕轻轻地擦去,这才明白有时“无奈”这种情绪,是因为甜蜜的臣服,而不是不得已的
让步。“你电脑里那些东西,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答应我,不可以传出去,也不能被别人看到。”唉……
黑恕涵眨了眨眼,头颅在他怀中转动,身体舍不得离开他怀里半分。
“真的?”她嗓音还有些沙哑,模样却娇憨惹人怜。
尤其惹他心怜,无论如何也只能由她了。
谁教他要爱她呢?爱了,哪能不著她的道,乖乖吃著别人眼里磨人的,他却觉又苦又甜的亏。
“真的。”他又想叹气了,觉得最近老了好几岁。
黑恕涵在他怀里挪个姿势,小手又贴上他胸口,软绵绵的柔荑蹭著他坚硬的胸肌,像是逮著了机会就要吃豆腐,他却看见她眼底的撒娇和若有所思。
“其实,如果有本尊让我看,我哪需要偷拍啊?”她说这句话时,竟然难得地双颊泛红。
欸,这丫头不会是在暗示他想看真人脱衣秀吧?有点得寸进尺哦!
“而且谁教有人明明这么热的天,在我面前却硬要包得像粽子似的,”她又娇嗔地软声道,“连隔壁的大婶都知道你身材一级棒,我想看
一眼都还要偷偷摸摸,还要被骂呢……”真是好不委屈。
李旭然真是哭笑不得。
也许,他应该觉得高兴,因为心爱的女人这么思慕他的身体,这附近为了吸引观光客,有很多夜店,几乎每晚都会有猛男秀或辣妹表演,
她没瞒著他跑到那些地方,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他根本不放心让她去那种地方,为此,他甚至连与友人合资,每夜必流连的那间PUB都不再去
了,乖乖当个影子股东。
不过,事实上黑恕涵对别人的身体才没兴趣呢!
“搞半天原来还都是我的错。”他苦笑著揶揄,“好吧,以后你想看我就脱给你看,但不准动手,也不准跑到让我不放心的地方去。”
黑恕涵差点嗔他小气。
只能看不能摸啊……她嘟著红唇,也只能答应。李旭然不只不怪她,还做了这么大的让步,更解禁让她想看就看,该偷笑啦!
所以,趁现在他还抱著她,还心疼她掉那么多眼泪,受那么多惊恐,对她一点也不设防,她还是能吃多少豆腐就尽量吃,小手努力地在他
胸前摸呀摸,搓呀搓,认真陶醉的神情媲美国际级陶艺家在捏塑陶土。
看著她认真的模样,李旭然还真不忍心打断她,亲了亲这小色女的额头,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谁会知道,一向罔顾礼教,曾经被视为恶棍的他,与心爱的女人相处,却那么害怕跨越两人之间那道**的界线?
他怕啊……怕一旦越过了那道线,他会疯狂,会沉沦,会变得像头野兽,会伤害了他最珍视、最宝贝著的她。
李旭然的手指,羽毛般在她颊上和手臂上轻抚而过,思绪翻覆如汹涌的暗潮,只把温柔和静谧保留给怀里的小女人。而努力地想摸个够本
的黑恕涵,享受著两人难得的温存,像只贪玩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心思。
**总是在他与她之间埋下太多变数,八年前他早已尝过,八年后的今天他如何敢轻易尝试?
那天晚上,李旭然在黑恕涵搬到这儿以来第一次入睡时没锁上房门,前半夜他一直想著她,怕她睡不好,怕她作恶梦。
他不锁门,以后也不会锁,那丫头害怕锁门,如果她真有什么事──也许杞人忧天,但既然他无法不宠她,又怎么能不多担那个心呢?若
真有那一天,他才能立刻飞奔到她身边,或者黑恕涵不会因为想向他求助却因为门锁著而只能自己面对。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就是睡不著,黑恕涵颤抖哭泣的模样一直浮现在他脑海里,看来没有亲眼看著她入睡,今晚他也别想放心了。
李旭然起身,顾不得穿上上衣,便要离开房间。
才打开房门,却见黑恕涵抱著膝盖,纤弱的身子倚在他门边的墙上。
“你……”他愣住了。
像是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黑恕涵转过头,忙不迭地起身,动作却摇摇晃晃地,李旭然立刻伸手扶住她。
“你在干嘛?”他口气又变得急躁粗鲁起来,第一眼时的不舍变成气愤与心疼。
“我脚麻了。”她皱著小脸,眼眶含泪,连站都站不住。
“你真的是……”李旭然一把将她横抱而起,“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要出房间也不多穿件衣服,此刻他完全没察觉自己根本没资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