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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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喝了数日的补药,南烈羽已感到身子骨强健多了,但是耶邯炀烨仍坚持她得再多吃些补品,不允许她偷偷把补品拿给何大婶补身。全/本/小/说/网

这日,邯炀烨把筝递到南烈羽的面前,还给了她。

“啊?这是……”看到再熟悉不过的筝,她充满疑惑的眨了眨眼,完全不能理解。

“该不会连你的东西也不认得了吧!”他迳自坐于一旁的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后,懒懒地嘲讽道。

她仍是如此愚笨呀!一点长进也没有,实在是浪费那些来自唐土的珍贵药材了。

“我当然知这这是我的筝,但为何你会突然将它还给我!”似乎是早已习惯他的冷言冷语了,南烈羽温柔至极地抚着筝。

她多久没弹筝了?之前生活在啸傲山庄的那些日子也逐渐模糊……“近来闲得无聊,不如就听听你的弹筝,看日子能否不再如此无趣!”他伸手轻抚着一旁的银狼,一双如同狼一般的利眼,自然是紧盯着她瞧。

他倒想瞧瞧,这迷糊的笨女人,会有何等的好琴艺在身。

“是吗?见君如此言道,我自然也得拿出我的拿手绝活,好让您不再如此无趣!”

南烈羽坐于案前,抚着眼前的筝。

藉着陪伴了她多年的筝,她将此刻幸福美满的心情给一一弹奏出来,轻快愉悦的乐音很是动听,足以令人屏气凝神聆听。

弹罢了一曲,南烈羽含笑地抬起一张俏脸望着邯炀烨送:“如何?可好听?”她可是对自己的琴艺相当具有信心。

邯炀烨瞅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这:“勉强可入耳!不然的话,我老早步向前,将那筝给毁了,以免继续伤神。”他冷语答道。

说真的,原来这女人仍有些可取之处,她弹奏得极好,十分地悦耳动听。然而时下能够拥有一手好琴艺的女子,皆出自豪门贵族中,才会有名师教导。

她的身分到底是如何的!邯炀烨的内心涌起许多有关于南烈羽的疑问来。

南烈羽一听见他这回答,心中不禁有些泄气。

唉,他为何老爱对她冷嘲热讽,她从没听他称赞过她!

倘若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邯炀烨可对她说些甜言蜜语,而并非总是如此冷淡待她,只因这样子她将永远地无法了解他的心!

唉,恋上了他这般冷酷无情之人,她可有幸福可言?抑或是她将永远猜测他的心思?

邯炀烨见南烈羽面带怨情,轻蹙蛾眉,便知晓他必定又伤了她的心!但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冷酷霸这,不会说出些好话来。

欲开口同南烈羽说话之际,千翰炜匆忙前来,“炀烨少主,有一名大唐的公公甫来。”

“做什么!”邯羽烨立即蹙起眉,起身朝外头走去,将南列明独留于宅院内,留下银狼看着她。

邯炀烨来到大厅时,便见一名太监打扮的唐人男子站于厅中。

“有何事前来!”邯炀烨挑眉,懒懒地道。

“奉我大唐皇帝及贵国可汗王之协定,因感贵国而可汗王之十四子邯炀烨之英勇威武,特赐吾国之玄月公主……”

那名公公尚未宣旨完毕,便被一脸寒冰的邯炀烨给一把将圣旨抢去。

待邯炀烨将圣旨的内容看完后,心中大为气愤。

好!很好!他那该死的兄长,以为将一名大唐的公主嫁给他为妻后,便可压住他,令他不敢造次造反吗!

哼!叫唐国的公公前来告知这消息,而不敢派他的部属前来,敢情是怕他将来人给宰了?

“你竟敢如此放肆!”公公抖着声,用手指着眼前具有骇人气势的高壮突厥男子。

“放肆?”邯炀烨将手中的圣旨丢回那名矮小公公的手中,按着冷声怒吼这:“滚!

给我滚回你的国土去,告知你们的皇帝,我是绝不会娶那该死的玄月公主为妻的,否则到时你们便等着替贵国的公主收尸吧!”

公公见他如此凶残,连忙离开,而他也暗自发誓,将永远不再踏进这处半步,以免连命都没了!

见那孬种的太监离去后,千翰炜忧心忡忡地看着邯炀烨道:“少主,你这般做可好!”

再怎么说那名太监也是人唐派来的使者,这样和对方恶言相向,似乎不大合礼数;

还有,断然拒绝了和亲这等重大要事,恐怕替唐及突厥两国带来纷争呀!

“那又如何!我不屑于这和亲的蠢事!”邯炀烨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来,表示他完全不在乎他这般做的后果会如何。

他可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狼王,没人可逼他就范!而他那不识相的兄长,当今的可汗王,以为和亲便可压制住他?哼!可笑至极啊!

还有,他今生唯一要的女人,就只有南烈羽,别妄想他会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可是……”千翰炜仍十分担心未来可能会因此而发生战乱。

“没有可是!立即给我退下!”邯炀烨琥珀色的利眼朝千翰炜狠狠瞪去。

“属下遵命!”千翰炜随即噤声,不敢再多言一语,默默退离大厅。

在这匹下无人的厅堂内,邯炀烨低头开眼沉思了会儿,接着睁开眼眸,朝狼院大步而去。

他已作出一重大决定,他将带着他的女人至唐国一趟,亲自面见唐国皇帝,将与玄月公主的亲事给推掉,只因他这一生只要南烈羽。

☆☆☆

回到狼院内时,邸肠烨便见南烈羽坐于窗边,望着窗外的浮云而出神。

他不动声色地行至她的身后,轻声问道:“在想些什么!”她是在想念她的家人吗!

“你……你何时回来的?”南烈羽完全没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故邯炀烨开口说话之际,着实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抚着自己的胸口。

“回答我,你方才在想些什么?”邯炀烨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眸。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与唐国的气候有好大的不同呀!”此刻身上虽已披上厚重的氅袍,但她仍感到微寒。

此刻已值冬季,外头早已降下片片雪花,形成一片银白色雪景,这也代表着她已来到此两个多月,但她却一直没法跟大哥他们联络,让双亲得知她平安的消息,她真是个不肖女!

“是吗?那你可得快快收拾些东西!”他放开了她的下巴,改将她整个人抱于怀中,一同坐于炕床上。

握着她的柔夷,邯炀烨忍不住皱起眉来。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冷?不是已着一件鹤氅了吗!难不成身子骨仍未补好!倘若回到气候温和的唐国,她会好些吗!

“啊!收拾东西!为何要如此!”他是在说些什么呀!南烈羽不解地紧揪着他的眼。

“因为我有事要到大唐去一趟,而你,自然得跟着去!”他将它的身躯搂得更紧,好将他身上的温热体温传达给她,使她不至于如此冷。

“啊!有事……会是什么要事?”她十分好奇,一向冷眼看世的他,竟也会有事得亲自处理?更令她感到特别的则是,他要处理的事竟与唐国有关。

她虽早已成为他的人,但是对她而言,他仍是一个谜。

邯炀烨的身分到底是如何了为何在这狼堡内,每人皆尊称他为少主,且没人敢作逆他的命令!他到底是谁!

“没什么,只是些琐事罢了,你不必知道!”邯炀烨懒懒地开口答这。他不愿南烈羽知道他的过去,以及他可能有一名唐国公主为正室。

“那么我便不多问!只是,我可不可以……”南烈羽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邯炀烨给打断。

“你说呢?我什么都不准!你别妄想去见其他的男人!即使是你的亲兄长们,我也绝对不允许!”他霸这地制止她的一切妄想。哼!她以为她在想些什么事,他会不知道吗?

“你好霸道明知这我想家的心情,却又不准我去与爹娘、兄长们见面……”说着说着,她便委屈地哭了出来。

为何他总是如此霸道地待她!他可知她真的好想念啸傲山庄内的一切呀!他怎能如此残酷地待她了他怎能……“收起你的眼泪!看了就令人心烦。明日清早,我们立即敞程前往唐国!”将怀中的南烈羽丢于炕床上,邯炀烨迳自向外头走去。

每当他看见了她的泪水,他的心便会没来由的疼起来。

没想到南烈羽竟可以如此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

怎会如此!他内心一惊,连忙快步离开狼院,出外狩猎,藉此将烦心的事抛于脑后。

这夜,南烈羽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心情更是低落孤独,为何她跟他总是这样,时常弄得双方不愉快!而这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情景呀!

心好疼、好难受!坐于炕床上,她拥着鹤氅,一夜末眠,只因她的身与心,皆冷得无法入眠……

☆☆☆

隔日清晨,邯炀烨返回狼院,一推门,便见南烈羽倚在伉床边,双眼底下有着淡淡黑眼圈。

“你这是……”一见到她这模样,邯炀烨立即蹙眉,才一个晚上,她竟变得如此虚弱?

“你昨晚上哪去了!我好担心你呀!”倒不如说她十分思念他。

她已习惯有他相拥而眠,也习惯身子上沾有属于他的阳刚味,以及令她安心入眠的体温。

“担心我了”她是因为担心他而变成这般虚弱模样吗!这时他的心头涌上一种前所末有的奇异感受,一道暖流令他原本冰冷的心温暖了起来。

“嗯!”南烈羽哀怨地揪着邯炀烨瞧。她的心意,他为何总是不能理解?而老是以冷言冷语来对待她,她的心好疼。

邯炀烨故意别开眼,不去看她那双哀怨的眼眸,以免自己会将对于她的满腔情感全表达出来。

他冷声道:“放心好了!我没啥好令你担心的!你最好快点把东西给收拾、收抬,咱们要启程前往唐国了。”说完,他使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离开。

仍在房中的南烈羽,心头涌上无限委屈感!

他为何总是这般冷酷?而她是否真的只是他用来暖床的工具,从不愿让她进入他的心中……爱上了邯炀烨……从心头上所传来的,是无限的沉重、疼痛感!而他,可会明白他的内心感受了这哀怨的心情,她只能够永远藏在心底,无法对他倾诉……“女人,你到底好了没?”邯畅烨神情高傲的跨坐于-夜背上,朝仍待在狼院中的南烈羽吼道。

听见邸畅烨在唤她,南烈羽立即自炕床上起身,抱起了置于身旁的筝,朝房外头走去。

“怎么了你就只带那把筝!”他挑着眉,十分讶异南烈羽竟只带它而已。

“是啊!我当初也只带它到这里而已。”她朝邯炀烨走去,-夜感到有人靠近,便十分惊戒地瞪着她。

邯炀烨轻拍它的颈背一下,-夜这才平静下来,不再有任何的警戒。

“过来!”他朝南烈羽佣懒地说这。

“呃……可是我怕他!”南烈羽将筝抱得更紧,亦因害怕而向后退了一步。怪了,记得上次替那匹马刷背时,他并没这般骇人的呀!今日怎会……“你是要自己过来,还是要我亲自下马去抓你过来?”她识相的话,最好自己乖乖地走向前来。

“可是……”迟疑了一下,南烈羽仍怕那匹马!

“笨女人!”邯炀烨低吼一声,立即下马朝她而去,一把将她自地面抱起,再回到马背上。

“啊!”南烈羽看着邯炀烨的眼,再住方才她所站的地方望去……天!他是如何办到的!动作快到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夜是不敢对你怎样的!”她是二岁孩儿吗!竟怎么教也听不进耳内!-

夜是他亲自驯服的野马,早已认定他是它的主子,也同他心灵相通,所以没那胆子对南烈羽怎样!况且他知晓南烈羽是特别的,才不敢伤她。

“嗯!”南烈羽柔顺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唉,她似乎时常惹他发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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