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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院中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严贵妃终于也带着刑部的人走了。元钺把沛王妃叫到跟前,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沛王妃哭着道:“先是殿下用过晚膳之后,就突然吐血了,然后丫头在庭儿的卧房里发现有刺客,那两个刺客也不逃,直直就往殿下房里冲,也不知跟殿下说了什么,殿下突然就闭门不出,谁也不让进去,连大夫也不让,还……还杀了名太医。我,我又害怕又着急,就派人去通知了母妃和殿下您。”
元钺点点头,在心里重复喃喃着:哥,刺客不是母妃派的!不是母妃派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他带着一身的血污浑浑噩噩回了钺王府,一夜未眠,沐浴之后,还要去上朝。
朝上,天帝听闻沛王因中梁人之毒而死的消息,彻底震怒,严贵妃一身素缟地来到朝堂上,请天帝为沛王的死给个说法,并举着军牌,指着霖王的鼻子骂道:“通敌卖国的人是谁!我请朝上众位大臣看看清楚我们大渝战神的嘴脸!”
然后一把将玄甲军的军牌扔在霖王脸上。
“霖儿,你,有何说法?”武帝居高临下地冷冷瞧着他。
“儿臣,没做过那样的事!”元霖跪下,却依旧仰着下巴道:“于大渝,本王问心无愧!”
严贵妃红着眼道:“陛下!那两名玄甲军的家属已经逃往南边渝梁边境!刑部的人正在追拿!霖王,你还有何可说?”
元霖立刻呆住,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灵州,谢玄手下第一高手上官玦带着两家人往南边赶,他们不敢走大路,而是穿山越岭,都走的是偏僻小道。
突然身后传来马嘶声,上官玦对其它几个护卫道:“你们先走,我去挡上一挡。”
其他几个护卫应声,拉着几个妇人孩子就往前狂奔。
其中有个年迈的老妇人实在不堪马上颠簸,喘着气道:“壮士,我儿……我儿他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他回来说是打了胜仗才对啊!”
“老夫人,你儿是烈士,通敌叛国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他这是为民除害,为他的战友讨公道!”
那老妇人眼含热泪道:“那我儿,可是还回得来?”
那护卫明知那两名玄甲军人是凶多吉少了,还是道:“回得来!他正往咱们这里赶呢!”
“咱们……咱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那护卫道:“您老别管了,我们护您周全便是!驾!”
上官玦一身黑衣,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缓步下山,浑身的杀气让官兵的马匹都有所惊吓,几声嘶鸣之后竟然不肯向前了。
“来者何人?”
上官玦道:“山中无名一野夫。”
前来追捕的灵州官员道:“可看到有人呆着四个妇人,其中一个老的,还有三个三四岁的小孩路过此处?”
上官玦指了指旁边一条道,道:“看到了,朝那边去了。”
那官员立刻怒目而视,喊道:“就是他,抓住他!”
上官玦二话不说把拔剑而起,快如闪电,手起剑落将那领头的官员一剑劈死。
另一个带头的一挥手怒极,大喊:“一起上!将贼人拿下!”
上官玦与二十几名官兵厮打起来,最后似乎是寡不敌众,钻入山林逃走,很快不见踪迹。
其中一个已经受伤的官兵对带头的说:“报,小的,刚才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那带头的拿起那人手上的碎布片瞧了瞧,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是禁军军服的内饰啊!”
这时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此事关系重大,你等不得伸张!待我回去禀报上面。”
带头的军官不敢耽搁,命人在此收拾上司的尸首,自己调转马头,快马回城向灵州知府直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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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琅玡山,逍遥阁内。
谢玄喝完药,打开云南郡主的信又看了一遍,恋恋不舍地摸着这张已经发黄的纸。
道心道:“又在看那个郡主的信?为什么不干脆去找她,告诉她你还活着?”
谢玄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叠好,重新塞回信封内,放回沉香木盒中。他神色凄然道:“我自知时日不多,如今勉侥幸续命,又怎么能再去打扰她呢。”
“不说你的郡主了。上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道心问道。
谢玄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微笑,道:“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岔子。”
道心双手插进袖子里,一脸不解地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两个玄甲军士兵就真的回去刺杀沛王?”
“沛王为了自己的权利不惜一切陷害元霖,本来就罪无可恕,侥幸逃得一死,他们内心肯定有不甘,这不会是什么需要费口舌就能说懂他们的事情。”
“那你又为何要叫上官玦去偷禁军服的内衬?”
谢玄道:“渝国掌管皇宫禁军的一直是他们的太子。太子乃国本,国本乱,则国乱。加上沛王刚死,严家又怎么会放过元霖和太子?介时,太子沐族慕容家和严家必定争个你死我活,再加上霖王,我倒是很期待北渝的未来将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他说着,眸中闪过异光,朝北方的天空看了看,道:“我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朝堂上有争斗,就可以最大化地利用,搅得他们不得安宁就足够了。这是我现今最擅长的,不是么?”
说完神色又是一片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