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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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包裹着我的不仅仅这熟悉的冰冷,其中还夹带着一些让我畏惧的东西。

那是连我都没有办法抵抗的鬼邪之气。

我抬头痴痴的看了他一眼,在和他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忽然就心生退意。

可江楚城像是察觉到我的意图,在我挣脱之前更加用力的拉住了我。他眉头微蹙,好看的脸上竟是爬上了一抹受伤的神色:“突然的这是怎么了?可是在怪我这么久都没有过来找你?”

我嘴巴动了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突然失语了,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江楚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把这当成我的闹别扭,牵着我的手一动,就这么将我带去了他的身边。而同时,他对婴宁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奴告退。”

婴宁俯首在地,重重的朝江楚城磕了几个头,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我的铜钱还在她的身上,于是叫住了她:“等一下!”

婴宁转过头来看我:“夫人何事?”

我被她这一声夫人喊的有点愣,但很快回过神来,沉声说道:“把我的铜钱还给我。”

闻言,婴宁像是询问一般的看了过来。

确切的说,她看的是江楚城。

于是我也跟着抬起头,江楚城不知为何笑了笑,伸手摸了下我的头发,又对婴宁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没有把东西还给她?”

“是小奴愚钝,因着路上走的匆忙,后遇见鬼母,一时间给忘记了。”

江楚城刚一说完,婴宁便接口道。

江楚城嗯了一声:“现在还来吧。”

“是。”

婴宁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了那枚铜钱,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我。

从她手里接过铜钱的时候,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了我的掌心,而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便已经转身妖娆的离开了。

我看了眼手中的铜钱,又看了看婴宁的背影,心下觉着有几分奇怪,可却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翎儿。”

江楚城在这时候喊了我一声。

我立刻转过头,还没有说话,便被他重新牵住手,片刻后听他说道:“走吧,随我进殿。”

进去的时候那一团黑雾并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浓烈。虽然我现在没有灵力,却也清楚的感觉到这些黑雾之中夹带着的邪气,那是和江楚城身上的鬼邪之气,近乎一样的气息。

黑雾在身边缠绕,并且每次近我身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皮肤像是在被刀割一样的疼。

我抿着唇,知道这是因为邪气在试图侵入我身体的原因。

若是之前我或许还能够用灵力在周身建立起屏障,让自己短时间的和这些邪气隔绝开来,但是现在灵力被压制,我也就只能自己这么受着了。

在疼痛的同时,我再次有些庆幸的想着:还好先前已经用灵力护住了宝宝。

原本我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够从这邪气之中走出去,但没想到的是,我跟着江楚城至少走了有十分钟,面前都依旧是朦胧的一片黑,稍微能看见的也就只有江楚城的衣衫。

我咬着牙,因为邪气的不断侵蚀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住了。

江楚城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被鬼邪之气控制。

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连带着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江楚城还是很快就发觉了我的异样,他稍稍站稳了脚步,四周的光线很弱,我几乎不能够看见他的脸,只听见他略带关怀的语气:“翎儿?可是不舒服?”

一边说他还一边收紧了抓着我的手。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就想说没有,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又听见江楚城说道:“你是生人,这邪气对你来说犹如□□,会不舒服也是情理之中。”顿了顿,他又道,“再忍忍吧,马上就要到了。”

我小声的嗯了一下,心里那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江楚城原本是走在我前面的,但是在同我说了那番话之后,便放缓了脚步和我并肩走着。而再有邪气飘过来,他就会替我拂开那些雾气,让那割在皮肤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那么一些。

又走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我总算还是见到了一抹亮光,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慢些,别摔着了。”

江楚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但还是我却没有放慢脚步。

循着光亮的地方,我们总算从那邪气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那大殿之中。

眼前的白光散去,我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面前铺着一层木板,旁边有清水潺潺流动,另外一边则种满了红色的曼陀罗花。而再往前走两步,便是一四面通风的……大殿。姑且这么喊吧,虽然我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大了很多倍的凉亭。白色的帐幔随着阴风飘飘荡荡,而在殿堂的正中央,还摆放着一张偌大的床。

这里的邪气又比外面弱了很多,并且除了我们,我再也没有看见有其他的人,或者说是鬼。

曼陀罗花的花瓣从门口一路延伸到床边,我咽了口唾沫,盯着那花瓣铺成的路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怔愣的开口:“婴宁和我说你要同我成亲,不会就是在这里吧?”

江楚城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牵起我的手,慢慢的往里走去。

在我们踏进去的那一瞬间,大殿之中忽然亮起了幽幽鬼火。

江楚城步子沉稳而缓慢,快要靠近那张床的时候,我听见江楚城有些嘶哑却十分淡漠的声音:“宝宝现在还好吗?”

宝宝?

我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虽说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渡气会宝宝,但是却从来没有问过今天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来的这一路上,不只是他,就连鬼母也十分关心宝宝。

难道说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一瞬间的晃神,感觉自己好像是已经把他当做了敌人一样来防备,而在来见他之前,我分明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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