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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动作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得有些奇怪。
说完他又拧起眉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身上带着这么多东西,按理说是不会遇见这种事的。这家伙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明白过来我们好像遇见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东西。脊背窜上一丝寒意,我皱起眉紧张的问叶弛:“那现在怎么办?”
叶弛略一沉吟,低声说:“鬼打墙其实是一种幻象,我们一直看着前面的路,以为自己走了很远,但是其实我们只是在原地踏步,看见的才是最真实的,但事实上正好相反,有时候眼睛恰恰会让人产生迷惑。”
“对!”叶弛说着一拍手,转头一脸正色的对我说:“把眼睛闭起来,我们都扶着扶手往下走,你先走,我会跟在你身后。不管你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这个家伙不好对付,刚才我的红绳都不起作用,看来它一定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
我敛了神色,赶紧点点头,手下意识的摸向包里,将铜钱握在手里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掌心一阵刺痛,像是铜钱在排斥我一样。紧接着一股寒意遍布全身,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好了,我们走吧。”但叶弛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说话间他两手已经扶在了扶梯上,摆摆手示意我也赶紧过去。
“等、等一下。”我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叶弛皱起眉,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叶弛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不对劲,对劲的话我们早就下去了。你赶紧过来别耽搁了,过了十二点阴气更重,咱们更不好出去。”
我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叶弛一瞪眼又全部咽下了肚子,只好走到他前面,学着他的样子抓住扶手。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看,只要想着赶紧出去就行。”叶弛说着,将一张符纸放在了我的手里,“这个你收好,有我的法力,万一有什么不对,还可以拿出来应对。”
我低头看了眼,用力嗯了声,闭着眼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往下走着。
之后我们俩谁都没有在说话,一时间楼梯间只有我和叶弛缓慢的呼吸声,连下楼的声音都很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叶弛的呼吸渐渐消失了,原本他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只要稍微将注意力集中就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我的后脑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消失了。
我心里有些害怕,抓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小声喊着他的名字:“叶、叶弛?”
“……嗯。”
听见他的声音我稍微放下心来,又问道:“你没事吧?”
这一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没事,继续走。”
我微微皱起眉,觉得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没有了之前那种金属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么想着我随即放缓了脚步,叶弛刚刚和我的速度应该是一样的,我脚步一慢下来他应该会撞上我,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后背被人撞到。
我心中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我们还没有到吗?”我犹豫的再次开口。
但是这一次叶弛没有再回答我。
而此时我小腿忽然一屈,要不是抓着扶手身子差一点就要摔下去。我伸出脚往前走了走,发现前面没有楼梯了——我下来了。
“叶弛,你在吗?”空荡的楼梯间似乎都能听见我的回声。我手心里都是汗,过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叶弛的回答,恐惧逐渐蔓延全身,小腿也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啪——”
蓦地,肩膀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那一瞬间我感觉心跳好似漏跳了一拍,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叶弛?是你吗?”
闭着眼睛完全看不见眼前的样子,我也不敢睁开眼睛,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走着,本能的将刚才叶弛给我的符纸捏的更紧,小声念着“地藏王菩萨保佑”。
不知道走了多久,照在眼皮上的灯光暗了下去,我先是浑身抖了一下,随即又有些欣喜。没记错的话这一条安全通道,二楼的灯前段时间坏掉了。也就是说,我马上就能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了两步又渐渐慢了下来。失去视觉之后,人其他的感觉会相应增加,而在一片混沌之中,我隐约听见有人在抽泣。
哭声相当压抑,又有些尖细,就像公寓楼下一到午夜就开始喵喵叫不停的野猫,一下下挠在心上,让人感觉格外不舒服。
阴冷的风从耳旁刮过,我屏住呼吸,想要继续往前走,但是两腿已经不听使唤,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就连眼皮都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办?这说不定就是叶弛刚刚说的那个困住我们的东西,现在我和叶弛根本联系不上,我一个人只有被它杀掉的命。
“周天,周天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周天?!
我一怔,这不是那个外科的医生吗?难道困住我和叶弛的这只鬼就是苏晴晴?但是叶弛明明已经收了她,她是怎么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