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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结了。
柳斜斜终于绷不住了,抽泣起来。
我说:
“你现在不像我刚认识时的柳斜斜了,当时毫无希望地活着,却表现得十分勇敢,现在有希望回国见到亲人了,却显得十分脆弱。你这个孩子不如编一个故事,你遇到了一个王子,你们一见钟情,后来因为意外,他离开了你,你只好回到国内……”
黎雅田说:
“打住,我都听不下去了,谁信?”
思故国说:
“柳姑娘,你不如把我编进你的故事,说我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大侠,你的东西被人家抢了,就在危急时刻我救下了你,你我一见钟情,后来我们通过多方努力找回了行李,一同回国,在回国的路上走散了。”
黎雅田已经笑开了花。
我说:
“如果确定要带回孩子,你家里人问起,你可以说我刚好集团倒闭,一个人来缅甸散心,遇到了你,中间发生了一些故事,这些你自己补充,……”
我感觉我有点编不下去,停了下来。
黎雅田说:
“这个还真有点靠谱,真真假假的事情掺和在一起,很容易让人相信。”
我不怀好意地说:
“说谎还是你在行。”
黎雅田白了我一眼,说:
“什么说谎我在行,你没有说过谎吗?”
她提出了一个世纪命题: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说过谎,如果有一个人,可能这就是那个人这辈子说的最大的谎言。
思故国说:
“柳姑娘,要不你把孩子给我,我帮你养。”
柳斜斜说:
“在最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现在更不可能。”
思故国说:
“精神可嘉。在月溪河附近有一个女的,浑身糊着臭泥巴,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跟那个女的有得一比。”